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面前,有个足以媲美希腊雕像的男人,上半身光溜溜,下半身坦荡荡,全身三点就露了两点,下面仅用一条单薄的白色小毛巾围住重点,从起床晨浴到现在,一直维持这种造型,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就快闪瞎她的眼了。
因为他说要当他的经纪人,得随时照顾他的起居,因为他是红牌名模,所以为了省时,她被说眼搬到他的住处,以便随时应付他的需要,但他没说她得面对这令人血脉贲张的画面啊!
“我有围毛巾,不算光着身子。”他一脸无辜地反驳。
“拜托!你那条毛巾只此一片叶子强一点好不好。”她表面上冷着一张脸,实际上心脏七上八下地跳着。
明明没穿衣服的人是他,该不好意思的人是他才对,事实上却相反,她不但得逼着自己不受他影响,还得控制自己的视线回避那只围着毛巾的重点,平日衣冠楚楚的人,突然一下子什么都给她看,她还真是极端不适应呢。
司英理倒了一杯咖啡拿在手上,饮啜着,目光瞟向她,玩味着她歇斯底里的反应,平常对他的美貌免疫,对他的拥抱没感觉的女人,想不到看到了他光果的身子后,竟是如此沈不住气。
难不成要月兑光衣服才能让她呼吸紊乱,心神大乱?
无人察觉的诡光在他眼底暗藏着,该不会她只是对男人漂亮的脸蛋反感,但对男人的身体无招架之力?
这问题很值得探讨,于是他缓缓走向她,感觉到距离十五步远的她,因为自己的接近而神经紧绷,他想要近距离细细观察她的反应,看清楚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帮我把咖啡加点冰糖。”他将咖啡递给她,却故意在她伸来的手尚未拿稳时,放掉了。
“哎呀!”她惊叫,对这突发的事件毫无预防。“好烫呀!”她忙扯着湿衣服,咖啡的烫液虽不至于烫伤上衣底下的肌肤,但还是让人难受。
“快来!”他猛地抱起她,快速往浴室走去。
“哎、你你你--干什么呀!”她一面急着拉高自己的上衣,隔绝咖啡的热液和肌肤接触,一面又对他突然的举动措手不及,突然被身不着寸缕的他给搂在怀里,令她花容失色,平日四平八稳的威风全不见了,在他怀中,她只是一个怕被窥见心事的慌乱小女人。
“不赶快冲冷水,妳会烫伤。”
“没那么严重啦!”
“把上衣月兑掉。”
“什么?!”她变了脸,他竟敢叫她月兑衣服?正要开口大骂之际,那转过来的脸比她更威严。
“快点!”
骂人的话卡在喉间,她被他瞬间散发的霸气和魄力给震得噤口,这是她头一回见他如此严肃深沈,好似这是生死一瞬间的事,如果她不马上乖乖照做,那么他不排除立即动手为她代劳。
扁是那直视的眼神,她便晓得他一定会这么做,而震慑于他的威胁,她赶忙自己月兑掉上衣。
司英理用湿毛巾为她擦拭残留在月复部的咖啡液,举止那么自然,好似他们已经很熟了,熟到即使两人袒胸露背面对面也是很正常的事。
他一脸无所谓,她一脸有所畏,褪去了上衣,她上半身只剩一件水蓝色的,平日的气魄威势,在上衣被月兑掉时,也跟着解除了武装,现在的她,只是一个心律不整又不敢妄动的女人。
“阿司,我、我自己来就好。”老天!他表情好吓人,她只是轻微被烫了下而已,有这么严重吗?
“妳到底在想什么,连一杯咖啡都拿不稳,差点把我吓死,要是真的烫伤了怎么办?”
“我也不晓得怎么回事,大概是没接好。”她低着头,完全不敢看他的脸,因为现在烫伤的是她的脸蛋。
“我看看。”他把湿毛巾拿开,竟就这么弯,仔细检视她的小肮,一手轻放在她的月复部上,指月复轻轻滑过她平坦的小肮。
天哪……她在心中低呼。这情境实在尴尬暧昧得紧,她可以感觉到阿司的气息轻拂在她的肌肤上,撩起一波轻颤,自小肮贯穿到她全身。
她告诉自己这没什么,因为阿司是模特儿,所以对他而言,不穿衣服是家常便饭,而且他的表情那么认真严肃,毫无一丝色心,若她推拒,岂不是表示自己思想邪恶,辜负人家一片关心。
可是……可是……她无法不去想,阿司的手轻触在她肚子上时,她竟有种莫名的快感,而且她无法对没穿衣服的他以平常心视之。所以说,俊美的男人最危险了,偏偏这人有这么棒的“内在美”,她可以不管男人的长相,却对结实有力的体魄没辙。
她尽全力屏住呼吸,深怕让他看出什么,好家在这家伙神经大条得很。
“没事了,幸好没有红肿。”他检查完毕,直起身子,适才凛冽的神情不见了,又恢复成纯真无害的笑脸。
“那就好。”她赶忙也回人家一个“无事”的微笑,输人不输阵,既然人家都没想那么多了,她自己穷紧张个什么劲儿,真是太没用了。
当她这么想时,眼角余光不小心扫到人家某个突出的部位,那个部位刚刚还有毛巾护体,现在则是一丝不挂地晒着,原来在起身时,小毛巾月兑落了。
她整个人恍若被五雷轰顶,脑筋一片空白,五秒后,才有了一个女人该有的正常反应。
“啊--”
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尖叫着逃出浴室,而那个故作无辜的始作俑者,则在浴室里偷笑到快抽筋。
第九章
身为一位当红名模的经纪人,应该是很忙才对,但是琴桦暄却很闲,正确的说法是,像在度假一样。
她坐在飞机的头等舱里,看着窗外的天空,一望无际的白云,一朵朵像是海绵蛋糕似的,回过头看向身旁的司英理,他正闭目假寐。
“阿司。”她轻唤,当那对俊眸睁开时,映照出窗外蓝天的黑瞳,也分外璀璨分明。
“什么事?”他的笑容,比天还要晴。
“关于下年度春季米兰的服装走秀,对方传真来一份合约,应该……”
“这个小周会安排。”
“噢……”她看回窗外,下一会儿又想到其他事,转过头来。“昨天谈的那个男士香水广告,对方有打电话来,我是否该--”
“这个邓影会处理。”
“喔……”
她的目光又回到窗外,平稳的飞行,在高空上一望无际地瞧去,她身处在另一个世界,很“悠闲”的世界,这几个礼拜以来,她跟着阿司到处当空中飞人,阿司拍广告,她就在旁边伺候,随时拿水给他喝,肚子饿了就喂他吃点东西,他们住同一家饭店,睡同一个房间,若有人来按铃,就由她负责开门,过滤访客。
“那……”她又忍不住开口。
俊眸也回应她似地再度睁开。“嗯?”笑意依然。
“有什么要我帮你做的?”
“有,帮我挡掉女人的骚扰。”
“我知道,这些你都交代过了,但我的意思是,除了这个工作,我还要做什么?”
“不必,这个工作负担够大了。”
她皱眉。“会吗?”
“会。”
她一脸的不置信和怀疑。“这阵子不管我们是去拍广告或是拍MTV,的确有一些疯狂的女影迷来骚扰,但负担并不会太大,我所做的,只是把她们挡在门外而已,实在太简单了。”
“这样不好吗?”
“我不想拿高薪,却只做一点点事。”这样好像人家只是帮她按个名目而已,小周和邓影都有正事可做,不像她,只是一个挂名经纪人的跟班,她不是不明白阿司对她的好,但她很不安,因为她不想欠他人情,因为她又不是他的谁,大家不过是朋友而已,他没必要花这种冤枉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