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横,索性巴着他送上香吻。
老实说,她的行为是够大胆了,但却万万料不到有人比她更激动,唇才沾上他的,下一秒,她已失陷在他狂乱的吻中,一吻不可收拾。
老天!她就知道他绝不是一座冰山!
他的吻狂野而猛烈,臂膀拥着她的力道像要将她揉入身子里似的热情奔放。
一开始,她的胆子顶多大到以唇碰触,想不到两唇相接激起了炽热的情潮,他改被动为主动,挑开她的唇,滑入与之纠缠,深深的探索,似要吸去她的魂一般无法自拔。
有了他的鼓舞,她更大胆地攀着他的肩膀,他的力量教她害怕,却也引出更多期待,他的行动充满占有欲,是如此狂热、危险,让她怦然心动,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他将她吻得四肢酥软、心智迷乱,浑然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一阵热吻后,仍嫌不足的两人隔开一点距离,目光灼灼地盯着彼此。
“你吻了人家,不可以不认帐喔。”她娇喘地嗫嚅着。
“你要有心理准备,跟了我就别想离开!”他低吼着呢喃道,再度烙上深吻,仿佛吻上一世纪也嫌不够。
他用侵略的行动彻底向她表明她再无反悔的余地,这唇终于属于他、她的心也终于属于他了,隐藏了三年的爱意一旦爆发开来,她只能在颤抖中承受他满月复的激情与火热。
久旱逢甘霖喽!吧柴遇烈火喽!她与他,终于擦出了爱的火花喽!
第五章
真不可思议!和他在一起,她竟然有种初恋的感觉,虽然他不是她第一个男友,但是他带给她的震撼却胜过以往的情人。
在这美丽的夜晚,她窝在他怀里听着他低沉磁性的嗓音诉说无尽的爱意,心中萦绕着一股满足感。她喜欢看他为自己疯狂的模样,不同于平日形于外的严肃冷淡。
她不是娇弱无助的小女人,但在他身边,却有宁为小女人的幸福感。
原来他暗恋她好久了,真是的,早说嘛!害她这几年在情海浮啊沉沉,吃了不少苦头,竟没发现一个好男人就在身边默默守候。
“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她很好奇这张相片是如何落入他手中的。
“大学毕业那天,我帮你照的。”
“喔?我怎么没印象?”
“你忙着送花给别人,又怎么会记得。”
哎呀,口气有点酸呢,她笑得好得意。
“原来那时候你就喜欢我了。”像是发现了一个大秘密似地,她开心不已,再看到他不好意思的糗态时,又更加毫无芥蒂地大笑。
“妳敢笑我?”他故意摆出威严。
“怎么不敢,不然你想怎样?”她才不怕他呢,抬高了下巴挺着胸,挑衅的姿态有着十足的娇媚,让人不想吃了她也难。
蓦地,慕易扬双手朝她敏感的腰间进攻,这举动让她大惊,连忙又笑又叫地拍打他。噢!原来他也有这么顽皮的一面!竟然这么对她,妈呀!她最怕痒了!
“求不求饶?”他语带威胁地低喃。
“偏不!”
“不要?好!”
“呀──”为了阻止自己笑死,她拚命想抓住他的手,十指与他交缠着,却反而让他方便缚住双手并圈住她,一使劲,她便落入了强而有力的臂弯里。
无数的笑声与抗议最后消失于两唇缠绵悱恻的胶着中,陶醉于唇齿挑逗的呢喃,对慕易扬而言,这个时刻是他企盼已久的美梦。
越是内敛的人,一旦释放了感情便很难收回。尤其他是这么想要她,但在失去掌控之前,理智克制了,他猛然放开了她。
被吻得陶陶然的朵兰,对于他突然放手大惑不解,闪着疑惑的美眸无辜地瞧着他。
“时间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啊?她是不是听错了?
“现在?”
“对。”
怎么搞的?明明吻得正香甜的时候……
“才十一点多而已,怎么会晚?”她不依地嗫嚅,对学生而言,现在重头戏才开始呢!
“送你回到宿舍差不多要十二点多了。”他是为她好,哄她的语气像是兄长对妹妹一般。
“我一向晚睡。”她不想这么早离开他呀!
“熬夜对身体不好,你这几天不是不舒服?该早点休息才是。”
那是装病呀,还不是为了制造理由见他,但又不好明说,她耸耸肩,看在他如此担心她的分上也就顺从了,从没有男人这样打从心底关心她,她发觉自己真是越来越喜欢他了,反正来日方长,多的是时间。
走在路上,当他的手牵住了她的,阵阵暖意流过心头,自从和他交往以来,一切似乎都美好了起来,她相信这次的恋情一定会很顺利。
因为,他是如此的与众不同哪!
今日柔道社的气氛分外诡异,社员们的吆喝声比以往来得宏亮,神情也比往常更为谨慎,但大伙儿的心思却不在练习上,眼神全都有意无意地瞟着祖师爷那张百年难得一笑的脸上。
东边传来几句窃窃私语。
“他在笑耶,好可怕。”
“从来不笑的人,突然笑了,一定是心情不好。”
沉闷的气氛颇似大难临头的预兆。
西边传来颤抖的臆测。
“我有种冷风飕飕的感觉,这算不算是一种预兆?”
“别吓人,也许是……慕学长今天心情特别好。”
“也可能是极坏,有句话叫笑里藏刀……”
就不知今天是哪个倒霉鬼将成为“手下亡魂”?思及此,社内的气氛更沉窒了……
南边传来更耸动的谈话。
“社长,你八字比较重,万一有什么不测,麻烦你多顶着点。”
“是呀,是呀!”一伙人偷偷附和。
“为什么是我?”
“你比较德高望重咩!”
“我看你们要说的是我命比较硬吧!”
北边传来危言耸听。
“糟了,慕学长好象在看我们这边耶!”
“不是吧,他在看那边!”
“真的在看这里啦!”
“完了!完了!”
全场弥漫着人吓人吓死人的气氛,众人终于体会到何谓“恐惧的总和”。
全场中最心不在焉的慕易扬,对于能够交到朵兰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到现在还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总觉得像在作梦一样,别看他平时高傲得不可一世,但其实他对心中在意的女人可以说是完全没辙。
偏偏她又是众多男人憧憬的对象,这样的女子却选择了平凡无奇的他,会不会太委屈她了?一时之间,喜忧参半的思绪纷至沓来。
这么想下去也理不出个头绪,他得找个人问问。
也因此,他那双酷死人不偿命的冷眸四处梭巡,打量着谁可以帮他解决困惑,不过在大家的眼里,他的目光邪恶而可怕,就像屠夫在挑猪来宰一样,众人莫不畏惧。
“喂,刘知、达吉。”
“哈!厚!喝!”几声吆喝,两人很有默契地溜之大吉,边打边滚到远远的西边去。
慕易扬沉吟了会儿,耸耸肩,算了,问别人吧!
“阿陶、阿明……”
“啊轧!呼哈!”听而不闻的两人一路扭打到远远的东边逃命去,没有片刻的犹豫。
敝了!这些家伙今天似乎特别认真,而且是认真得令人匪夷所思。
他移近南边,他们就打到北边,他移近北边,他们又打到南边,实在怪异得让人光火!
厉眼一横,慕易扬雪亮的眸光准准地射向社长,大步走去,在社长逃走之前把他揪住。
“为什么要逃?”他沉声问。
“没有啊……哈哈……”可怜的社长,当牺牲者的机率总是高于别人,在陪笑的同时,忍不住怨瞪那些躲得远远的无情人。
“我叫你为何不回头?”
“可能是耳屎太多了所以听不清楚,不知学长有何吩咐啊?”伴君如伴虎,加入柔道社久了,也多少学会了古代太监的变脸神功,他一脸谄媚地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