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要你把画送给自己的妻子?”
“是的。”
“他亲口说的?”
“没错。”
壁凝玉的脸气得抽搐,久久无法回复。
她,气炸了!
现在她终於弄清了老爸的计谋。首先把画藏在英国,接著找女婿,选上姜子蔚一定又是相中了人家的命格,然后把她当母猪配给人家,为了逼她就范,因此偷留了一招,这不摆明了逼她嫁给姜子蔚?
要她画一百张果男图不过是在消遣她,就像他骗大哥去看一房间的书刊一样,存心耍她!
气、死、人、了!
“咦?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他故作一脸关心的样子。
“没事,我突然想起还有重要的事要办,不打扰了。”
在怒火濒临爆发界限前,她匆匆拜别,因为她得去砍一个人,那个人就是父亲的委任律师——邵更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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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是不是共谋?”
太过冷静的语调,配上一张阴森的表情,再加上杀气腾腾的目光,明眼人一看即知,人快要失去理智时,就是这种表情。
邵更旌盯著站在办公桌前的冠凝玉,再看看那扇被她踹坏的门。据说冠凝玉是有名的辣手美人,发起飙来连黑白无常都要识相站到一边凉快去,惹上她的男人下场都很凄惨。
胆敢与她对峙,若没有一些身手,恐怕会落得尸骨无存的地步。
壁啸道人说他这辈子吉星高照,遇煞退煞,遇鬼斩鬼,当检察官、刑警或律师最适合不过,这也是冠啸道人会找上他的原因。
但愿冠啸道人没诓他,否则以冠凝玉现在的气势,要是不扒掉他一层皮,怕是怒气难消。
他清清喉咙后劝道:“冷静点,有话好说。”
“回答我。”
一个造价百万的青花瓷器,被她高举在手上,只要他敢说错一个字,百万古董立即化为泡影。
就算冷静如他,也不免捏了把冶汗,那尊元朝的青花瓷器可是事务所开张时老妈送给他的礼物,要是摔坏了,肯定被他老妈大卸八块。
“要我回答,至少得先让我了解你的问题。”
“姜子蔚,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个人。”
向来表情严肃的邵更旌,破天荒挤出一抹笑意,他尽量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比较像是善意的微笑,而不是奸笑。
“知道。”他装得很慎重。
“父亲要我画一百张果男图,其实只是障眼法,目的是在耍我,而你竟然把我蒙在鼓里?”青花瓷器被她岌岌可危地举得更高,好似随时会往他脸上砸下。
“天大的冤枉,冠老先生除了托付遗嘱给我外,只叮嘱若是凝玉小姐来问我姜子蔚先生的事,便把第二封信交给你,他说你看了便会明白。”
邵更旌从保险柜里拿出一封完好的信放在桌上递到她面前,目光不时瞟向那青花瓷器,随时有舍身救瓷器的准备。
终於,冠凝玉放下瓷器,注意力全在那封信上,趁她拆信之际,邵更旌赶紧把古董收起来,免得无辜遭殃。
看完信,冠凝玉将信件紧紧捏在手里,脸色更难看了七分。父亲在信中说得很明白,要得到画就去求姜子蔚——娶她。
求他娶她?免谈!
她会找人挖个洞把姜子蔚活埋,或是在他身上绑块大石丢进海里……短短一分钟内,她的脑海里闪过数十种毁尸灭迹的方法,却都不足以熄灭她旺盛的怒火。
正在气恼时,她身旁走来一位可爱的女孩,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目不转睛地盯著她,黑白分明的眼瞳里闪著惊艳的光芒。
“你好。”甜甜柔柔的声音从冠凝玉身边传来。
壁凝玉瞪著她。也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女孩,长得十分甜美,水当当的脸蛋配上一对无辜的大眼,任何人见了这模样,都会忍不住多看两眼。
长相可爱的女孩一向能博得冠凝玉的好感,何况这女孩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风般舒畅,教她原本炽怒的情绪降温了几度。
“你好。”她也不吝赐笑地向这位可人儿打招呼。
“我叫顾盼盼,姊姊长得好美喔,请问姊姊叫什么名字呀?”
“姊姊”两个字叫得好甜,才没几分钟,冠凝玉已经喜欢上这女孩了。
“我叫冠凝玉,你是——”
咻地一下,女孩不见了,变成了邵更旌。原来他把女孩拉到身后,自己挡在两人之间,前后过程不到一秒,像变魔术一样。
“干么?”
壁凝玉插腰质问,对他打断两人的谈话很不高兴。
“这是内人,她有精神病,千万别靠近她,会有危险。”他神色凝重地警告。
“乱讲!人家才没有——唔唔——”最后几个字,因为嘴巴被老公的手给捣住而含糊不清,顾盼盼只能扬著拳头以示抗议。
“她……”冠凝玉的手指在脑袋旁画了两圈,意思是问“她精神不正常”?
邵更旌唉声叹气地点头道:“由於我工作繁忙,长期冷落了她,因此造成内人承受极大的压力导致精神异常,每当她看见我跟别的女人讲话便会突然抓狂,上次还差点把我一个客户毁容。”
壁凝玉惊讶地往后退了一步。想下到看似如此纯真的女孩,会做出那么可怕的事,她还是小心保持距离,免得遭到池鱼之殃。
“如果冠小姐没事的话,请容我伺候内人吃药。”
壁凝玉瞄了他身旁的女孩一眼。好可惜哪!这么漂亮的女孩却是个精神病患。
也罢,她还有重要的事情急待处理,没闲功夫探讨人家的隐私,她自己就有好多问题要解决。
“不打扰了。”
“慢走。”
邵更旌恭敬地目送她离去,待门一关上,立刻露出计谋得逞的奸笑。
“你怎么可以诬赖人家有精神病嘛!”顾盼盼扳开他的手,不依地向老公抗议。
素有僵尸脸、蜡像人之称的邵更旌,严肃刚硬的面容上破天荒露出温柔的神情,他这一面只有在面对爱妻时才会显现。
“还敢说,我才要质问你怎么可以在老公面前对其他女人挤眉弄眼。”
“人家哪有!”
“没有?脸都红了还不承认。”
他这辈子最担心的就是爱妻的习惯改不过来,两人认识前,盼盼一直有著只爱女人不爱男人的怪癖好,虽然现在观念纠正过来了,可偶尔还是会犯老毛病,害他每见著其他女人就提心吊胆。
这世界有谁像他这样可怜?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吃醋的对象竟然是女人。
彼盼盼心虚地低下头,但下巴又给勾了起来。
“看来,必须给你一点教训才行。”
“啊——”她低呼一声,口中的柔软被罩下的唇含住。
他抱起妻子,不让她有逃跑的机会,在门外挂上“请勿打扰”的牌子,锁上。
“等等……在这里?”她羞红了脸,显得不知所措,而邵更旌就爱看她因为他而脸红无辜的样子。
“都是我的错,让你太闲了才会动不动就看别的女人,所以我决定让你生个baby。”
烙下深情的吻,他轻解爱妻的罗衫,轻抚胸前这专属於他的饱满,并贪婪地吮尝,耳边传来她娇羞的呢喃,更激发他宣泄。
他想要孩子,多多益善,最好多到他的爱妻无暇他顾,只盼著他的眷宠。
一个深入,他在她曼妙迷人的身子上彻底展现男性雄风。
声声低吟,在彼此交织的情热里轻叹。
第五章
静悄悄的屋子里,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壁凝玉从门后探出头来,左看看、右瞧瞧,确定没人,窈窕的身子才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