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御影呼吸急促,被他压在身下的人儿,全身赤果,简直令人血脉偾张。
她、她……她竟然爬上了他的床,还以这么冶艳的面貌出现,那粉红的蓓蕾、纤细的腰肢,以及神秘的禁地,全都毫无遗漏地呈现在他眼前,散发醉人的风情。而她的姿态又像只可爱的小绵羊,睁著一双无辜的大眼,频频释放一个讯息,那便是——请吃我。
真要命!原御影费了好大的工夫才暂时克制住蠢蠢欲动的自己。
她简直太不知羞耻了!可恨的是,他竟有种兴奋难耐的感觉,下半身甚至还“反应激烈”。
他像被滚烫的热水烫到一般急著要逃开,可是依依却以八爪章鱼之姿紧紧搂抱著他,并且不断扭动著婀娜的身躯诱惑他,这一次,她说什么都不会再让他逃走。
“别走,抱我。”她性感地低喃道,在他耳畔下蛊。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低吼著,紧绷的表情抑制著要她的冲动。
“我只知道我想跟你在一起。”
“住手!”
“我等了好多天才等到你回来,说什么都不让你走,是男人就抱我,除非——你没种。”
突地一缩的强大手劲弄痛了她,面对那一双锐利的眼眸,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但她不会收手,就算下地狱,她也要跟他一块儿沉沦。
“你缓筢悔自己说过的话。”灼热的气息围绕著她敏感的耳垂,他不再言语,将火热的激情与积压已久的渴望宣泄在她身上。
饼於内敛的人一旦释放热情,就算天崩地裂也阻止不了排山倒海而来的情潮。
饼后——
依依从昏沉中醒来,仿佛经过一场洗礼,感到自己已经不一样了。
本以为伸手就能碰触到枕边人,然而模到的却是一阵冰凉。她困惑不已,也因此彻底清醒,藉著月光,在床边寻到了他的背影。
“御影?”她羞涩地唤著,天未亮,他为何一个人坐在床边?
他回过头,锁住她的目光中好陌生,他的这一面令她胆怯,不明白何以一夜激情之后,他的表情竟然如此冰冷?
“别以为和我发生关系之后,就想任意摆布我,我太清楚你是什么样的女人了。
她的热情被他冰冷的言语给浇得一丝下剩,只能冷冷地瞪著他。
“什么意思?”
他嗤笑了一声,口气带著轻蔑。“只是玩玩,别当真。”
一个枕头飞来,他手一挥便轻易地打掉了。她气不过,拳头朝他袭来,也让他给擒住,并将她的双腕压制在身后,眸子扫视过她那不著寸缕的身子,接下来所说
的话更是无情。
“是你自己送上门的,我可没逼你,既然我已经享用过了,你可以走了。”
她抿著唇,不敢置信地瞪著他,视线逐渐模糊。
从他的脸上再也寻不到刚刚丝毫的热情,有的,只是看待妓女的鄙视。
挣月兑箝制,她抓起地上的衣服披在身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她一走,原御影伪装的冷漠再也撑不住,拧著眉心,厌恶自己的残忍无情,却无力改变什么。拦住她又如何?只是一错再错罢了。占有她已是个天大的错误,因为她是君先生的人,是他碰不得也要不起的女人啊!
***
她走了!
留下一张字条,锺依依选择了不告而别。这可不得了!君家上下的仆人老早把锺依依当成自家人看待,她突然离家出走,不但令所有人错愕,更引起众多猜测,都说是原护卫把她气走的。
君府霎时陷入一团混乱,气氛也顿时凝窒了起来。少了依依小姐这个开心果,家里不但没了朝气,还沉闷得很,尤其原护卫每天的脸色都很阴沉,令所有人不敢多言,连他的手下们也察言观色,感受到了首领低潮的情绪。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算快被好奇心淹死,也没有人有胆子去问,除非活得不耐烦了!
依依小姐离家出走,这么严重的事当然得禀报君先生,只是这几日君任翔不见人影,大部分时间都陪在锺晴的身旁,几天没回来,众人也束手无策。
好不容易君任翔今天回来了,一走进君宅大门,便听到了这个消息。
依依出走,肯定跟御影月兑不了干系,他心下有底,立即派人将御影找来书房,展开只有他们两人的谈话。
“君先生。”
“坐。”他带著笑容站起身迎接,饶富兴味地打量原御影僵硬而紧绷的表情。
原御影仍是伫立不动,恭敬地站著,没有坐下的打算。君任翔迳自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放在原御影面前的桌上,而自己手中则端著另一杯,在坐进沙发后啜了一口酒,脸上始终保持一贯的微笑。
“这儿没有别人,我就直接明白地问了,你和依依是怎么回事?”
原御影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平静的外表下其实内心充满了悔恨与纷乱,他不打算隐瞒自己的罪行。
“我伤害了她。”
“为什么?”
“我明知她是君先生的女人,却禁不起诱惑。”
听到这里,任君任翔再如何潇洒,也不免拧紧眉头。“你们……有了关系?”
“是的。”
这个臭丫头,手脚比她老爸还快,不用问也知道是谁勾引谁的。可以想见女儿顽皮到了什么程度,御影个性内敛,感情从不外放,若非依依挑拨,这场火是燃不起来的,而御影竟然失陷,可见他也喜爱依依,否则按照他的脾气,绝对是抵死不从。
唉!事到如今,他这做父亲的不得不尽点义务收拾残局,生米既然煮成熟饭了,总要有人吃,否则若是让锺晴知道了,非扒他一层皮不可。
“她是我女儿。”
“什么?”原御影惊愣,他没听清楚,更认为是自己听错了。
君任翔站起身走到御影身旁,拍拍他的肩,好帮他收收惊。“依依是我和锺晴生的女儿。”
这个真相实在太震撼了,震撼到原御影迟迟不敢相信,仅存的一丝冷静让他立刻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不可能,您和锺晴小姐都是三十五岁,怎么会有个二十三岁的女儿?”十二岁的小孩就有了孩子,说不过去呀!
“什么二十三岁?她才十七岁。”
呆愕,是他此刻唯一的表情。
“我女儿依依,今年十七岁,过完年就满十八了。”君任翔很同情地拍拍他,知道他又被吓了一次。
不等他回神,君任翔将一个地址交给他。“她在这里,去找她回来,看到她的真面目时,你就明白了。”
瞪著手中的地址,原御影此刻才恍然大悟了某件事,在君先生含笑催促下,惊喜交加的情绪纷至沓来,他恨不得立刻飞奔到她身边。
老天!他带给她多大的伤害呀!他早就发现整件事有些不对劲了,那一夜她走了之后,他才惊讶地发现床上有一处鲜红的血渍,这证明了她的完璧之身。然而震惊之余他却找不到合理的解释,直到如今君先生点醒了他,他终於明白了一切。
他要追回她,紧搂著她,向她赔上千千万万个不是!
“对了,女婿。”君任翔叫住他,原御影呆呆地回过头,一脸惊愣地瞪著主子,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把她带回来,今年我们一家四口一块儿过年。”
这是一句承诺,君任翔亲口把唯一的女儿许给了他。
“是。”原御影眼中溢满感激,流过心头的温暖几乎要逼出男儿不轻弹的泪水,君先生早已视他为子,将他当成家人看待。
紧握著手中的希望,他即刻启程,这一次,他不会再让她走了。
终曲
一月的日本,大地仍旧如同覆盖了一片白色的地毯,河里的冰雪已开始融化,昭告着大地回春的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