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她的福,他在也不用担心白天有女人上门拦他,下班后有女人在停车场堵他,或是晚上回到家有女人月兑光光模上他的床等他。
接下来,他可以从容不迫的进行自己的计划了。
计划是这样的,先近水楼台培养感情,日久生情之后,逮到个灯光美气氛佳的时机,来个一亲芳泽、欲火焚身、欲罢不能,最后就生米煮成熟饭,搞定啦!炳哈哈……
这个计划很完美,只是需要时间。因为两人还不是很熟稔,要从一垒奔到本垒,需要耐心、毅力,和不断的努力,就像炖一锅汤,要以文火慢熬,才会熬出香气逼人的精华。
这半个月来,他们相处得很和谐,但就是有个地方“不对”,他第一次意识到这“不对”的情况,是在某一天他洗澎澎的时候。
为了尽到贴身情人的责任,谢采瑶每天都会护送他回到住处。
回到住处后,他习惯先沐浴包衣,好消除一身的疲惫。
在衣衫尽解、春光尽现后,鹅黄色的灯光照出他结实的体魄,在此之前,尚无女人有幸见到他西装革履下希腊雕像般的身材,雄赳赳气昂昂的硬实胸膛,无一丝赘肉的小肮、紧实的臀部,以及充满生命力的……
砰一声!门突然被粗鲁地打开!
他惊愕地回头,赫见她来势汹汹。
“喂--等等--”他下意识地抓来大毛巾遮住重点,既期待又怕受伤害,那双充满狩猎的眼睛令他呼吸紧促,事发突然,他根本没有心理准备。
谢采瑶二话不说,一个飞扑过去。
天!她真粗鲁!
“不--不行--”嘴巴上这么说,身子却是欲迎还拒,心脏给它扑通扑通地乱跳。
那双纤纤小手在他身上游移,充满了霸气及侵略性,引得他不由自主地申吟。
“妳怎么--啊--我什么都没穿哪--”
“那又如何,我又不是没见过。”
模东模西,碰上碰下,一百八十度的转过他的背,继续“搜身”。
“妳别--唔--”
既然她这么积极,他怎么能不配合哩?
“好吧--人家是第一次--请温柔点--”他咬着唇,十根手指掐人大毛巾里,红着脸不再挣扎,决定任由她蹂躏宰割了。
“没有?”她蹙紧眉头,搜遍他身子后,两个字自那唇瓣愤怒逸出,似乎是说给自己听。
“没有什么?”他呆愣。
她不相信地继续寻找,每个地方都看得很“仔细”。
“没有?”她又说了一次,语气是懊恼的。
“呃……我相信该有的我都有……”
“走开!”下一秒,他像弃妇一样地被她推开滚到一旁。
孟轩昂瞠目结舌,不敢置信。她……她……她竟然如此对他?
闯进浴室的是她,饿虎扑羊的也是她,他都不介意给她吃豆腐了,她竟然把他踹到一边凉快去。
好歹他也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秀色可餐、万女莫敌的果男,多少女人想吃他都吃不到,她居然可以脸不红气不喘地漠视他的,太过分了,他一定要讨回个公道。
“喂,妳给我讲清楚,未经允许就冲进来,对我毛手毛脚后又弃如敞屣是什么意思?”
她没理他,径自东看看西瞧瞧,一下检视水管,一下翻动每一个瓶瓶罐罐,全神贯注,完全无视于他的存在。
“妳模我就算了,看光我也就罢了,但是不准藐视--”
“找到了!”
“呃……找到什么?”
谢采瑶犀利的目光所住墙壁上的莲蓬头,身手一模,拔出一颗只有一公分大小的黑色圆球,因为颜色和莲蓬头类似,若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好样的!原来藏在这里!要不是我眼尖,不然还真容易忽略。”
他探过头来。“这是什么?”奇怪,自家的莲蓬头上怎会有这个东西,他都没发现。
“超迷你无线摄影机,一九九七年出厂,镜头直径三厘米,防水防雾附夜视红外线,芬兰制造的科技产品。”她瞇细的美眸闪过一道锐光,冷冷地向他宣布坏消息。“你被偷拍了。”
然后,她拿出手机,拨了快速键。
“阿晃,九六年芬兰制迷你摄影机,无线的--对!它只能接收三百公尺内的视讯,所以人一定在这附近,快去察看,一定要逮到人--好!拜托你们了!”
交代完毕,她挂上手机,回头瞪向那个被偷拍的男主角。
僵硬呆愕,是孟轩昂此刻的表情。
“怎……么会……”
“问你呀,我说过别让任何人随便进你住的地方,为什么不听!”
“我没有。”
“没有?”她横眉竖眼地插腰质问。“这栋大楼的保全设备非常周全,每一户都拥有独立电梯,钥匙采用中控密码锁加上你的指纹,除了你自己,不可能有人进得来,你还敢说没有?”
契约中明白写出客户必须全力配合,很明显,有人违反了约定。
“幸好我的人机灵,侦测到你房里传出异常讯号,否则你早被人看光光,搞不好会拍成『非常光盘』流入市面,荣获最受欢迎男主角我跟你讲。”
孟轩昂没有反应,呆呆地看着她。她一脸娇悍,步步进逼,戳着他赤果胸膛的指尖引来一阵麻痒和灼烫,发香诱人,撩起一波又一波的欲火难耐。她的气息如此接近,每前进一步,便缩短彼此的距离……
男性尊严正受到严重的挑衅,然而他并不生气,只是很讶异,因为她现在面对的可是赤果果的他耶!别说她完全没有羞涩样,简直观若无赌!
“说呀!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孟轩昂由瞠目结舌逐渐转为沈静,如果她够细心,就会发现他老实无害的眼眸中,暗藏着深沈的诡谲之光。
“我没有让外人进来,就连我的家人都不曾来过,更从来没让任何一个女人进来,除了妳。”低沈的声音透露出某种深沈的涵义,异常认真的态度和语气,让这番话听起来好似在宣誓,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暧昧。
她愣了下,不寻常的氛围恍若一张无形的网笼罩在四周,突然觉得他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
一定是自己多心了,他突然变严肃的态度应该是虚张声势,他本来就外强中干,不足为惧。
“如果你没带人进来,这东西又怎么解释?”
“这问题应该由妳来告诉我吧?保护我不受侵犯是妳的任务,不是吗?”这回换他逼近,以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之利,压迫一百六十公分娇小的她,令她深感不自在,胸口涌上小小的怯意。
一向对他强势惯了,没道理这时候要她示弱,而且她也改不过来。
“话是没错,但我必须先搞清楚责任归属。”
“责任归属?这段日子跟我同进同出的妳,是最了解我一切作息的人,我们出门在一起、坐车在一起、吃饭在一起,还同住一个屋檐下,只除了没有同床。浴室被动了手脚,妳现在才发现,没有事先警告,妳想,这责任该归属谁?”
“这……”她窒了窒,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平常好欺负的男人,怎么突然伶牙俐齿起来,还有一种无形的气势压制住她的气焰。
那一定是错觉,一个连路边欧巴桑都无法应付的男人,怎么可能说得过她。
“我当然早就晓得了,只是要确认一下而已,否则我怎么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喔,那么妳告诉我,问题是出在妳,抑或我身上?”外冷内热的语气,含着不容敷衍的威严。
料不到他有此一问,她还以为可以用专业的口吻压倒回去,谁知道反而落入进退两难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