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眼儿心惊胆跳的看着一名不长眼的刺客,才刚闯进,便立刻被周遭围上来的人捣住嘴,七手八脚的用拳头招呼一顿,拖走!
“你的心……跳得好快……”
“是呀……”她差点吓死,心跳不快才怪。
才刚松了口气,她瞪大的眼珠子又差点跳出来,因为又来了一群刺客,拿着亮晃晃的大刀,鬼鬼祟祟的砍向耿云天。
她忍不住倒抽了口气。
“怎么了?”抬起头来,疑惑的望着她。
刺客们又被周围神不知鬼不觉的手脚给捣住嘴,拖到一旁去。
“继续……我、我好喜欢……”
敌我两方,扭打一团,演着无声的打斗,她也瞧得喘气连连,直到有人不小心撞到了桌案,推倒了东西。
“什么人!”
雹云天大惊,警戒的跳下床,四处张望,像一头被侵扰地盘的黑豹,浑身散发危险。
暗君绣忙跟着下床,拉住他。“没人啊,你听错了吧。”
“不,我的确听到声响。”
她的心脏几乎要停了,偷偷瞧着有人倒挂在梁上,有人藏在床底下、还有人缩在柜子里,一个个额上冒出的冷汗,没有比她少。
再这样下去,耿云天很快就会发现,急中生智下,她伸手捞了一个花瓶,将它横着放。
“哎呀,原来是花瓶倒了。”
雹云天回过头,浓眉微拧。“花瓶?”
“一定是春花姊养的猫儿跳进来,弄倒了我的花瓶,瞧,门窗没关好呢。”
她做状将花瓶摆好,关上窗户,不给他思考的空间,拉他回床上,一把将他推倒。
“闭上眼。”她用娇软的嗓音,蛊惑他。
当他顺从的一闭上眼睛,她立即伸手到床幔外,对房里的其他人打手势。
一得到她的指令,隐藏在四周的人,像毛毛虫般,鬼鬼祟祟的爬出来。
大伙儿蹑手蹑脚的移动身子,抬着被打晕的刺客,全都屏着呼吸,就怕一个不慎,惊动了铁捕头。
“别动!”
一声大喝,刹那间,被吓得灵魂几乎出窍的众人,全像是被点穴一般,僵住不动,连傅君绣也吓得脸色发白、背脊发凉。
老天!被发现了吗?
他双目充满血丝,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警告:“你再动,会害我克制不住。”
吓呆的她,好不容易找回神智,原来他指的是这个。
在晓得他的意思后,她露出一抹媚笑,眯着征服的眼,再度欺压上去,娇软的嗓音,说着枕边细语。
“我就是要撩得你心猿意马,从现在开始,不管发生什么事、听到什么声音,你都不准找理由抛下我。”
这暗示够明显了吧?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偷偷模模的人影,趁着床上两人正忙时,一个一个溜出房外,不敢再有任何耽搁。
她以毕生所学极力讨好他、媚诱他。
她可是赌上自尊在做,对什么事都很认真的她,就算伺候男人,她也要做到尽善尽美,好得让他没话说,当初从秘笈学到的技巧,总算可以派上用场。
她一边诱惑他,一边注意房内的动静,直到确定大家都走了,她终于可以偷偷放下心,松口气。
现在,她可以放他走了。
她坐起身,擦擦嘴,很开明地说道:“不过我想想,勉强人总是不太好,如果大人不愿意,奴家不会为难的。”
有些事情,不是说停就能够停的。
身下的男人早已克制到极点,不再打算停住,食髓知味,要得更多。
……
望着在她身旁熟睡的男人,她的心口充满无限甜蜜。
清晨曙光乍现,她虽累,却因心中的狂喜甜蜜,而兴奋得无法入睡。
“小姐。”内房门外,传来小声的叫唤。
她悄悄起身,生怕惊动他,轻手轻脚的穿好衣裳后,走出内房,将门轻轻带上,小昭在门外已等候多时。
“事情办得如何?”
“咱们抓了几名刺客——”
“嘘……”
暗君绣生怕扰了床上的人,也怕被他听到,她拉着小昭。
“咱们到前面说去。”
两人轻手轻脚的来到花厅,这儿说话就方便了,傅君绣迫不及待拉着小昭坐下来,问道:“抓到刺客了?问出主谋了吗?”
小昭摇头。“那些刺客都受过严格的训练,口风很紧,尚未问出任何消息。”
暗君绣难掩失望。
想想也对,要从牡丹刺客口里问出消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牡丹帮的刺客,个个心狠手辣,他们神出鬼没,跟踪不易,这次设下陷阱,能抓到几个刺客,已是大有进展。
“小姐,斐庄主想见你。”
“现在?”
“他在观月楼等你。”
暗君绣回头朝内房方向望去,沉吟了会儿,才又转回头。“好,你去告诉他,我换件衣裳,等会儿就到。”
“是。”
小昭向小姐告退后,忙覆命去。
暗君绣离开花厅,穿过小院,悄悄推开内房的门,床上的人儿呼吸平稳,依然熟睡着,她这才放心。
拿了件见客的衣裳,她走到屏风后,轻解罗衫,褪去薄纱裙。
猛地,身后一双手臂,将娇躯给扯入暖烫的胸怀里。
“呀——”她低呼,惊讶之际,很快认出这熟悉的臂膀,以及属于他的气味。“你怎么醒了?”
“你去哪?”
“没有啊,倒是你,怎不多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