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没什么。”耿齐的声音将莫心宁由自己的思绪中唤醒,她漫不经心地回道。
“真的?”
“嗯。”她淡淡地应了一句。“对了,你是不是找我有事?”
“嗯。”车子滑入山间,最后停在一处视野极佳的观景处,山下灯火灿如天上繁星,美不胜收。
雹齐拉上手煞车,顺道按下一个按键,柔和的音乐立刻流泄而出,原本僵窒的气氛顷刻间变得柔和许多。
莫心宁在迎上耿齐那一脸浅笑的表情时,心头突地一怔。
紧接着,耿齐由口袋掏出一只绒布盒子,递到莫心宁面前。“打开看看。”
莫心宁怔怔地接过绒盒,缓缓打开盒盖,一只亮灿的单钻戒指躺在里头,她不禁疑惑地抬眼望向他,问道:“耿大哥,这……”
“嫁给我,心宁。”耿齐深情地望着莫心宁,以他最富磁性的嗓音柔声道。
“耿大哥,你……”莫心宁心里倏地震动一下,赶紧阖上盖子,打算将钻戒还给他。
雹齐并没有收回,反而顺势握住她捧着绒盒的小手,深情地凝着她。“心宁,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上你,除了你,没有人能如此吸引我,我希望你能答应我的求婚。”
雹齐自负地相信自己的魅力,纵情欢场的他对自己的魅力相当有信心,他打算赶紧将她娶到手,等她拿到罗氏一半的股权,那么董事长之位便非他莫属了,他在心里打着如此的如意算盘。
“耿大哥,这、这太突然了……”她急忙地想收回手,但耿齐却紧握着不放。
“不、不会太突然,本来我是不打算这么早向你提的,但是我实在很担心你在子渊那里不快乐,我们都知道他是什么样的男人,你的不快乐,我都看在眼里,为了让你快乐,我只有请求你嫁给我,我保证一定会带给你幸福。”耿齐一脸真挚地说着。
莫心宁不疑有他,心慌地听着耿齐的深情告白,一颗心七上八下。他的求婚太突然,她本想一口拒绝,但当她听到耿齐提起子渊,还有她在他身边的种种,她便茫然了。
一个念头突地在心底成形……或许眼下便是一个机会,可以逃开她那令人心颤的同父异母兄长!
他的狂肆、他的魔魅、他的邪佞……都像是一道无形的漩涡,缓缓地将她卷入炼狱之中。
她骇怕、她惊慌,她再也承受不住他另一次挑情的撩拨,她怕他,更怕自己,害怕自己受他引诱,铸成大错。
“好,耿大哥,我……我答应你。”念头已定,她立刻答应。
饼程比耿齐预想的还要容易,她的首肯令他有些讶异。“心宁,你说的是真的?没有开玩笑?”
“嗯。”莫心宁肯定地点点头。
罗子渊曾不只一次地告诉她,她不会嫁给耿齐,虽说自己对耿齐并没有那样的狂恋,但至少他还算温文儒雅,不像子渊那般侵略性十足,答应了他的求婚,虽然心底深处有某一处空荡荡地,似乎少了些什么,但急着逃离如魔鬼般邪魅的子渊的她,此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另一方面,她消极地想抗拒子渊,那霸道的男人越是阻止,不让她嫁给耿齐,她便越想嫁给耿齐。
“太好了。”耿齐兴奋地倾身搂住她。
莫心宁僵直了身子,强迫自己习惯耿齐的拥抱。
“心宁,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幸福的。”耿齐信誓旦旦地道。
“嗯。”她淡淡应了声,也不知该如何回应。
“来,我现在送你回去……”耿齐放下手煞车,准备送莫心宁回到罗宅。
“什么?回哪里?”莫心宁一听,吓了一跳。
“当然是回子渊那里。”耿齐在心里暗自盘算,眼看罗氏一半的股票就要落到她的手里,她当然不能在这时候离开。
“不、不……我不回去。”莫心宁惊骇地扯着耿齐的衣袖,近乎哀求道。
雹齐安抚地轻拍莫心宁的面颊,“放心,最多再半个月,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
“不……”莫心宁有些激动地猛摇头,突地感到一阵委屈,一股酸意涌上鼻间,眼眶泛起了湿意。
“心宁,听话,只要等子渊将一半的股权让渡给你,那么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耿齐自负地想着莫心宁是因为舍不得自己才会嚷着不回去。
“可是……”可是她怕极了那男人,他一个眼神、一个小动作都足以撩拨她,再和他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她肯定会发狂。
“心宁,没事的,你得为我们的将来想想,我希望你做个最漂亮的新娘,我会用最豪华的礼车去迎接你,嗯?”耿齐耐心地哄着,不住地编织着美丽的远景。
莫心宁在心里轻叹一声,她也曾想过逃离这一切,从此消失无踪,但她相信不论她逃到天涯海角,罗子渊若是要找她,不论她在哪里,以他的能力,一定会找到她。
躲不了、躲不了,或许逃避也不是一个好办法,他终究会找到她。
眼下除了先照耿齐所说的做,她也没有其他主意了,于是她轻叹一声,妥协道:“好吧,就照你说的。”
雹齐给她一记保证的笑。“放心,只要再等半个月。”
“希望如此。”她无力地垂下头,喃喃道。
忽然间,耿齐低头欲亲吻她,莫心宁却心慌地别开脸躲开,耿齐的吻只落至她细滑的颊畔。
“耿大哥,别这样……”
望着她此时柔弱的模样,直让男人怜惜到心坎里,耿齐的心早已全飞到她身上去了。
他得意地想着,要了她,他不但有了钱、有了权位,还附送这么一位娇滴滴的美人儿,对于自己和父亲的计谋他越来越满意。
“心宁,你既然答应了我的求婚,就让我亲一下。”耿齐忍着体内缓缓上升的欲火,耐心地哄道。
他也知道不能在此时吓到她,若是让她跑了,一切不就前功尽弃?
虽是如此,但她甜美可人的气息快令他把持不住自己,于是他才想出了这个折衷的方法,先讨个吻过过干瘾。
“那……好吧。”答应了他的要求,莫心宁知道自己心里是十分勉强的。
“太好了。”耿齐本以为她会拒绝,没想到她竞一口答应,双眼发出兴奋的光采,猴急地扑上去将唇覆上她的。
莫心宁闭上眼睛承受耿齐的吻,闭上眼并不是因为享受,而是嫌恶地来个眼不见为净。
她紧闭着唇,耿齐的嘴湿湿黏黏地覆在她唇上,她只觉一阵恶心涌上心头,心里抗拒的不得了,她猛地想起子渊那饱富魅惑的吻,狂肆地令人心醉,像毒品一般,明知有害却又忍不住想一尝再尝,难以抑止。
是呀……像毒品!既罪恶又悚魅,与理性的战争!
相较之下,耿齐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她觉得就像湿滑的青蛙跳到她的嘴上,她得花很大的耐力才不至于推开他。
雹齐的吻竟比她同父异母的兄长还要来得令她难受,简直是恶心!
“够了!”莫心宁再也忍耐不下去,奋力的推开他。
雹齐将她的抗拒当作是害羞,于是连忙抱歉道:“啊,对不起,心宁,是我太急了,你别生气。”
话虽说得漂亮,但耿齐心里想的却是:多甜美的味道!
欢场中身材婀娜的火热女郎他见得多了,玩过的女人亦多不可数,从来没有一个像她清纯的如雨后初绽的小花一般,他发现大鱼大肉吃多了,来点可口小点心,滋味也不错。
“对不起。”莫心宁也心虚地道着歉。
真是糟糕,她才刚答应人家的求婚,居然在她的“未婚夫”吻她时,心里念着别的男人的吻,更糟糕的是,那人居然还是她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