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如果林雅璇的家人一辈子不答应.你和林雅璇就一辈子不结婚吗?”游瀚文不可思议的怪叫道、
“没错,这是雅璇的意思,我不能不答应。”
“这未免大刁难人了吧!”游瀚文替他打抱不平。
想当初他娶楚静的时候,她爸妈可是二话不说就把女儿嫁给他,甚至连聘金都没收,只要求他好好对待小静。这才是明理的岳家嘛!
“对呀,怀磊,我知道林雅璇是个好女人,可是她真的值得你做这么大的牺牲吗?”董立兴也不禁要问:爱情的魔力,真有这度大吗?
“当然!在我心自中,她是无价之宝,只要有她陪伴着我,就算一辈子不结婚。我也毫无怨言。”戚怀磊嘴角挂着一抹恬淡的笑容,说明了这样的等待对他来说不是一种折磨,反而是一种幸福。
“只要他自己觉得幸福,那就足够了。自己的人生,应该由自己来决定该怎么过,旁人只能提供意见,没有干涉的立场,我们应该给他祝福才对。”孙吉有感而发的说。他和筱君,不正是如此吗?
一个自觉幸福的人,根本不需要旁人来评断他幸不幸福,毕竟衡量幸福与否的那把尺,是在自己心中,并不是在旁人身上。恋爱的甘苦酸甜,只有当事者才能体会,旁人又怎会明了?
只要自己觉得满足,就算一辈子不结婚,又有何妨呢?
虽然戚怀磊将“不结婚”三个字说得一派轻松,其实他心底仍偷偷期盼着,能尽快和林雅璇踏上红毯的另一端。当晚和林雅璇碰面时,他忍不住再次提出结婚的要求。
“雅璇,我们结婚好不好?”
“结婚?你怎么会突然这么问呢?”林雅璇正在整理陈列架上的物品,听到他的话,讶异地转头看他。
“嗯,其实也没什么,今天瀚文的女儿满月,大家吃弥月蛋糕的时候,一堆人就在起哄,问下一个该轮到谁。”
“结果大家就说你?”
“嗯。”仿佛怕她生气般,他赶忙解释,“你不要误会,我不是在逼你。我已经告诉过他们,没有你爸妈的同意,我们绝不可能结婚的。”
“既然这样,那不就得了?”林雅璇朝他一笑,转身继续擦拭陈列架。
戚怀磊立即失望的垮下肩,虽然这样的回答本就在他的意料中,不过还是难免感到失落。
“怎么了?你不高兴吗?”
她冷不防转过头,他马上推出满脸笑容,掩饰刚才失望的表情。
戚怀磊摇头否认。“没这回事,我只是有点累了。”
他不愿让她为了池们的婚事伤脑筋。所以总在她面前表现出不在乎的模样,不过他可能不知道,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全在她的观察中;他心底的渴望,她又岂会不知呢?
只是她父母至今仍绝口不提他们的婚事,她曾厚颜问过几次,爸爸总是没好气的说:“迟早会让你嫁的;那么争做什么?”所以她电不敢再多问,免得爸爸不高兴。
她知道委屈了怀磊,可是爸妈不肯点头,她也没有办法,只好让他继续羡慕那些年纪比他小的夥伴,一个个结婚、生子,他却依然孤身一人。
“怀磊,对不起!”她悄悄握住他的手,为了父母的刁难感到抱歉。
“傻瓜,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是过去的我太自私、太愚昧,不但伤害了你,还激怒了你的家人,他们不答应将你嫁给我,也是我咎由自取,我哪有资格怪你或他们呢?只是苦了你陪我一起虚掷青春,不能当个快乐的新娘,我才应该向你道歉。”
“别这么说,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我说过,如果你等不下去了,随时可以告诉我,我中会怿你的。”林雅璇忍住心痛的说。
戚怀磊摇摇头,神情严肃的盯着她,“我永远不会那么做,我说过这辈子只爱你一人,就只爱你一个人,要我等多少年都没关系,重要的是你!必须永远像今天这么爱我。”
“这点我恐怕办不到喔。”她顽皮的眨眨眼,一脸遗憾的表情。
“为什么?”他紧张极了,莫非她已经不爱他了?
“因为在未来的每一天,我不但要像今天这般爱你,而且还要比今天更爱你,我要让休即使娶不到我,也觉得不枉此生。”
他的眼眶渐渐红了,水雾在他眼中弥漫,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将她的头按在胸膛上,轻声低喃:“我已经这么觉得了,即使这辈子没办法和你结婚,我也没有任何遗憾了。原谅我一时贪心,既已得到你的爱,还妄想求得你家人的谅解,是我害你为难工,对不起!”
“别这磨说,那也是我的愿望呀!这种只能相爱不能相守的日子,我也希望快点结束,毕竟我都二十六岁了,再拖下去,很快就要迈入三十岁大关了。唉!我爸妈应该不会那么狠心,让我的青春一再蹉跎下去吧?”
“我想应该不会,毕竟他们也爱你,别难过,我想他们很快就会答应我们的婚事丁。”戚怀磊虽然如此安慰她,司是想起她父亲那张顽固的脸庞,还是不敢把婚事想得太美好。
唉,真不知他们还要等多久,才能完成他们的终身大事?
第九章
林雅璇下了计程车,一进家门就把行李往地上一丢,浑身虚软的瘫在沙发上,大吐一口气:
回家的感觉真好!虽然长年赁居在台北,可是每次回台南,总有一份落叶归根的亲切感,毕竟这里才是她的故乡。
今天是这个月的第一个体假日,她固定在这天回家探亲,探望年华渐老的双亲,承欢膝下,尽尽为人子女的义务,
以前她年轻不懂事,无法体会父母的苦心,做了根多让他们伤心难过的事,尤其在她割腕入院时,父母为了她的自残,居然当场落下泪来,那时她才明白,他们真的很爱她。
也就是因为明白他们对她的爱,所以对于他们刁难她和怀磊的婚事,她一点也不怨怪,反而能够体谅父母保护她的苦心。
稍事休息后,林雅璇骑着摩托车到家里开设的银楼。相信爸妈看到她回来,一定很高兴。
到r热闹繁华的西门路,她将摩托车停在店门口,然后月兑下安全帽走进店里。
“爸、妈,我回来了!”她一进门便向父母打招呼。
蚌性内敛寡言的林父正忙着招呼客人,看到她只说了声:“回来啦。”
林母则是笑逐颜开的拉着她坐下,“雅璇,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来,吃块喜饼。”她拿着一盒喜饼递到女儿面前,铁盒里放置了数种包装精美的小西点,看起来相当可口。
“这是淮的喜饼?”她取出一块杏仁酥片饼干端详着,现在西式喜饼的造形和包装都做得相当漂亮。
“是你堂妹裕美的,她前两天刚订婚,昨天和你婶呻送喜饼过来。你很久没看到她了吧,她现在变得好漂亮,真是女大十八变。”
“裕美?她不是还在念书吗?”她的确很多年没看到这位堂妹r,印象中她还是个留着辫子的黄毛丫头,怎么年纪轻轻就要结婚了?
“她早就毕业好几年了,你忘r,她只比你小两岁。”林雅娟提醒她。
“天哪!你不说,我都忘了她只比我小两岁而已。”林雅璇不禁感叹岁月不饶人。
“对呀!说起来,雅璇都二十六岁了。”林母低喃
林雅娟高兴的拉着妹妹的手说:“小妹,你回来得正好,陪我去买衣服。再过两个礼拜就是裕美的婚礼,我的衣服都旧了,现在正在打折,我们去买些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