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豪对不起妳,不代表别人也一样,妳一直不肯接受阿司的好意,是不是怕爱上他?”
“别扯了,我跟他只是好朋友啦!谁会爱上他呀。”话虽然这么说,但她不自在的表情有着掩不住的心虚。
“既然是好朋友,那么接受他的帮忙又有什么关系?妳都不怕跟他借钱了,何必还在乎欠他人情?”
欠钱没关系,却死都不欠人情,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明明就是怕爱上人家,所以才编一堆有的没的理由,真是骗鬼哩!
“反正我就是不要当他的经纪人嘛!”
“妳不考虑他看看?也许他是个适合妳的好男人。”
“才不要!”
“真的不可能?”
“百分之百。”
“不会动摇?”
“屹立不摇。”
“不后悔?”
“真交了我才会后悔。”
“妳别太铁齿喔。”
“妳才别太无聊呢,别谈这个啦,啊,十二点了耶,走,请妳吃饭。”
“妳不是才刚向阿司借钱?”
“借他的钱请人吃饭才爽。”
“……可怜的阿司,真被妳吃定了。”
“哈哈哈!那是他的命!”
是啊,这是命,一开始就注定她和他只能当朋友,这样才不会又重蹈覆辙,也不想象母亲那样,老是被帅男人伤害。
她决定了,就这样吧,当朋友就好……
“原来如此……”
在听了小周从阿梅那儿打听来的报告后,司英理终于明白为何他的无敌电波失效,老是踢到铁板了。
他回想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那个被踢的男人原来就是她的前任男友,伤她如此之深,难怪她讨厌帅男人,所以说,不是他魅力不够,而是佳人的心结未解,还有,他给的压力不够。
“看来,太过温柔也是一项缺点。”
小周瞧着老板意味深长的浅笑,明白老板又在算计着某件事。
这世上少有人可以在算计人时,还能散发出连天使也自叹不如的光华,若非他跟着老板多年了,也不会想到,当老板笑得越倾倒众生时,心思越深沈。
在追求的过程中遇到挫折,一般正常男人都嘛会显现伤脑筋的表情,老板却一反常态,越听越开心。
有时候他真不明白老板的心态,那位琴小姐被老板看上,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根据阿梅的形容,琴小姐的意志非常坚定,看来她是真的打定主意不嫁帅哥哩。”当他说这话时,始终偷瞄老板的表情。
“就是这样才好。”
好?好在哪?老板不会是把人家当玩具玩吧?说到玩具,他想到一个人。“对了司先生,夏总裁和他的未婚妻回国了。”
“喔?是吗?”司英理不甚在意地应了声,整个人依然沈浸在思绪中,嘴角上的笑意给人一种邪气的感觉。
如果小周没记错的话,从前司先生最爱逗的人,便是夏天集团的总裁夏儒绅了,只要逮到机会,老板就会去找夏总裁,专挑别人不敢惹的事去惹他,看来老板真的完全改变“目标”了。
身为他的助理,小碧有职责提醒老板一下。“司先生,我看那琴小姐和其他女明星不同,不是随便玩玩就可以,所以--”
“玩?”厉眸扫向小周。“谁说我对她是玩的?”
小周吓了一跳,忙低下头。“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司先生只是把她跟以前那些女人一样看待。”终年微笑不打烊的人,突然不笑了,还真让人滴出一缸冷汗哪,真希望别人也可以见到,就明白他助理难为了。
“我对她当然是认真的。”
“抱歉,是我误会司先生了。”
司英理又咧开那温煦如朝阳,暖和若春意的招牌笑容。“因为……她真的很好玩。”
耶?那、那还不是一样?天哪,他真是搞糊涂了,这种爱人的方式,天底下大概也只有老板一人了,自个儿还是别多事好,免得哪天老板也用这种爱心对待他,那他可吃不完兜着走!
叮、咚--叮、咚--叮、咚--
难得的休假,本以为可以睡到日上三竿,却被夺命连环门铃声给吵得不得安宁,琴桦暄火大地从床上跳起来,瞪着两只熊猫眼,打算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家伙敢扰人清梦,对方最好有充分的理由,否则她一定要让对方好看。
气呼呼地朝客厅大步走去,才一握上门把,就怒声骂道:“按什么按!我耳朵又没聋,叫魂啊!”
岂知,打开门,见到的人是司英理。
“早安。”那张熟悉的笑容,在清晨的阳光里闪耀动人,不因她的谩骂或怒瞪而有丝毫的影响,一太早就来闪瞎她的眼。
“是你?这位大明星,你很闲吗?居然有空一大早来按我家的门铃!”
“不是我按的。”他从容的语调,就跟他从容不迫的笑容一样,那般惬意悠闲。
“不是你?那你倒说说是谁呢?”难不成大白天的撞鬼啊!
“是她。”司英理不疾不徐地指着旁边。
经由他一指,琴桦暄这才注意到他旁边还拉了个人,纳闷地伸出脖子瞧了一眼,立刻惊叫:“妈--”
在门边,她的母亲坐在地上,背靠着墙睡觉,听到有人叫她一声妈,惺忪的双眼勉强睁开,见着了女儿,才咧开了笑容。
“嗨~~女儿~~”
“天哪!妈,妳怎么弄成这副德行?妳喝酒!”当她弯去拉母亲时,闻到呛鼻的浓浓酒味,这个女人竟给她喝得醉醺醺,丑态毕露地倒在地上。
“女儿啊~~妈好命苦~~”
琴桦暄翻了个大白眼,母亲专属个人特色的哭调仔又来了,不用问,肯定又是为那花心男人伤心,这种戏码老早演了不下几千次。
“妳这什么样子,丢脸死了,快进来!”她费力地拉着母亲,偏偏这女人每次喝了酒,就给她使小孩性子。
“让我来。”司英理要她等在一旁,没给她拒绝的机会,臂力一搂,轻易将喝醉的女人给抱起,往房里走去。
琴桦暄没多想,一颗心全悬在母亲身上,忙跟了上去,指示他将母亲放在床上,然后请他先去客厅坐着,自己则把房门关起来,为母亲宽衣解服,一边要帮她换上干净的衣服,一边要哄着她安静下来。
花了不少时间,好不容易才让母亲安分地躺着,确定睡着了后,她才走出房间,心里怀着一堆疑问。
她看向司英理,直截了当地问:“为什么你会和我母亲在一起?”
“我是在路上遇见她,她喝醉了酒挡住路,我只好停下,而她就跑来上了我的车。”
“她为何上你的车?”
“因为她把我的车当计程车,还给了我这里的地址,我才知道原来她要找妳,所以就把她送来了。”
沈默,弥漫在两人之间约有三分钟之久。
“怎么有这么离谱的事?”
“是呀,妳要不要问问妳母亲。”
沈默,再度弥漫于诡异的气氛里。
她一脸严肃,他则微笑从容,直到房门突然被打开,里头的哭调仔划破了客厅的沈默。
“女儿啊~~妈的头好痛喔~~”
琴桦暄立刻站起来走向母亲。“谁叫妳起床的,给我回床上躺好。”
“我头痛~~”
“我去买阿斯匹灵,妳给我乖乖回床上,要是敢睡在地上,我就不管妳,让妳隔天腰酸背痛到死!”
“好嘛~~”随着哀怨的声音,门乖乖地关上,琴桦暄再回头看向他时,脸上有了歉意和感激之色,语气也柔和不少。
“谢谢你,阿司,我真不知该如何感激你,换了别人,一定把我妈丢出车外,或是带到警察局,绝不会好心送她来,真是给你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