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成名,不择手段在演艺界是司空见惯的事,也因此庭大姊忧心仲仲,态度上显得格外慎重。
游晓枫的名字引来甄柔媚的冷哼,她没忘记自己刚出这时,曾被那可恶的女人暗地算计,害她失去了电视演出机会,讽刺的是,游晓枫因此一炮而红,而自己到现在还是默默无名的小角色。
现在的演艺界与以往大不相同,美丽的外表不再是成名的唯一条件,时代不同了,有人红得莫名其妙,有人万事俱备却独欠东风,而她甄柔媚,缺的是天时地利和人和。
如今天时地利有了,最重要的人和嘛……自信的微笑再度浮上她嫣红迷人的嘴角,前天夜晚,她用女人的利器搞定了负责这一季采娜广告的执行者,灌了他一晚的迷汤,相信采娜代言人已非她莫属,其他担心都是多余的。
继续待着当白老鼠太没意思,她决定出去透透气。
“等等,你去哪?”庭大姊紧张地问。
“洗手间,让他们看看我的“内涵”喽。”回以庭大姊嫣然一笑,同时不忘对着摄影机摆出百分巨的完美pose,她娉婷转身,朝门外走去。
洗手间是摄影机的死角,她需要去那儿透口气,昨夜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夜,使得她今天精神不济。
离开休息室不见得就远离了摄影机,她拿起一面镜子故作补妆样,其实照镜子是假,观察地形才是真,果不其然让她发现了后头上方的摄影机。连走廊都装设,看来厂商为了宣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甄柔媚加快脚步往洗手间走去,不料在转角处撞上了一堵挺拔结实的胸膛,娇女敕如她,怎耐得住这番不小的撞击,当然是给弹向后方了。
噢不!在摄影机前跌倒等于要她的命,说什么都不能让这种不幸发生!
说时迟那时快,在千钧一发之际她拚死抓住了对方,努力稳住失去平衡的身子。
好险!好险!用尽了吃女乃的力气总算保住形象,幸好她反应快,及时抓住了支撑的……咧?头发?!
她手上抓的竟是头发,又黑又亮,光滑而柔顺,明眼人一看便知保养有素。
谁的头发这么美啊?好奇的目光往上一抬,出乎意料地,她见到了一张俊美得不像话,出色得祸国殃民,眼热得不敢置信的男人面孔。
辟青痕,她倨傲难缠的死对头,正目光灼灼地瞪着她,透过那两池难测的深潭,她看见了自己的映影。
呆愣——是甄柔媚此刻唯一的表情。
不会这么巧吧!一个小时前梦见的人,怎么可能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
舍舍看对方的脸皮,她会不会还在作梦?
“耶?不痛哩。”
“换我指你的脸,看我会不会痛。”官青痕冰冷的开口,深沉的酷眸里有股想扁人的冲动,会去掐别人的睑看自己是否在作梦的人,唯独地——甄柔媚!
“有反应就表示是活生生的人喽,我果然不是作梦,唉。”无视他的怒眸,她开始自怨自艾起来,反省自己是拜佛不够虔诚,还是少烧了一性香,怎么会在此时遇上他。
“麻烦你先放开我的头发,它可不是绳子。”
颠倒众生的俊美面容,在此之前还维持着帅哥应有的绝酷神情,但现在却因为头皮痛得发麻而数度抽筋。
甄柔媚总算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
原来适才在紧急状态下,她竟将他的宝贝头发当成绳子拉扯,从他僵硬的表情看得出他在极力忍耐。
她似笑非笑地放开手。有什么办法,谁叫他头发长度刚刚好,好到足以让她紧紧抓在手里,得以平衡差点跌倒的身子。
辟青痕一丝不漏地将她的窃笑收入眼底,不过她的幸灾乐祸没能维持多久,另一件悲惨的事情接着发生,甄柔媚发现她的长发勾住了官青痕胸前的扣子。
肯定是刚才的碰撞所致,一拉扯,换她陷入了地狱。
“好痛喔!我的头发!你勾到我的头发了啦!”
到底是冤家,命运恶作剧的将两人以这种方式纠缠在一起,轮到他勾起复仇的邪笑。
“这样算不算因果报应?”
“你还幸灾乐祸,快帮我解开!”她咬牙命令。
“求人是这样求的吗?”
“谁求你了?哎!别拉呀!”她痛叫失声。
“我不介意维持这个样子。”
他竟敢威胁她?!甄柔媚狠狠瞪了他一眼,这家伙还是那么怀心眼,不管经过多少年,劣根性就是劣根性!
形势比人强,权衡之下,她选择保住形象,倔强的语气一下子化为软一言软语。
“别这样嘛,刚才是我不好,我道歉就是了,呵呵。”她很识时务地陪笑,乞求他的怜恤。
不错,懂得识大体,他的怒意暂消,不过乘机消遣她的意图未减。
“解不开,扯断算了。”
“不好吧,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呵呵。”竟想伤害她的宝贝头发,开什么玩笑!
“又不是我的头发,怎能说同根生?”
“都是宝贝头发,”样啦,拜托帮个忙嘛——”你敢拉断,老娘跟你没完没了!
“女人真麻烦。”他故作无奈,一派的绅士斯文,然而握住她宝贝头发的手指,有意无意地轻轻揉搓,令她深感威胁。
“没我的指示不准动。”他高傲的命令。
即使她有千万个不愿意,也不敢冒着危险轻举妄动,谁料得到这喜怒无常的男人下一秒会干什么事。为了防止发丝被扯断,她不得不更加靠近这副讨人厌却要命地吸引人的胸膛,甚至,她柔软的胸部还得抵着他。
这种亲匿的姿势让她粉女敕的脸蛋浮现一股不安的燥热,称得上是情场女王的她,向来都是令男人脸红心跳的目标,但对象若换成他,她反而无法心平气和面对,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甚至可以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她很小心地、不带痕迹地挪开一点距离,可惜这点细微的小动作还是落入了官青痕明察秋毫的眼底。
查觉到她刻意保持距离,他低下头正想嘲讽两句,不料由他的角度看去,正好将那大小适中的双峰所交会的神秘山谷尽收眼底。
他没作声,冷静地移开视线,没几秒,视线再度不听使唤地落在她低胸缎面礼服包裹住的雪白丰胸上。
打扮成这般秀色可餐的模样,她又想去钓哪条大鱼了?
这个想法令他颇不是滋味,再仔细观察她施了淡淡粉妆的脸庞,心中再度无来由地升起无名火。不管何时何地看到她,她总是美得一丝不苟,妩媚得令人分心,但她刻意回避两人身子的碰触令他不悦,她就这么讨厌他?
“解开了。”他话才出口,便看见她迫不及待地抽回发丝,像闪瘟疫一样闪得他远远的,丝毫不给面子,实在过分得侮辱人。
“这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道谢方式?”
“只是头发缠住了,没那么夸张吧,而且我还没追究你刚才僮我的事呢!”
呵——她可真会恶人先告状!
“这么说该抱歉的人是我喽?”
“小意思,我不会跟你计较啦。”她一副施恩的表情,娇笑得好假仙。
“你一点也没变,还是这么会装模作样。”
“阁下也是啊,笑里藏刀,看得人家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
“打扮这么漂亮,又来钓凯子?”
本来就不指望这人狗嘴里吐得出象牙,甄柔媚也没有动气。“不好意思,那些凯子都是自动送上门来的,用不着钓竿。倒是阁下穿得这么帅来这里作什么?我记得这栋大楼里没有牛郎店啊!”
“你太抬举我了。”
“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