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她这样扭动身体,无疑是在他的身体里投注了另一颗致命的炸弹,下月复的更加绷紧。
雷俊生低头望她,她明灿的眸子正漾着一抹春思,小口微张,酒气由她的小嘴里散发出来。他最后还是不受控制地再次吻上她。
“嗯……”王葳葳想推开他,但他的亲吻和触碰却令她感觉出奇地好,一时之间,她甚至有迎合对方的冲动。
于是抵挡不住体内因酒精焚烧的热烈,王葳葳也热情地回吻着他,双臂紧紧地搂住他。他的每一个吻都轻易地唤起了她的,让她体内深处不断地释放出一股股狂野的热流。
“唔……”她虽回应着他的吻,但她的心里却有另一个声音要她快抽身而退。
酒精不断地烧灼着雷俊生的理智,他腾出一手覆上她,不断挤捏逗弄着。
她就像一杯甜美的红酒,不断地吸引着他,在酒精魔力的催发下,他实在无法忍耐住亢奋的。
“呃……天……”一股陌生的情潮像大浪般袭上她,王葳葳不禁逸出醉人的低吟。
她不晓得自己是怎么了,这不是她第一次和男人拥吻,却是第一次尝到如此慑人心魂的滋味,全身仿佛火在烧一般,热烫地几乎令她支撑不住。
她想要他,纵使只是短暂,她也无法控制自己对这个男人此时此刻如此强烈的欲念。
她心想,或许这就是所谓一夜的魅力……她发现自己像着了魔一般,无法就此歇手。她主动地献上了吻……
她的主动令他血脉偾张,她那青涩却又直接的反应几乎令他为之疯狂。
他的吻比先前的更加激狂,只觉自己几乎被被她撩拨到最顶点。
下一瞬间,雷俊生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两人甚至都还来不及到床上,他便已像发狂般地褪去彼此身上的所有衣物……
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王葳葳看见的是长毛地毯上凌乱的衣裳。
昨夜的狂烈激爱顿时如波涛般涌进她的意识里,她登时睁大了眼,坐起了身,浓浓的睡意在顷刻间消失殆尽。
从中央空调窜出的冷空气令她未着寸缕的背脊一凉,心口紧紧地缩了下,此时她发现身边还躺着一个也没穿衣服的男人。
什么?昨天那个男公关还没走?
她倏地搞住口,掩住差点由口中逸出的惊呼。
尽避宿醉令她头疼欲裂,她仍是迅地抓起床巾裹住身子跳下床,吃惊地瞪着床上酣睡的男人。天哪,她真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
本来不是决定送他到饭店就要走了吗?怎么事情最后会变成这样?
她睁大了一双水眸直直地盯着床上的男人,他的脸正巧对着她,熟睡的他此时看来更有一种慵懒的独特魅力。
她回想起昨夜自己热情的迎合,不禁羞红了睑。
但王葳葳随即收回心思,她此时可没心情好好欣赏他魅力十足的睡姿,她赶紧抓起地上的衣物,静静地到浴室里,心里懊悔万分。昨夜整夜的热情,只是更加深了清醒之后的落寞空虚。
当她穿上衣物时,每一个套衣的动作都扯动她酸疼不已的肌肉,在在提醒她昨夜荒诞的事实!浴室的镜子清楚地显现出她身上多处嫣红的吻痕,见了这等模样的自己,她简直羞到无地自容。
她甚至不敢开水洗脸,生怕水声会吵醒床上的男人。万一他醒了,她可真不知该拿什么面目见他。
想起昨夜和张玲之间的对话,她真是悔恨交加。
俗话说“酒能乱性”,真是一点也没错!
她觉得自己真是花痴,失恋就失恋嘛,干吗没事听张玲的话,带个男公关出场,还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第一次!
她发誓,她一定要好好地揍张玲一顿,干吗替她出什么馊主意?
快速地穿戴完毕后,她赶紧走出浴室,在房间的角落找出自己的高跟鞋。
正要打开房门之际,心思一转,又觉不妥,于是她回头,在自己的皮包内拿出一万元放在床头,又拿过饭店的便条纸随意写上一句话后,便赶紧趁对方醒来之前溜之大吉。
第三章
雷俊生在一阵天旋地转中醒来,他抚着隐隐发疼的太阳穴,撑起了上半身,望了一眼四周,发现自己正在饭店内,也就不以为意。
必于昨夜狂野的回忆片片段段地回到他的脑海里,他下意识地在房里寻找那与他欢爱一夜的女子。
他下了床,就在这一刻发现床头上摆着一万元,他愣愣地拿起那几张钞票,还有上头摆着的一张便条纸。
上头的字迹十分娟秀,看得出是出于女子之手,却写得潦草,显示字迹的主人在写下这张便条纸时相当的匆忙。
定睛一看,他愕然地发现上头写着——
谢谢你,我昨夜很愉快,这是给你的夜度资!
什、什么?夜度资?!
雷俊生整个人愣住,瞪大了眼紧紧盯着便条纸上的字迹,不敢相信自己看见了什么。
他不禁怀疑这是什么恶劣的玩笑,这莫名其妙的女人居然在床头给他留下了……夜度资!
这样不就表示,他被当成了……牛郎!
他惊愕地倒抽口气,狡眸眯成一条线,危险的诡光泛过眼角。
原本宿醉的脑袋倏然清醒了大半,他抓起电话打到饭店柜台询问,却没得到任何消息,饭店的门房甚至不知这该死的女人何时离开。
他不禁在心中猜想,这是昨夜赵仲和张元坤串通酒店小姐,向他开的一个玩笑吗?
于是又他立刻拨电话,给赵仲。
没想到赵仲一听到他的声音,便连忙怪罪他:“喂,少爷,你现在人在哪里?昨天小君一出来就不见你的人,我们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了。”
“小君是谁?”雷俊生沉声问道。
“就你昨夜带出场的小姐呀。”
“你说什么?”雷俊生整个人再次愣住,嗓音更沉。
昨夜那名与他竟夜欢爱的女人,并不是他准备带出场的小姐,那么……她究竟是谁?
“小君昨天晚上拿了皮包出来,就没见到你,你究竟上哪去了?让我们担心了半天。”
“这一切不是你搞的鬼?”雷俊生冷声问道。
“什么我搞的鬼?”赵仲怪叫道:“你大姐今天一大早就给我来个夺命连环Call,质问我你昨夜上哪去了,害我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你说了些什么?”雷俊生冷冷的嗓音显示出他十分不悦,不知昨夜与他欢爱的女人的身分,令他更加烦躁。
“没什么,就说昨天晚上咱们陪日本客户到酒店喝了两杯……”说着,赵仲话锋一转,又问:“喂,你现在人究竟在哪里?”
“没你的事!”雷俊生话声甫落,便将电话挂断。
雷俊生心情复杂地握着十张千元大钞和那一小张便条纸,不知怎地,心里滑过一抹奇异的感觉,过了一会,他淡淡地笑了。
撇开这一团谜不说,这还真是一个有趣的经验,堂堂雷氏企业总裁居然被人误认成牛郎?
房间里还嗅得到她的味道,雷俊生合起眼就能回想起昨夜与那名女子的种种激情画面。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他一定要把这该死的女人给找出来,当面把这一万元的夜度资丢到她的脸上,以惩罚她的有眼无珠!
“唉,不管啦,你要赔我啦!”王葳葳哭得呼天抢地,手里紧抓着好友张玲的衣服不放。
“喂喂,放手啦!”张玲受不了地推着她。
“呜呜……你害我宝贵的第一次没了……”
“什么我害你的?”张玲怪叫道:“那也是你自己同意的!”
“呜……我才没有,那时候人家喝醉了……不算、不算……”她什么时候同意来着?她只不过是被酒精冲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