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先生和其他小姐传出绯闻是家常便饭,顶多维持三个月。”
另一名叫小武的护卫也跟著帮腔。“是呀,依依小姐,君先生虽然红粉知己满天下,但你是最特别的一个,也是唯一住在府里的人。”
“真的?”
“不骗你,我们保护君先生这么久了,知道得最清楚。每个跟他传过绯闻的女人都很漂亮,可是君先生都只跟她们保持君子之交。”
对哦~~这些大哥们一天二十四小时跟在他身边,当然最了解主子的习性,要打听,找他们就对了。锺依依先前没想到,是因为她一直以为这些人和原御影一样,是不说话的木头,就算死缠活缠,也吐不出半个字,不过现在看来,她这些日子的辛劳总算没白费,他们都把她当成了自己人。
她抚着脸庞,佯装可怜地叹了口气。“可是君先生这阵于都跟她在一起,我好担心,她很美呢!”
“只有美丽是没用的,女人要可爱才行。”
“我们还是觉得依依小姐最美丽。”
“没错、没错。”
众人同声附和。依依小姐对他们很好,他们当然不会见风转舵,这样太不讲义气了。而且依依小姐真的很亲切,没有一般大家闺秀给人的疏离感,这不是说那些千金小姐不友善,其实是因为生长环境的不同,即使她们亲切有礼,也总给人高不可攀的感觉,不象依依小姐,拥有大家闺秀的气质之外,还同时具备男人的豪气,对待他们就像自家兄弟一样,除了会帮他们缝补上衣的扣子,还会给他们许多意见。
例如守夜时,他们是绝对不进食的,以避免食物中被人下药的可能性,但没想到有次阿豪守夜,隔天她就体贴地炖了一锅精力汤,给阿豪补元气。
铁炮这家伙块头很大,却偏偏有个喜欢收集小熊玩偶的怪癖,依依小姐不但没笑他,还帮他找到不少各式各样的小熊玩偶作为惊喜。
还有小武的老婆刚生产完,身子较虚,依依小姐都会买一些补品叫小武带回去给老婆补补身子;另外阿刚暗恋一位青梅竹马的女孩子很久了,在依依小姐的鼓励及作战教学下,终於追到了对方。诸如此类的小事不胜枚举,却让大夥儿心生感激,早已将依依小姐视为自己人了。
她率直不做作,又关心大夥儿,有她在气氛便不同,她总能带给他人好心情。
“谢谢你们,听大家这么说,我好高兴喔,不像某人,老是摆脸色给别人看,坏人心情,哼!”说著,目光看向原御影,她怨的正是他,心情不好,外加诸事不顺,他成了她的出气对象。
“你瞪我做什么?”原御影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不明白她对其他人和颜悦色,为何独独对他例外。
“你哪只眼看到我瞪你了?”她语气轻柔却充满威胁,还步步逼进,姿态很挑衅。
他似有所悟,她是在报复吗,但导致她心情不好的始作俑者可不是他。
“你这不是瞪,是什么?”
“哎呀,你可以这样看我,却不准我这样看你,欺负人嘛你!大家评评理,刚才他也是用这种表情看我,却辩说不是瞪,现在换成我这样看他,他反而诬赖我在瞪他,你们说,他是不是很霸道?”
“呃……”这问题很敏感哩,不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是根本不能回答,除非皮在痒了。
“你们说话呀,怎么不说了?”没人回应,她的箭头再度指向原御影,罪加一等地指责。“都是你,害大家不敢说实话,你一定常威胁他们是吧?我就知道,你威胁我就算了,还威胁自己的弟兄,真是冷血、无情、没良心!”
无端又多了三条罪状,摆明了借题发挥,把他当出气筒。原御影懒得跟她计较,依照过去的经验,他回一句话,她可以用十句来堵死他,不管他怎么辩解,她就是得理不饶人,不得理更欺人,简直就像小孩子在要脾气,实在让他哭笑不得。
其他人见了,不免为依依小姐捏了把冶汗。在他们心目中,原御影就像神一般地位崇高,他是大家的恩人,也是组织的首领,众人对他都又敬又畏,不敢有任何无礼,但依依小姐却将首领骂得狗血淋头,万一首领生气起来还得了?
众人屏住呼吸,即使心里很担心,却没人敢当和事佬。
出人预料之外的,原御影不但未发怒,反而像在哄小孩子一样处处礼让。
“好啦,我不瞪你,行了吧?”
“不行,道歉!”
“对不起,行了吧?”
“不行!你没诚意,哪有人用这种脸来道歉的!”
啥?这样也有罪?“我本来就长这样。”
“你可以笑啊,为什么不笑?”
一谈到笑,他的额前多了好几条小丸子的黑线。
“喂,别太过分。”
“是你自己说要道歉的,你笑一个我才相信你的诚意,否则就是你看不起我。”
天哪!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他这个练武的人遇到女人,也只有逃命的分,他决定闪人。
“我很忙,不跟你辩了。”
“啊!你想逃?好奸诈!怎么可以赖皮?姓原的,你给我站住!”
原御影前脚抹油一溜,锺依依后脚立刻追了上去。
堂堂护卫首领,不怕小人,却怕女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逃了?
大夥儿全都看傻了眼,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就算天塌下来,首领也绝对会是第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就算泰山崩於前,首领也绝对是面不改色的勇者。
可是,面对依依小姐,他却逃了?
一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老大,逃了……?
第六章
“姓原的,你别逃!”
君家仆人目瞪口呆,争相遥望两团尘烟呼啸而去。
“哟?那不是原随扈和依依小姐吗?”其中一个修剪树枝的园丁甲惊讶道。
“他们在竞走吗?”在底下负责扫枯枝落叶的园丁乙好奇地问。
“我倒觉得像是官兵捉强盗哩。”整修围篱的园丁丙也来凑上一嘴。
“被追的是谁?”乙、丙又同声问向树上的甲,他站得高,看得较远。
“嗯……是原随扈。”甲回答。
三人互望一眼,工具一丢,赶去看好戏,这可是一票难求的独家新闻哩!
两个男女一前一后地走过,原御影装聋做哑,钟依依则不死心地紧跟在后,一张嫣红小嘴仍滔滔不绝骂着,在君家,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奇观,每年年底,君家的仆人都会忙着在过年之前将宅第整个清扫一遍,然而此刻,本来正忙着打扫、擦玻璃、浇花的仆人,全都定格在原地,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盯着那两人,甚至还有人油漆涂错了地方也浑然不知。好稀奇,大家敬畏有加的原随扈被依依小姐追著跑耶!
一传十,十传百,没几分钟,这事已经传遍全宅,前院有人为了看好戏,还特地跑到后院来。
“喂!木头人!你聋了还是哑啦?要不要我比手语?别以为装听不见就可以敷衍了事!”
仆人们讶异的讶异、窃笑的窃笑,全部本着看好戏的心态在偷瞄。
原御影脸色越来越难看,想他堂堂男子汉,经历了多少大风大浪,吃过的苦绝非一般人所能忍受,遇到再大的危险或难题也能处之泰然。但是现在却被一个女人追着逃,一朵他随手一掐便会折枝的玫瑰,竟将他刺得满头包!
般不懂他干么怕她,只下过是个任性的女人罢了!这样下去,他大丈夫的颜面都被她丢光了!
“原子小金刚,你电路秀逗了是不是,走那么快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