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是刁难啦,她们是好奇,所以来请教一下而已。”
本以为他又要发火了,不过令人意外的,他没生气,只是叹了口气。
“放心吧,我不会对那些人怎么样的。”
耶?这么好讲话,她狐疑地瞄著他。
“因为你不喜欢,所以我放过她们。”
靶受到他的体贴,她的心口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跳得好快,感觉到一股暖烘烘的悸动传遍全身。原来他并非总是冷淡无情的,也是可以商量的。
“但是——”温柔的黑眸里又射出了一抹锐利的光。“再有下次,我绝对不饶恕。”
她忙道:“不会有下次了,我会尽量避开她们,失恋的女人总是比较冲动,我很能体会她们的心情,你别跟她们一般见识。”因为怕他反悔,对那些女人做出什么无情的事,所以她也顾不得矜持,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等到发觉,赶忙又收回,但已被他反握住。
她知道那眼神,他又想做令她脸红心跳的事了!
壁天赐拉近她的身子,索取惩罚的一吻。谁敦她老是为别人想,却从没考虑到他的感受,她可明白当他看到有人欺负她,自己却不能保护她时,对他而言是多大的挫折啊!
怒气填膺,却又无处可发,只好狠狠吻住她以求暂时的慰藉。他真的好喜欢她,喜欢得恨不得将她纳为己有!
她唇办依旧僵硬,难道自己的热情不能融化她吗?她说能够体会失恋女人的心情,是因为自己的切身之痛吗?
四妹将调查到的事情告诉了他,所以他已经知道她的过去了,原来在她心中,曾有一位刻骨铭心的男人。
料想不到自己的护火会如此抑制不住,他想问她,但更盼望她自动坦白,离开那家公司甘於当一个小老师,是因为忘不了那个人吗?让自己每天兼差疲於奔命,是怕又想起过去的情伤吗?
从头到尾,都是他在逼她,逼她当自己的女朋友,逼她接受自己的一厢情愿,所以她才会对他的吻毫无所觉,始终能够保持理智,没有意乱情迷到浑然忘我的地步。
只因,她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
妒火,啃蚀著他的心,他忽然将她压在沙发上,有如一头猛兽,啃咬著她细女敕的颈项,仿佛要吃了她。
“天赐?”她有些受惊,今天的他好粗鲁,亲吻不似以往的温柔体贴,不知他怎么了?
占有的手滑进她裙底,直探腰际,引得她低呼一声。
“等一下——天赐——”
这太突然了,她不确定是否该进行到这步骤,两人都是成人了没错,可是还有好多事情没讲清楚哪,怎能仓促就……
就在她心思正混乱打转时,他的手已探入她的胸口,贪婪地抚模著。
噢!不行——她完全无法思考!
“不可以!”压住他的手,阻止他继续。
“因为是我,所以不可以,如果是别人就可以吗?”他的眼瞳像黑不见底的深渊,好深好深,教人难以看透,却又好似藏了哀愁,令她心口莫名地一阵揪痛。
“天赐……”
他忽尔收回手,像碰著火似地离开她。
“随便你!”
他愤怒地转过身,有如失控的狮子对天怒吼。
“去他妈的遗嘱!去他妈的坐牢!去他妈的冠啸道人!”
生平第一次失去了冶静,他如狂暴的旋风般呼啸而去,徒留巧绢一人,惊惶得久久回不了神。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她从没见他如此激动过,所以自己也吓了一跳,这一次她真的猜不透他,弄不懂他为什么这么生气?
见著他受伤的眼神,内心也一阵抽痛。她并不想惹他难过呀,只是不晓得该如何处理感情的事,每每被他弄得心慌意乱,以为平心静气地面对他就行了,其实是因为她不知道要如何表现自己的感情。
真的乱了,她不晓得该如何是好啊……
此时,有一个人,一个神秘人,一个不应该出现却出现在此的神秘人,悄悄从里头的房间走出来,行经大厅时叹了口气。
“真是的,泡不到马子关我什么事?说你白痴还不信,真是笨孩子。”说完又夸张地叹了口气。神秘人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露出一排亮晶晶的牙齿笑了笑,忽尔又转为正经,严肃地对她说:“那家伙龟毛的毛病又犯了,别理他,其实他不像你想的那么复杂,他的脑筋是臭豆腐做的,吃过臭豆腐吧?里头不过加了小黄瓜、辣椒和泡菜而已,没什么,又臭又硬,不过很好吃!”他最后一句特地强调,活像怕她不相信。
柴巧绢老早被吓得下巴月兑臼、僵硬如木,谁想得到这时候会突然冒出一个人,这人相貌英挺、眉宇有神,双瞳颜色各异、其灿无比,一身非凡的气度不比寻常。
咦……等等!好面熟喔?她好像看过他……
“啊!”她叫了出来,手指不敢置信地指著对方。“就是你!就是你骗我天赐在徵保母的,没错!就是你!”
神秘人不认同地摇摇头。“非也、非也,说骗太伤感情了,应该叫‘设计’。”
“那还不是一样?”
“错,骗是下三流的手段,我用的可是高明的伎俩,何况他的确需要一个保母,不过不是喂女乃的保母,而是可以陪他说话、吃饭、睡觉、撒娇的‘心灵保母’。”
“啊?”
柴巧绢虽然感到震惊莫名,却并非真的害怕,因为她感觉得出他不是坏人,坏人不会有如此笑傲不凡的气度。
他的笑容和眼神都比他的外表来得年轻,让人不得不怀疑那一把长须是不是假的?即使他话语问有些玩世不恭,但也抹去不了他本身达天通地的灵气。
神秘人又开口了。“你很聪明,他很笨,所以请你偶尔也要教教他,免得那笨小子大路不走尽往死胡同里钻,懂没?”
她点头。好奇怪,她竟然懂他的话耶!
“请问您是谁?”
神秘人模模她的头,神秘兮兮地说:“我是谁你很快会知道,知道后一定要帮我保密,我只是回来逛逛,别告诉别人你有看到我。”
“为什么?”她好奇地问。
“因为很多人阳寿未尽,吓死就不好了,地府不缺业绩,阎王会怪我。”神秘人模了模胡子,自言自语地说:“接下来去看看老大好了,天气好热,先去拜访一下枝仔冰。”再度对她露出晶光闪闪的笑容后,便逍遥自在地离去,一如他逍遥自在的来一样。
柴巧绢恍神了好一会儿后才回神。好神奇,跟老者说过话后,不安一扫而空,纷沓杂乱的思绪如平息的波浪,回归宁静。
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她有预感会再见面,事情有点莫名其妙,但更奇的是自己居然笑了。他说天赐是白痴耶,哈哈,她竟然深有同感。
好吧,既然烦恼不是她的本行,钻牛角尖也不是她的一技之长,总之先回家睡个大头觉再说,有什么事明天再想吧!
明天,她再去找那个天才——不,是白痴——随便啦!去问问他到底在气什么?一定要他用白话文讲出来。
第十章
小俩口已经五天没讲话了,这可不寻常喔!
由於凝玉的告知,其他兄弟姊妹特别跑来关心,因为这是很严重的事情,父亲给老三的期限只剩三天。
除了天赐,冠家四人全聚集到凝玉这里紧急商讨,并把事件女主角巧绢找来,了解事情的经过。
“你们不是交往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反目成仇?”天擎说话向来快人快语,劈头就切入重点。
“不是反目成仇,是天赐不理她。”凝玉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