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错的,那甘醇的味道,那种入口即化的香浓,我永远记得。”他已经有一百五十年没过它了。
杰森也禁不住舌忝着唇,吞了吞口水。他跟钟易伦认识两百多年了,深知伙伴挑食的程度,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龟毛地步,同样的,最挑剔的饕客,总有最挑剔的嗅觉和味觉,所以他相信钟易伦绝不会弄错。
别以为吸血鬼像电影上演的,见人就咬,见血就喝,事实上,他们是很有品味和格调的。
像他,他的挑剔在外表,对象必须是养眼的美女,而且还必须是先天美女,不可以后天加工,并且曲线要窈窕,胖瘦要刚好。
依他的经验,天生丽质的美女,尝起来就是比较香。
至于血液品种,什么血型都OK,只要不嗑药、不酗酒,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病,他就能好好享用;钟易伦却不同,他只对Rh阴性的处女情有独钟。
“我不明白,既然她是百年来难得的极品,为什么你刚才不顺便对她催眠?就像对那两人催眠一样。”
罢才的碰撞事件,杰森全看在眼里,那是钟易伦的杰作,他故意对白小姐催眠,让她去撞对方,既然钟易伦制造了机会,却又为何把大鱼放走?
“我试过了,她不受影响。”
“什么?你是说你的催眠对她无效?!”
这也是让钟易伦懊恼及惊讶的原因。
“你也知道,我们催眠人类,必须具备几个条件才能成功。”
杰森点头。“利用人们对我们产生的爱慕、心动,让我们的催眠有机可乘,再不然,就是利用人们的畏惧和憎恨,这是下下策。”
几百年来,不论男女吸血鬼,皆利用自己的美色来迷惑人类,好顺利催眠对方,掌控对方的行动,让他们方便饱食一餐。
当然,也有另一种情况,就是当遇上对他们怀有敌意的,吸血鬼就会制造恐惧害怕,来动摇对方的心智,一样可以达到目的,并且在饱餐一顿后,顺利清除人类对他们的记忆,好让吸血鬼继续在食物链中安全的生存下来。
“我刚才向她提出追求,她却拒绝了。”
“你确定她不是欲迎还拒?”
“她并不是嘴上说说,她的心完全不受我诱惑。”
嘴上拒绝并没有用,必须是心里也真正的拒绝,只要有任何的心动,都是他们吸血鬼可以利用的弱点。
想不到,英雄救美的计谋竟然失败了。
杰森的兴趣更浓厚了。“我有多久没遇见一个不会对你心动的女人了。”
不可否认的,他和钟易伦两人各自有各自的魅力,伙伴虽然冷漠,但依然不减对女人的魅力,他曾见识过一位刚新婚蜜月期的女人,对易伦的痴恋有多么疯狂,只要有任何一点点心动,都是他们乘虚而入的弱点。
“那女人不会是同性恋吧?”杰森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她说她有男朋友。”
“不会吧,有男朋友却还是处女?兄弟,如果她不是现代仅存的贞节烈女,就是她的男人“那里”有问题。”
“不管她有没有男朋友,我都要定她了。”
钟易伦许久没这么亢奋了,他已经在想象,当甘霖通过喉咙,流到胃里的感觉,简直比跟女人还舒服。
这女人挑起他体内沉寂了一百五十年的食欲,他要她,要他的食物!
深黑不见底的眸子深处,隐隐闪烁狩猎的欲火,既然他无法蛊惑她,那么就让她陷入人生的绝望吧。
第2章
江蜜雅这一个月来不知是撞邪,还是衰神找上她,彷佛八辈子的霉运都集中在这个月,一次让她倒个够。先是遇上扒手,把她的钱包偷走了,盗领她的存款。
在这屋漏偏逢连夜雨的时刻,明明经济不景气,大家都在降价,偏偏她的房东要涨她的房租,而且涨得没天理,摆明了坑人!
逼不得已,她只好搬家,偏偏男友周建宏又没空来帮她,她只能一切靠自己。
不过这些倒霉事,对她来说还算是小事。钱没了,可以再赚,就算赚不多,日子过得去也该感谢老天的照顾,起码她不会流落街头,还有饭可吃,这些挫折,她都可以撑得住。
“不是我在说你,蜜雅,那个周建宏真是太过分了!”公寓小套房里,地上全散乱着杂物,在这群杂物堆中,女主人忙着整理打包,好脾气的她,很有耐性的一边分类装箱,一边回答好友喋喋不休的问题。
“这也不能怪他,他要出差嘛。”
“什么时候不出差,刚好你要搬家的时候他才出差?”
“别这样,他也是不得已的嘛。”
好友罗琴忍不住叨念她,蜜雅的性子她还会不了解吗?这女人对另一半太好讲话了,别人稍微装可怜一下,她就心软了,有什么事都自己担,总是只会要求自己,不会要求别人。
“你干么对他那么好啊!”
“他是我男朋友嘛。”
“是男朋友,又不是老公。”
“以后就是啦。”
“他跟你求婚了?”
“嗯……我们有谈到未来!”
“那就是没有,要知道,放屁是不用钱的,有屁就可以放。”好友罗琴虽然是个大美人,却总是有话直说,一针插下去就要见血,是她的说话方式。
蜜雅早就习惯了,罗琴对她目前交的这个男友周建宏始终有意见,不过一旦她认定的人,是不会因为别人的批评受动摇的。
谈感情,总要互相配合的嘛。
“别这样,他对我很好的。”蜜雅忙着为自己男友辩护,但罗琴可不吃她这一套!把女朋友丢在一边,让她自己去处理大小事,自己找个理由说身不由己,已经不知是第几次了。
“你个性太善良,老是帮别人说话,小心被利用!那个周建宏是吃定你了。”
“放心,他没吃我,这点我很有原则的。”
罗琴一脸不可思议。“你跟他还没交配?”
江蜜雅抬起头抗议。“你当我是昆虫啊?还交配咧。”
“我不相信男性荷尔蒙可以让他白白放过你,他该不会不举吧?那你最好赶快跟他分手,免得!”江蜜雅没好气的打断她的话。
“人家健康得很啦!”
“你没试用,怎么知道?”
“常常看到他“升旗”啊。”
“那你有帮他“降旗”吗?”
“没,我让他自己DIY.”
罗琴哼道:“这样下去,小心他找别人。”
“才不会呢,建宏很老实的,是我心目中的理想老公人选。”蜜雅自信满满地说,对罗琴的忠告不为所动,因为她相信老实的建宏就是她心目中梦想的丈夫人选,而且建宏从不勉强她,只要她不肯,建宏都很尊重她。
在这个性观念开放的时代,她依然拥有传统保守的纯真爱情憧憬,她从小最大的梦想,就是希望把自己的第一次留在结婚初夜,献给自己的丈夫。
许多人都觉得她的想法不可思议,她之所以如此坚持,是因为她来自纯朴的南部乡下,以及受到妈妈的影响,保守的妈妈自幼就告诉她,要珍惜女孩最宝贵的第一次,不要轻易付出,要给自己最爱的人。妈妈去世后,她一直记得妈妈的叮咛教诲,来到台北后,不管她交了哪个男
朋友,总在最关键的时刻,她会紧急煞车,然后自问:这男人是我一生中最爱的人吗?
最后,她有了结论——如果对方是她最爱的人,必会是她的丈夫,所以她下了决定,除非是她老公,否则她不会把自己奉献给对方。
“你这阵子也真是倒霉透了,先是皮包被扒了,存款又被盗领,派对侍者兼差的工作都飞了,现在连房东都要欺负你,好像老天存心集中在一个月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