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死了前两位夫人,吃掉她们的内脏,诱惑钱老爷,成为他第三位夫人,不走正道修行,却入了魔道,天理不容,我饶你不得。”
“就凭你?”
一旁的小翠也露出狰狞的神态。“姊姊,这人不自量力,不晓得我们的厉害。”
“瞧他皮白肉细的,他的内脏一定很好吃。”
“那还等什么?咱们立刻将他开膛剖月复,吃了他!”
两位如花似玉的主仆,其实是潜藏在钱家大宅院的蟾蜍精姊妹,既然已经瞒不住,便露出真面目,决定联手出击,打算来个让对方措手不及的夹攻。
可惜,她们太轻敌了,儒雅斯文不过是楚钰襄的外表罢了,如果以为他只是一般的收妖人,她们只有后悔莫及的分,因为他一旦出手,可是毫不留情,直攻妖邪的罩门。
他身形快如闪电,轻易避开这对蟾蜍精的夹攻。
钱夫人咧开了大嘴,向他吐出蟾蜍舌!
蟾蜍精最厉害的武器,就是含有毒液的舌头,可以伸缩自如,将人卷捆其中,用毒液毒死对方,然后取其内脏饱餐一顿。
楚钰襄手中的那把扇子一收,成了一把利刃,快手一横,一刀切落钱夫人的长舌,痛苦的尖叫声自钱夫人喉里发出,一旁的小翠见状,吓白了脸,心知不妙,转身要逃。
他冷哼。“哪里逃!”随即射出利刃,夹带着强大劲力的利刃穿透了小翠的身子,令她惨叫一声,利刃的尾端连着一条跟线一般细的银丝绳,掌控在楚钰襄的手中。
小翠就像是一只发狂的野兽,试图挣月兑银丝绳,但是在她月复中的利刃像鈎子似的鈎住了她,让她无法逃月兑。
楚钰襄手中的银丝绳一收,将她给拖回来,银丝绳恍若有生命一般,在他的掌控下,将这两只蟾蜍精给紧紧捆绑在一起。
直到此时此刻,钱夫人和小翠才终于知道恐惧的滋味,却已经太迟,她们害怕地看着楚钰襄,泪流满面地求饶。
“饶了我们吧,公子!求求你,我们知道错了!”
在最后一刻,她们还试图用可怜的姿态来求取对方的同情。
楚钰襄俊美的面孔上,仅是一片冷凝,没有温度的眼神如冬天的寒霜。
“我若饶你们,那些冤死的人们如何瞑目?你们去向佛祖忏悔吧。”
没有犹豫、没有迟疑,他五指一伸,直直插入钱夫人的胸膛内——蟾蜍精生命力强,即使砍了头,也依然可以活命,唯独将她们的心脏取出,才能真正置她们于死地。
瞧着她们因为七孔流血而狰狞的面孔,他的神情始终冷凝无波。
倒在地上的两位妖艳美人,没多久便现出了原形,恢复成两只丑陋恶心的蟾蜍。
目睹这一切的所有人,全都呆愕的站在原地,因为眼前太过震撼的景象而瞠目结舌,现场安静得彷佛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楚钰襄走向钱家小姐,不改儒雅斯文的气度,彷佛刚才他做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大小姐,可否帮个忙,请仆人将这两粒心脏洗干净?”
钱大小姐是练过武的女中豪杰,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家,但是当她望着楚钰襄两只手上的心脏时,只是呆呆地瞪着。
这血淋淋的心脏,还在跳动着。
“大小姐?”
钱大小姐给他的回答是两眼一翻、双腿一软,往后倒去,晕了。
“小姐!小姐——来人呀,快去请大夫来!”
钱大小姐晕了,楚钰襄只好改而转向另一头的管家。
“魏管家,可否帮忙?”
魏管家虽然也很想晕倒,但他毕竟是活了五十岁的男人,大小姐是女流之辈,晕了还不打紧,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不争气地晕倒?于是他强作镇定,伸手接过那血淋淋的两粒心脏,但他不解的是,楚公子为何要叫他把这恶心的心脏洗干净,而不是丢掉?
“楚公子,您……要保留这心脏?”
“是的。”
“为什么?”
儒雅俊美的面孔缓缓露出一丝迷人的微笑。
“因为蟾蜍的心脏,用来泡酒最好喝。”
第2章(1)
城东大道上的富贵酒馆一向生意兴隆,上门的客人络绎不绝。
这儿酒香四溢,不管是北方的白干,还是南方的绍兴,应有尽有,而它的下酒菜更是种类众多,让人闻香下马也不夸张。
蓦地轰的一声,酒馆二楼破窗飞出了五名男子,如天女散花一般的跌落在大街上,吓坏了不少男女老少。
有的倒栽葱地跌进了竹篓里,有的直接用脸去撞地,更有的,是用着地后,再滚滚滚的撞翻了好几个摊子才停下来。
他们的姿势之所以这么难看,是因为他们不是自己飞下来,而是被人打飞的,一个个被打得落花流水,没一个好看的。
突然发生了这种事,酒馆四周又是最热闹的地方,楼下受惊的百姓们都吓得抱头鼠窜,但是没有多久,原本吓跑的群众们,又一个个围拢过来想看个究竟。
好奇是人的天性,只要着火的不是自家、被打的不是自己,看热闹是免不了的,不一会儿,又一个人从酒馆二楼被打飞出来,让刚才错失精彩画面的百姓,得以有机会亲眼目睹空中飞人的戏码。
随着百姓的惊呼声,一双双瞪大的眼儿直盯着那空中飞人,像是断线的风筝,直接栽在地上。
“哎哟喂呀——”最后被打飞出来的人,先着地,痛得大叫。
“嘿!那不是赵霸吗?”
“是呀,平日耀武扬威的人,怎么会从二楼飞下来呢?”
有人更正。“不对,我看他是被人从二楼丢出来的。”
众人议论纷纷,四周围满了看热闹的人。这打架跟看戏是一样的,差别只在收不收银子而已,免钱的,当然人就多了,还会口耳相传、大肆宣扬一番。
“有人打架喽——”
随着好事者的争先走告,看戏的人潮越聚越多,人人都想知道,是谁好大的胆子,敢把他们当地的土霸王赵霸等人,从二楼上打飞下来。
大伙正在猜疑之际,此时酒馆二楼又飞出一人,不过这次不是被打飞,而是飞得漂漂亮亮,轻功了得地落在就酒馆前的广场上。
大伙终于看清了对方的真面目,那是一名粗犷挺拔的男子,五官线条刚硬,身穿灰色的布衫,头绑英雄髻,刀柄系在腰间。
“嘿,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岳大爷在发飙呀。”
“嘿嘿,这下赵霸有苦头吃了。”
众人在讨论时,一个清脆好听的声音加入。
“请问那位岳大爷是何许人啊?”
几个人往后一瞧,原来是一个小泵娘,这小泵娘相貌平凡,脸上有雀斑,是那种路上随处捡,都会有的大众脸。
不过她有一双明亮灵活的眼睛,倒是挺讨喜的。
“姑娘,这位爷儿叫岳铁剑,十天前才入城,住在客栈里。”
另一名大婶道:“那岳爷我跟他说过话,他为人耿直又慷慨,功夫又好,总算有人教训姓赵的。”说着还竖起大拇指。
小泵娘一双骨碌碌的眼睛更加炯炯有神了,溜溜地直盯着广场上那个气宇轩昂又浑身粗犷、不苟言笑的男人。
“原来他就是岳铁剑呀……”
她紧盯着那结实挺拔的身材,是她喜欢的型,真是太好了,她可不喜欢风一吹就倒,没几两肉的男人,光是第一眼,她就对这男人壮硕的身材很满意,仿佛瞧见一道珍馐美食。
跌在地上几乎怕不起来的赵霸,脸色半青半黑地指着岳铁剑。
“你好大的胆子,敢踢我,你不想活了?”
“哼,你欺负人家姑娘,意图非礼,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