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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心贝勒 第5页

作者:墨菲

“真的假的?”

“可怜哟,才许配了谢大人家,就突然病了,这福气还真浅。”

“啧啧,我看啊,杜小姐这回犯了奇症,一定是八字不合。”

“这赏金足足五百两银呐!杜家一向小气,这回为了宝贝女儿,还真舍得给呀。”一人咋舌道。

“医好了闺女,才能如愿嫁人谢大人家,和做官的人攀亲带故,大伙又不是不知,杜老爷这如意算盘打得可久了。”

大伙见了杜家贴出来的告示,便七嘴八舌地谈论了起来,直到一名约莫十岁的小童撕了告示。

“你这黄毛小童,牙都还没长齐,怎么把告示给撕了?”

小童雄赳赳地挺胸嚷道:“罗嗦,是我家公子要我撕的。”

“莫非……你家公子是神医?”

“嘿嘿,我家公子是天人转世,貌赛潘安,俊美无俦,加上上通天文、下知地理……”

人群中已有人发出嘘声。“真的假的?”

“喂,你这人真没礼貌,和你们这些庸人说话,简直是对牛弹琴,哼!至于我家公子什么身分,自个儿去猜罗。”小童说毕,便一溜烟地跑开,身影很快地没入一条巷弄。

巷弄中,他将手里的告示恭敬地递到主人手上。

“做得好,怀儿。”玄忻由怀里取出一块碎银,递给小童。

名唤怀儿的小童嘻哈哈地接了过去。“谢贝勒爷。”

玄忻看了一遍告示,嘴角微微扬起,回头又吩咐小童:“怀儿,本贝勒可能要离开府里数日,记住,今日的事莫对任何人提起,知道吗?”

“怀儿明白,但……贝勒爷,您要这告示做啥,难道您懂医术?”怀儿疑惑地问道。

玄忻嘴巴微微扬起,一脸莫测高深。“别的医术不懂,但要治这根小辣椒,不费吹灰之力。”

“啊?”小童听得莫名其妙。

“哈哈……”玄忻模模小童的头顶后,笑著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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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夫人,有一位年轻大夫撕了告示前来。”

“人在哪?”杜老爷眼未抬,啜了口茶,懒懒地问了一句。

“在门外候著。”

“唉,也不知道这次来的行不行,这都不晓得是第几个大夫了,簪儿的病再不赶紧医好,谢家的人若来退婚,那可怎么是好?”杜夫人不住地唉声叹气。

“先看看再说吧!”

玄忻一身素净布衣,刻意隐藏了真实身分,化名白郎,让一名丫鬟领到大厅。

杜老爷和夫人见来人如此年轻,尽避气质出众,卓尔不群,但两人脸上仍掩不住失望。

“瞧你年纪轻轻,可真懂得什么医术?”杜老爷端著大员外的架子,睨著眼望向来人,语气有些轻蔑。

“是啊,别怪咱们失礼,来这骗吃骗喝的人可多了,咱们不得不小心些才是。”杜夫人的声音像是由鼻孔里哼出来似的。

玄忻并未将两人的无礼放在心上,只淡淡道:“放心,在下保证,不出一刻,便能让杜家小姐康复大半。”

见他说得如此自信,杜老爷夫人精神为之一振。“此话当真?”

玄忻昂首,信心满满地道:“试一试便知。”

杜夫人正为女儿的怪病苦恼著,瞧他—脸自信,也许医术真有两下子,不禁喜道:“哎呀,不知公子是个悬壶济世的仙人,方才多有失礼,冒犯、冒犯。”

“无妨。”玄忻挥挥手。“事不宜迟,人命关天,还是医治杜小姐的病要紧,请夫人带路。”

杜夫人一改方才的傲慢态度,忙陪笑道:“是、是,公子说得对,请公子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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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兰儿的通风报信下,杜玉簪在母亲来到之前,已经就定位,摆好了姿势,大声嚷嚷:“唉哟……胸口好疼……痛得受不了……”

兰儿一搭一唱地,忙附和道:“小姐,你要不要紧呀?这可怎么办才好呢?兰儿看了心都跟著疼了!”

“唉哟……疼啊……”

“小姐,你好歹吃口饭吧?”

“不吃、不吃,疼得没胃口……唉哟……”

门扉依呀一声让人推开,杜夫人方才在门外便听到了一切,急急走了进来。

“好女儿呀……你哪儿疼啊……别怕啊,娘给你请大夫来了。”杜夫人一脸的忧心。

“不要大夫,没用、没用的……”杜玉簪身卧床席上,娇弱的声音由帐幔里幽幽传来。

玄忻兴味地勾起唇角,这小妮子装得还真像!他可没忘记那日她是如何有精神地将谢子逊用扫帚一路打出杜府,要他相信健壮如牛的她会突然得了奇症,除非母猪能上树。

“女儿啊,这次的大夫可是个仙人,仙人说了,见了他,保证你的病一定会有起色……”

杜玉簪在帐内暗暗地翻了个白眼,什么仙人?竟有人敢夸下这样的海口?

况且她又不是真病了,那人能诊出什么来才真有鬼,啧!

杜母—不意兰儿掀开帐帘,杜玉簪懒懒地睨了一眼母亲口中的仙人,立刻吓得惊跳起来。

“啊……啊……啊……”她张口结舌,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玄忻连忙上前佯装为她把脉,攫起她的小手。“来、来,别紧张,先让我把个脉。”

“你、你、你……”杜玉簪这一惊非同小可。她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遇上这无赖。

“嘘……”玄忻趁机俯身耳语。“如果想让你娘拆穿你的诡计,大可立刻拆穿我的身分。”

杜玉簪脸色乍青乍白,恨得牙痒痒,纵有天高般的怒火,但为了她的计画,也只能暂时压了下来。

“嗯,杜小姐果然病得不轻。”玄忻佯装沉思,皱起眉丘,一脸严肃,吓得杜夫人心惊胆跳。

“病、病得不轻?”

“娘……他这人……呜呜……”杜玉簪没细想,打算立即揭穿这家伙的伪装,但话还未出口,便让他给一手捣住。

“把脉时切忌言语,扰了心神经脉,安静!”

杜玉簪忿忿地瞪著他,实在不懂他究竟来干什么!

玄忻趁靠近她时,飞快地在她耳边轻轻抛下一语:“我是来救你的,你若要揭穿我,恐怕也将揭穿你自己的把戏!”

“呃……”杜玉簪瞪大了眼:心头一凉,让他的话给吓住。

“你们……好像认识?”杜母疑道。

玄忻微微哂笑。“夫人笑话了,在下初来乍到,怎么会有幸见过杜小姐?”他回头望向脸色难看至极的杜玉簪,暗暗抛去了一个胜利的笑容。

“哼……”

“可是……”杜母还要说些什么,即让玄忻给截去了话。

“杜小姐的玉体要紧,还是让在下先替杜小姐好好地把把脉,请夫人退一步,让出些空间。”

“是、是。”杜母挂心女儿的病情,连忙安静地退到一旁。

“杜小姐,麻烦借一下另一只玉手。”玄忻笑嘻嘻地朝杜玉簪道。

“哼!”杜玉簪不屑地哼了一声,别过头去,甩掉了他捣在她嘴上的大掌。

她才不想理会这家伙,他根本就不会什么医术,他只是来找碴的。

“女儿……”杜母见女儿耍小姐脾气,怕会因而赶跑大夫,担心地唤了一声。

“无妨。”玄忻甩甩手,一点也不为以忤,甚至“贴心”地道:“杜小姐怕是久病卧床,以至心情不佳,待我扎上几针,活通血络,身体舒服了,心情自然就好了。”

说著,他拉开了自备的小木盒,取出了银针数支。

几支闪闪发光的银针,在杜玉簪面前晃了晃,吓得她脸色更白,全身汗毛一致立正站好。

他……居然连“道具”都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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