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前世,还是这一世,看似与她作对,其实是他护持她的手段
从与他拜堂成亲,送入洞房,等待他来揭盖头的这段期间,那些风风雨雨、点点滴滴的回忆全涌上心头,把两人之间看似无情却有情的片段,全部细细品味一遍。
她才知道,原来他对她这么好……
作力彤公子的妻子,而非宰相的夫人,那么就没有身分地位的问提了,也毋须在意那些繁文缛节,这或许又是他算计之下,护持她一生的方式吧。
蒙着盖头巾,没人见她又哭又笑的,直到新郎来了,包括想闹洞房的众人。
封无忌好不容易等到瓮中捉瞥……喔不是,是洞房花烛夜的一刻,拿起用红绸缠绕的金秤,掀起新娘子红盖头之际,他怔住了。
新娘子娇美的容颜上,布着两行清泪,一滴一滴滑下,每一滴都好似落在他的心口上,令他心头一紧,原本欢快的俊容也僵住了。
这时候还有谁敢闹洞房,想闹洞房的,最好思考自己的命够不够硬再说,更别说想把准备好的花生红枣往大当家和夫人头上丢去了,只好意思意思的撒在床榻上。
封无忌手一挥,示意所有人退出去,大当家一下命令,众人识相的退了出去。
待门一关上,他哼了一声,径自坐在床上,一把搂她入怀,托起她的脸,下巴紧绷着问:“嫁给我有这么委屈吗?”他从没想过她,她居然……会难过到掉眼泪,一向坚毅不屈的她,竟伤心到露出脆弱的一面。
她对他的厌恶,已到了这种地步?
他的心像千刀万剐似的难受,他可以接受她的抗拒、她的愤怒,却无法接受她的泪水,因为他知道,她眼泪很珍贵,从不掉泪的,可是现在,她却哭了。
她想开口解释,可没等她说话,他便烦燥的为她抹去泪水。
“不准哭!又不是坐牢,你喜欢自由自在不是吗?做我的妻子好处很多的,有花不完的银子、享不完的富贵,你喜欢追捕犯人,行,想走南闯北,行,或是想干一番大事业,也行。你现在是我的人了,庄子里的人手随你用。”
她呆呆看着他,这还是第一次瞧见他脸上出现“慌乱”的表情,那个总是高深莫测,状似没心没肺又高高在上的当朝宰相,竟也有心慌的时刻,只因为她的泪水?
封无忌见她依然没反应,心下更沉,牙一咬,低声道:“如果……你不想……我不会逼你,一直到你愿意为止。”
她有些茫然,不知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然大悟,泪眸不可思议的瞪大。
“你是说圆房这件事,你不会逼我?”
他僵硬的点头,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可他还是点头了,不过脸有些黑就是了。
她眨了眨美眸,长长的睫毛扇呀掮扇的,上头的泪珠如同清晨露水,明亮耀眼,配上她一张小巧微启的唇瓣,她这模样明媚动人,看得封无忌喉头一阵干燥,咽了咽口水,有些反悔,他可不可收回刚才那些话?
突然,她噗笑出声,这一笑,倒是让他感到意外,轮到他睁着一双俊眸,微张着薄唇,怔怔地望着她。
唐月涵破涕为笑,她瞅着他,露出真正羞涩的表情,轻声对他开口。
“如果……我不允呢?”
“什么?”他愣愣的问,谅他封相爷狡猾如狐,也有反应迟钝的时候,这样的他,让她整颗心都软了。
唐月涵低下脸,羞羞地答:“我是说……虚度洞房花烛夜……不好吧?”
封无忌一脸茫然,幽暗的双目瞬间爆亮,像两团燃烧的焰火在跳跃,当意会出她的意思后,他又惊又喜。
这种事他不会让她有后悔的机会,立即施展他的绝世武功,拿下她的凤冠,月兑了震帔和嫁衣,迫不及待把她吃了。
他的速度太快,让她差点措手不及,好在一张小嘴被他封住前,及时气羞的提醒他。
“还没喝交杯酒哪!”
没见过这么急色的人,又不是带兵打仗,需要这么大阵针仗拆了她的衣吗?她又不会逃!
最后,他当然是听了娘子的话,笑得可爱又讨喜,该少的步骤还是不能少,喝了交杯酒,将两人的头发相缠,意为结发,卸去繁重的嫁衣,在新娘子羞愤的抗议下只好弹指灭了烛火
千般算计,只为一颗心,暗夜里,她没瞧见他狡猾的笑,以退为进,果然手到擒来,成就一番云雨销魂。
不逼她圆房?别逗了,到了嘴边的肉岂会让她飞了?若她不从,他还有把她灌醉的第二招,再不从,还有第三招、第四招……不过既然她从了,那更好,他非把她从头到脚吃个彻底不可!
武林高手到了他这种段数,就算乌漆墨黑的夜里,照样视如白昼,把她里里外外,是凹是凸,全部瞧个一清二楚。
咋夜,她因云雨承欢而疲累睡去。
天未亮,在她倦意深浓的睡梦中,因为感到一阵麻痒,像是小虫在身上爬似的,又感觉到脖子上被轻轻点点的咬着,她终于从疲累中悠悠转醒,发现有一双眼睛正含笑地盯着她,让她脸蛋一红。
封无忌就在她身边,明明天色还是暗的,她却可以瞧见他一双墨眸在黑暗中的流光溢彩,直盯得她心头大跳,睡意都跑了。
“醒了?”他的声音低哑磁沉,带着诱人的蛊惑。
废话,不醒才怪。她心下这么想,但脸是烫的。
“你怎么不睡?”
“因为我又饿了。”说完便吻上她的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