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像个孩子!”
邑帝让她平躺於床,动手替她月兑下鞋子,想起稍早前她在大殿之上当众月兑鞋的举动,不由得弯唇轻笑。
“你真够没规炬了,看来得想个办法治治你,免得你下回又在宫里乱闯,醉倒在我的兄弟房里,到时麻烦可大了!”
他轻捏一下她鼻尖,吟月皱皱鼻,翻身继续睡,对自己惹的麻烦浑然未觉。
*****
吟月一觉醒来只觉得全身无力,头疼欲裂!
“好痛喔……”
吟月伸手想揉额边,却发觉手不能动,她昏昏沉沉地睁开沉重的双眼,竟然看见一张男人的脸--
“啊--唔……”
她一叫,邑帝立刻以唇封住她的口,手一拢,把她紧紧地箍住。
吟月瞪大双眼,拚命挣扎,却仍旧被他紧紧箍住,动弹不得。
“早啊!美人。”
邑帝吻过瘾了才松口,还故意露出一个轻浮的笑容跟大受惊吓的她打招呼。
“早--早你个大头鬼啦!大臭嘴、烂色鬼、不要脸的下三滥、臭--”
邑帝实在不怎么喜欢她打招呼的用语。
所以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二话不说再次吻住她,对她施以“薄惩”。
吟月又羞、又气,偏偏完全处於劣势,根本无从反抗,就在她急得快掉下眼泪的时候,邑帝才放过她的红唇。
“你再鬼吼鬼叫的,我就不止吻你,还要剥光你的衣服!”他恐吓她。
“你敢!”
“你尽避试试看!”
“你这个混--”
吟月在他伸手到她胸脯前,先捂住自己总是动得比脑筋快的利嘴。
邑帝满意地点点头,“不错,知道怕就好。”
她快气炸了!
从小到大,她可是从未受过此等凌辱,这个男人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我……我可是王妃候选者之一,你竟敢闯入我的房里非礼我,不怕王子知道后把你五马分屍吗!?”
“你的房里?”他几乎爆笑出声了,“姑娘,是你闯进我的房里,偷喝我的酒,睡了我的床,还主动宽衣解带意图色诱我,若真要告到王子跟前,理亏的应该是你吧?”
“你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
“你自己看看吧!”
邑帝把她拉坐起来,扳转她的脸朝向桌子。
一看见酒瓶,吟月脑子里破碎的记忆就自动拼凑完整了。
没错,是她贪玩溜出房,好奇地闯入了这问房,贪杯喝了一些酒,但是接下来的事她就全不记得了。
“我……我是喝了你一点酒,但是我绝不可能主动宽衣解带诱惑男人的!”
她涨红了脸辩驳,抵死不承认。
“怎么,敢做却不敢当吗?”邑帝故意逗她。
“我才没有!”
“你就有!”
“我才没有!一定是你动手解我衣带!你是不是趁我醉倒的时候把我怎么了?是男人就敢做敢当!”
“你有没有被我『怎么了』,你自己不知道吗?”
“我怎么知道!?”她气得捶了一下他的胸膛,“我又不是你老婆,你怎么可以抱着我睡!你还亲我嘴,万一我怀了孩子怎么办!?你不知道亲嘴会生孩子吗?你--”
“哈……”
吟月气得都想拿刀砍人了,他却突然大笑出声,好像在嘲笑她似的,教她火气更炽了!
“有什么好笑的!?”她狠狠地瞪着他。
“你真是个小傻瓜!”
邑帝笑着将她一把拉进怀里,再次吻住她,完全不管她的拳脚抗议,直到宫女准时来敲门叫醒他,邑帝才点了吟月的睡穴,没让屋外的人听见她的叫嚷,也留这软玉温香在自己怀里久一点。
*****
“朱姑娘……朱姑娘……”
“雪樱?”
一睁眼,看见雪樱关怀的眼神,吟月才试着想坐起,马上就因一阵晕眩而躺回床上。
“朱姑娘,你还好吗?”
“我……”
吟月没有回答她,倒是一双眼左看、右看,然后还用力地捏了自己脸颊一下。
“哇!好痛!”
“你捏那么用力当然会痛罗!”雪樱伸手替她揉一揉,“你怎么了?干嘛一醒来就捏自己?”
“我要确定一下,我现在是醒着还是作梦?”吟月缓缓撑坐起身,“太好了,我果然是在自己的房间里!”
“在自己的房间里值得这么兴奋吗?”
吟月猛点头,“当然!我刚刚梦见一个好可怕的噩梦,梦见自己一觉醒来.....”
“咦?朱姑娘,你身上怎么有酒味?”
“酒味!?”
雪樱又指指她的脖子,“还有,你脖子上怎么有个淡红印子?是胎记吗?”
吟月嗅嗅身上的衣服,果真有浓浓的酒香。
“雪樱,拿镜子给我!”
镜子一照,吟月的脸都白了。
“天哪!原来不是梦……”
“朱姑娘!”
“麻烦你出去一下。”吟月再度躺下,蒙头盖上被子。“我需要清静一下,拜托别来吵我。”
“是。”
雪樱听令退下,而吟月完全不知道,让她头疼欲裂的那个男人就在她房外的庭院里。
“呵!真希罕,我还以为她醒来会大吵大闹呢!”邑帝留在外头,就是预备必要时进去劝她的。
“因为朱姑娘以为自己是在作梦,所以睡醒时一点也不激动。”
“作梦?”
邑帝微皱双眉,他悄悄把她抱回房,是为了不让旁人发现她在他房里过夜,可不是为了让她以为一切全是作梦而忘了这一切啊!
“不过,我提醒她了。”雪樱善解人意地告诉邑帝,“我提起了她身上的酒味。”
“所以她想起来了?”
她摇摇头,“还多亏了您记得在朱姑娘颈上留下一个吻痕,让她照镜一看,想把一切当成作梦都不成。”
他当然并非刻意留下“证据”,雪樱肯定是故意提来消遗他了。
“你这丫头快成精了!”他以指背轻敲她额头一记,“记住,不准对旁人提起这件事,不然我就把你许给御膳房的那个刘胖子,看你还敢不敢再卖弄口舌。”
“是,奴婢不敢了。”
她吐舌认错,乖乖地目送着邑帝离开。
“没想到大王子也会害臊呢!”
雪樱抿着唇偷笑。
*****
点完朱砂痣,吟月一直盯着自己手腕上的红痣不放,就这么过了半个时辰。
“朱姑娘,你怎么还在看那颗痣呢?”
雪樱离开半个时辰再进房,看见她一动也不动的,不懂这古怪的主子又在打什么歪主意了。
“雪樱,只要还是处子之身,这朱砂痣就不会消褪,是真的吗?”
“当然,不然为什么要叫所有平民出身的王妃候选人点上这颗痣试贞洁呢?”
“是吗?”
吟月斜托着腮,脸上的疑惑更深了。
“有什么不对吗?”雪樱反问她。
吟月考虑了一下,“如果……只是如果喔!如果跟男人亲过嘴,不是就有可能怀孕吗?那就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嘛!那这痣--”
她还没说完,就见到雪樱掩唇轻笑,马上联想起那个害她“失贞”的臭男人也这么笑过她,还说她是小傻瓜!
“我哪里说错了吗?”
被她这么一问,雪樱连忙收起笑意。
“是有点小小错误,只是亲嘴是生不出孩子的,也没严重到『失贞』的地步。”
“啊?是这样吗!?难怪我这颗痣不会褪--”
吟月及时收口,差点自爆秘密。
“那……怎样才会怀孩子?”吟月乾脆一口气问个明白。
“这.....”
虽然明白,但雪樱毕竟和吟月一样,还是未出嫁的姑娘,她可没那个脸皮明说。
“啊!对了,午后你得接受宫廷礼仪训练,我去问一下司礼确切的时间。”雪樱藉故想走。
“雪--”
“你问的事,日后自然有人会教你,我先告退了!”
“干嘛跑那么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