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活菩萨来他们铺子里坐镇,为百姓义诊,果然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因为病人拿了大夫开的药方,直接来他这儿抓药,他的生意能不好吗?
创店百年,还未如此风光过,掌柜笑得合不拢嘴。
突然,门外传来骚动声。
“走开!走开!”几个粗汉子,将挡在门口的药堂伙计给喝开。
“不行呀,大爷……照规矩,要问诊得排队……”
“呿!我家少爷什么身分,哪能跟那些粗人鄙民站在一块,有辱身分!”
“可是……”
“滚开!”
伙计被狠狠踢开,进来两名劲装束裤的男子,排除闲杂人等,为后头开辟一条路后,凶恶的面孔一转,改成谄媚讨好的嘴脸,腰一弯,手一摆。
“少爷请。”
一名富贵打扮的公子哥儿,长相颇为俊逸,生得一双勾人的眼,手摇折扇,大摇大摆的跨进门来。
药堂掌柜的一见到对方,立即拱手迎了上去。“原来是白祈文白少爷大驾光临。”
“掌柜的,你的伙计是瞎了眼吗,居然敢拦我家少爷的路!”
“是、是!新来的伙计,有眼不识泰山,老夫定当好好责罚,请白少爷恕罪、恕罪。”
白祈文收起折扇,对掌柜道:“不知者不罪,免了。”
“多谢白公子心胸宽大,不知白公子来此,是买药还是……”
白祈文的手下打断他的话。“你这不是废话,咱们公子当然是来问诊的。”
药堂里众多异样的目光,全集中在白祈文身上──他气色好,精神佳,平常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锦衣玉袍,怎么看,都不像身上有病的样子。
“喂,听到没,咱们少爷要见大夫!”
“是、是,这边请。”
做生意讲究的是和气生财,况且白祈文财大势大,掌柜的不敢得罪,于是恭敬的请他入内。
白祈文此番来,名义上是问诊,实际是为了见见这位名声传遍整城的女大夫。
他对这位女大夫的医术没兴趣,而是对她的容貌有兴趣,大伙儿都说这活菩萨生得十分美丽,向来好的他,怎能不亲自来瞧瞧,看看这姓施的女子,是否真如外界传闻那么美?
掀开门帷,白祈文走进室内,当见到那容色照人的丽颜时,一双眼便定住了。
美!真美!不但美,还美得不凡,比那四大妓院里任何一个女子,都要美上百倍。
施药儿正坐在案前写一帖药方,并未注意白祈文。
“喂!咱们公子来了,妳还不快──”
啪!白祈文的扇子一挥,当场便把那多嘴的手下给打到后头,刚好被另一个手下接住,才没摔得四脚朝天。
这么被人一吼,施药儿停住笔,缓缓抬起眼来,秀眉微蹙。
“大夫,在下白祈文,特来叨扰。”白祈文深深一揖,适才那副大爷的德行已不复见,转眼间变成了一名彬彬有礼的谦谦君子。
施药儿将药方递给病人,叮嘱了几句后,病人一走,那对美眸,才又回到白祈文脸上。
面对那紧盯的目光,她依然沈稳如山,不疾不徐地淡淡开口:“公子请坐。”
“多谢。”白祈文的目光始终不离开她,将她从头到脚细细打量,那眼神,彷佛要将她吃了。
“不知公子哪儿不适?”
“在下口干舌燥,胸口难受。”
“喔?”
施药儿伸出手,按压于他的手腕,细细诊断他的脉象,白祈文紧盯的眼,改而贪婪地欣赏那纤细的柔荑。
这么美的姑娘,当大夫多可惜,应该收来当妾才是;他虽已有三个妾,但漂亮的妻妾永远不嫌多。
把完脉后,她收回手,正色道:“公子没病。”
“怎么没病?”
“公子的脉象一切正常,没有异常。”
白祈文当然不肯就此结束,于是他换了另一只手。“求姑娘帮在下再仔细看看,好让在下安心。”
施药儿只好再伸出手,为他把脉。但这次,异常的脉象传来,让原本沈静的美眸,因为察觉到某件事,而不着痕迹地闪过一抹诡光。
“公子的脉象,非常混乱。”
“喔?”白祈文早料到她会这么说,却故作发愁。“是什么原因?”
“光是把脉,并不能清楚知晓,必须全身仔细检查才行。”
这正是白祈文要的,他心下窃喜,却又不动声色地开口:“有劳姑娘,为在下仔细探查,在下感激不尽。”
“请公子移驾到榻上,将上衣除去。”
月兑衣服?那有什么问题!他还求之不得嘿!
白祈文立刻将自己的上衣月兑下,露出光果的上半身,若是可以,他还想将自己的裤子也一并月兑了。
其实第二次把脉时,是他故意暗运内力,以混淆脉象来欺瞒,好让这美人为自己全身做个彻底的检查。目的达到后,他以眼神示意,要两名手下出去看着,不准任何人进来。
施药儿走到软榻旁,在软凳坐下。“我会将药涂抹在公子几个穴位上,若有何症状,请公子告知,好让小女子知道。”
“有劳大夫了。”
涂吧!抹吧!要模遍他全身也不打紧,被她那青葱玉手抚在身上的感觉,肯定是飘飘然,舒服得销魂哪!
施药儿将自己的袖口拉高,而白玉般的皓腕也逐一展露,让白祈文瞪得几乎要流口水。
当她伸出手,就要碰触那胸膛时,更快的,一只大掌将她的玉手给包在掌心里。
她呆住,原本沈静的美眸在瞧见对方时,瞬间睁圆了,瞪着这个不请自来的大猩猩。
龙啸天将她拉到身后,庞大的身子如一道巨墙,挡在她与白祈文之间,而握住她小手的大掌,霸气得不让她碰到自己以外的男人身子。
施药儿黛眉蹙起。“你来这里做什么?”这个应该好好待在屋里养伤的男人,居然跑出来了?!
“我来看病。”龙啸天说得理直气壮,但谁都看得出来,他不是。
“阁下要看病,请去门外排队,我先来的。”白祈文愤怒抗议,说得振振有词,也不想想自己也是插队来的。
都怪这个中途突然冒出的程咬金,破坏了他的好事,让他心情不悦,又见到对方握住美人的手,更是令他大大的不平。
龙啸天根本懒得搭理他,因为他的眼中只在乎她!本来,他只打算在窗外的树上偷偷看着她,以慰这几日的相思之苦。
每当瞧见她的手去碰别的男人的手时,他便醋劲十足,但看诊搭脉,天经地义,他没理由阻止,但是和一个半果的男人独处一室,他便再也无法忍受,更遑论让她去模别的男人。
他不准!当下跃了进来,想也没想地抓住她的手。
“你不该下床。”她含怒指责。
明明警告他要在床上待一个月,竟然给她私自跑出来。
“妳没来帮我换药。”
“我将药交给朱大夫了。”
“我不要他换。”
“为什么?”
“我要妳换。”
她怔住,继而脸儿一红。“胡扯什么!”
“妳没来,我只好自己来看诊。”
她想收回手,但他抓得好紧。
被那又厚又大的手掌包住,只会突显她的手又细又小,而他直言无讳的坦白,更是扰了她的心湖,搅乱一池波纹。
“放开。”她命令。
“对呀,快放开,男女授受不亲!”白祈文气愤道。
龙啸天冷冷扫了他一眼,眸底的那抹厉芒,没来由地让白祈文一怔,不自觉打了个冷颤;那眼神,彷佛将他看透了。
白祈文不知道对方是谁,直觉这人不好惹,但又不肯灭了自己的威风,何况美人在看。
龙啸天不理会他,他只在乎她。
“妳也听到了,男女授受不亲,所以妳不能碰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