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骗他!
人家姑娘哪里喜欢他了?根本是一见到他,二话不说就杀来了。
“等等,你别激动,听我说——”
他慌忙退后,甚至忍不住拔腿就要逃,但已然来不及,眼看她手中的剑就要刺向他。
完了!他温子韧,今日即将命丧黄泉,准备向阎王报到了。
他脸色惨白,直直的瞪着那锐利地的剑尖超自己刺来,却在即将砍来之际,从他脸旁掠过,往后头而去。
咦?
他吓得几乎魂飞魄散,整个呆掉了,待回神时,往后一瞧,玉尔玛正和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一群人打了起来。
他尚未搞清楚怎么回事,玉尔玛一边迎敌,一边挡在他前头,并对他大叫。
“快逃!”
“啊?”
“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快逃呀!”
他终于恍悟,原来她冲过来,不是要杀他,而是要砍别人。
虽然搞不清楚怎么回事,但只要不是砍他,那就好办。
“我叫你快逃!听到没有!”
“不行!”他正声道。
把一个人打飞后,她转过头,狠狠的瞪他。“你说什么!”
他抬头挺胸。“我不能抛下你一个人逃。”
刀剑又袭来,玉尔玛一边抵挡,一边气得骂道:“他们是来杀你的!”
“啊?”他呆住了,一脸的不敢置信。“杀我?为什么?”
她这时候哪有闲工夫跟他解释,这个臭书呆子,一年不见,连脑筋都生锈了,叫他赶快逃,他居然还发呆?!急得她万不得已,只好拉着他一块逃跑。
“走!”抓了他的手臂,二话不说,立刻逃命去。
温子韧完全搞不清楚怎么回事,不明白什么时候又多了一群人要来杀他?
他很确定,那些人他一个也不认得,先是玉尔玛,现在又多了不明人士,他压根儿不记得自己何时与这么多人结怨?
玉尔玛拉着他在人群中穿梭奔跑,突然出现了杀气腾腾的一群人,街坊百姓也吓得到处逃窜。
他们躲进了骑楼,跟对方大玩躲迷藏,好不容易才惊险的逃过一劫。
这时候,她终于松了口气,也总算有机会可以好好骂他了。
“不是叫你待在屋子里,别出来吗?你吃饱了撑着啊,干么跑出来。”
“呃……玉姑娘……”
“你知不知道,差那么一点点,你就去见阎王了!”
她实在是气坏了,一想到适才要不是两人恰好遇着,否则那一刀,早就砍在这家伙的身上。
思及此,她脸色都泛白了,与其说她是气得发抖,不如说她是吓得颤抖。
温子韧瞧着她,在大人没点醒他之前,见她如此生气,他肯定心惊胆战,能避就避,可在了解她的心意后,他终于看清楚一些眉目了。
这怒容的背后,并非出自恨意,而是出于担心受怕,回想适才的惊险,玉姑娘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来找他。
温子韧毕竟是师爷,稍一判断,便恍然大悟。
玉尔玛绝对不是来杀他的,应该说,她是来保护他的。
“你说呀,为什么不说话?没事出来逛大街做什么!”
“我来找你。”
“找我,你还真的活得不耐烦了,不怕我杀了你吗?”
“不怕。”
“什么?”
“因为你不会。”他温和道,大掌顺势包住戳着胸膛的那只玉手,这个举动,反倒让怒气冲冲的她呆住了。
“你……放手!”她脸儿蓦地一红,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不,我不放。”
尽避她再度展现呲牙咧嘴的凶悍样,他也不怕了,因为她脸上的红晕,早就出卖了她,他也更加肯定,打定主意不放开她,还一把抱住她。
“啊——你、你怎么——”
“我知道,你只是嘴上说说,其实不会真的伤我,对不对?玉儿。”
“谁准你这么叫的——”
她瞪着他,又羞又气。他竟然叫她玉儿,天底下还没有哪个男人敢这么唤她,真可恶!
虽气,她却拿他没辙,因为他说对了一件事,大一开始,她就不是来杀他的,也不是来找他寻仇,那些要杀他的话,都只是气话,她这么做,只是为了保护他。
她咬着唇,见那俊雅的面孔上,咧出了笑容,还死皮赖脸的把她抱得好紧,让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气鼓鼓的瞪着他。
温子韧心中大喜,瞧得出来她眼中的委屈,只是倔强的不肯承认,心中明白若不趁这时候把话讲出来,就没机会了。
“我知道你在气我那日不告而别,事实上,我是不得已,因为你一直扬言要杀我,所以我才离开,倘若我知道你喜欢我,绝对不会不告而别。”
“谁喜欢你了?少胡说八道!别以为我已经原谅你了,一年前你轻薄我,我迟早要找你算账的,信不信我现在就一刀砍了你!”到了这地步,她还在嘴硬,怎么样也不肯承认。
迸人说得好,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不过难养也得养。
他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要杀我,那么在死前,我至少要亲亲你才行。”
她浑身一僵,瞪大了眼。“你说什么?”
“在下虽然不会武功,但还有一张厉害的嘴,所以我要亲你。”
在佳人还来不及反应前,他直接在她白女敕的脸庞上亲一个。
那张小脸,立刻胀得粉红,羞愤交加的瞪着他。“你你你——你好大的胆子!”
“反正横竖是死,我不但要亲你,还要亲个够。”说完,往那芳唇小嘴,狠狠地亲下去。
第7章
灼热的薄唇,欺压着软女敕的芳唇,堵住了她张口欲骂不休的小嘴儿。
她瞬间错愕,整个人仿佛被点穴一般动弹不得。这一吻,可比任何绝世武功都厉害,比千言万语都有效,直接软化了她的倔强。
放肆的唇,攻城掠地的侵入她唇里的柔软,尝到了甜美,大胆的舌尖与她的丁香小舌纠缠不休,原本环住她的两只臂膀,更加收紧,将娇躯牢牢困在怀抱里。
一年前那回,误触了她的唇,那种柔软,他到现在还记得。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哪个姑娘家可以让他记得这么久,品尝这唇瓣,比他想象中得到的惊喜更多,欲罢不能。
他不在乎多费唇舌来说明说服她,事实上,他早该这么做了。
枉费读了那么多圣贤书,对付女人,根本毋须太多言语,原来一个吻就可以止干戈呀,那他得多多努力吻她才是。
玉尔玛浑身发烫,当他的嘴一黏上了,她便再也无法思考,原本僵硬的身子在他的怀抱中瘫软,压抑在心中的无尽相思,也尽数化为温柔。
手上的剑,松落了。
混沌的脑子晕晕然,两只手也悄悄揪住他的衣,任由他热烫的舌尖在唇里放肆厮磨,甚至还一路吮吻她的脸、她的耳,以及她细女敕的颈子……
“玉儿。”
“嗯……”
“做我的妻子好吗?”
原本沉浸在这心动时刻,迷迷糊糊的浑然不知身在何地的她,仿佛被响雷打中一般,猛然回过神,瞪着他。
“你说什么?”
温子韧弯唇浅笑。“你放心,我会负责,若不嫌弃,在下愿娶姑娘为妻。”
原以为自己这么说,她会高兴,会答应,可她的答案却是——
“不要!”
他不由得一愣,料不到她回复得那么快,也那么斩钉截铁。
“你不要?”
“对!”
她推开他,脸上的羞红还在,可那锐利地美眸里已回复了神智,并且瞪着他,一字一字的宣布——
“你给我听清楚,本姑娘玉尔玛,一点都不想嫁给你温子韧!”
说完,她便抽身离去,毫无留恋,转眼消失在人群中,留下温子韧一个人,呆呆的望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