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走!”他拉住她,“你吃什么醋嘛!?我对小娟根本一点爱意也没有,我——”
“你怎么样都不关我的事,我也没有吃醋!你放手,别拉拉扯扯的,小心那些喜欢你的女人看见会误会,那你可就没办法再这么受欢迎了。”
“那又如何?我根本不在乎有多少女人喜欢我,我在乎的只有——”
他还是无法率性地说出自己的心意,一说到重点就住口了。
不过,他如果再不做任何表示,嫣容肯定会被他气跑,所以他也豁出去了,干脆以行动表示,将她一把拉进怀里,吻住她多话的小嘴。
被他突地吻住,嫣容的一双杏眼瞪得大大的,整张脸涨得红通通,一颗心仿佛要跳出胸口。
他的唇轻轻地含着她的,双臂紧箍着她,两人之间没有丝毫距离。
月光下,他放任自己做了一件幻想多时的事,那便是吻住自己深爱的女子。
他含住她柔女敕的唇瓣,细细品尝着她的香甜。
她的纤纤柳腰不盈一握,丰满的胸部正紧贴着他厚实的胸膛,令他浑身的血液因而沸腾。
这辈子,他还是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如此痴迷,也是第一回有人能掌控他的喜、怒、哀、乐。
假如失去她,恐怕他一生都将在悔恨中度过了。
“我在乎的……只有妳!”
正当嫣容以为他大概打算吻到她昏倒才肯罢休时,他却突然在她唇边说了这么一句。
“骗人!”
她轻咬下唇,落寞地低垂着头。
“你根本不在乎我,不然你就不会拿别的女人煮的饭菜回来气我。”
才说着,泪水又从她眼中滑落。
“我拿饭菜回来只是不好意思让徐伯和徐婶没得吃,你不懂厨艺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承斌哄着她,“而且,我也舍不得让你饿肚子呀!”
“是你自己想吃吧?”她边哭边说,“亏我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在厨房里洗菜、切菜,手指被鱼刺刺伤,还被油烫伤,好不容易才做好那么一桌菜,可是……你连一口都没吃就——”
“谁说我没吃了?”他拉她的手去模自己的肚子,“我可是把你煮的菜全吃光了才来追你的,小娟煮的饭菜我连碰都没碰。”
“你全吃了!?”她睁着盈满泪水的大眼,讶异地望着他,“可是那些菜——”
“那些菜全是甜的。”他笑着拭去她脸上的泪水,“焦焦甜甜的那些菜和炒豆干其实还不难吃,不过那只煎甜鱼吃起来就有点吓人了。”
她有些羞赧地垂着头,“我把糖和盐搞混了。”
“我想也是。”
“你没有必要把那些菜全吃完的。”她自己只吃过一口就不敢再吃了。
“那怎么行呢?谁都能不吃,只有我不行,因为那是你亲自下厨为我煮的第一餐饭啊!”
他搂着她,半开玩笑的说:“不过,你以后可别再盐、糖不分了,要我一辈子都吃甜菜,那我可是会被你养成大肥猪的喔!”
“谁要替你煮一辈子的饭菜。”
嫣容明白他的意思,喜在心头,却娇羞的直想逃开。
“除了你还有谁?”
嫣容被承斌牢牢的抱住,根本无法动弹,“讨厌!难道你要我当一辈子的煮饭婆,好偿还我这半年多来在你家白吃白住的恩情吗?”
“我当然不是要你当煮饭婆,我是想要你当——”
他说到一半就打住,让还没听到重点的嫣容焦急不已。
“你要我当什么?”
她月兑口而出,一双满载期待的美眸凝视着他。
承斌很想大声说,我要你当我的妻子!
偏偏每次他想这么说,“朱枫”总会制止他,让他将到口的话又给吞了回去。
“这个答案我迟早会告诉你的。”
他搂着嫣容,让她的小脸轻贴在他胸前,不去看她那双总令他心醉神迷的眼眸。
“等时机成熟,我会把关于我的一切全都告诉你。我有我的苦衷,所以有些话现在还无法说出口,请你给我一些时间好吗?”
“那……至少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嫣容微扬眉,略带娇羞地看着他,“我和小娟,你比较喜欢哪一个?”
他毫不犹豫的说,“当然是你啰!”
“还有——”
“咦?你不是说只有一个问题吗?”他笑问。
“再一个嘛!”她耍赖兼撒娇,“你……亲过多少姑娘了?”
他捏捏她的小睑,“只有你一个,我保证。”
“那……我就暂且先原谅你,再多给你一些时间想答案好了。”
嫣容甜甜一笑,柔顺地倚在他胸前。
就算他说不出口,她也已经知道答案了。
第八章
只剩下三天的路程就要抵达山东了。
在外头露宿了两天,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大客栈,吃完饭,梳洗完毕,嫣容立刻爬上床铺睡觉,重温暖被窝的滋味。
不到一刻钟她就累得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吵嘈声。
砰!
巨大的撞击声把嫣容吓得弹坐起来!
她的房门被撞开了,一个头戴罩纱黑斗笠,身穿黑衣的男子飞奔而入——
“朱枫!?”
她才惊讶地轻呼他的名字,就见他突然打开窗户,摘下斗笠,往窗外的一棵槭树上扔去。
这次嫣容所受的“惊吓”更大!
“承……”
“我被官兵发现行踪了!”承斌一边说、一边月兑衣,“抱歉,得麻烦你帮我掩饰行踪了。”
嫣容看见他把上衣和外裤全月兑下,立刻红着脸低下头去。
“所有人听令,给我上楼一间、一间仔细搜个彻底!捉住朱枫,死活不拘!”
辟差的喝令声可把嫣容的一张小脸全吓白了!
“承斌,难道你——”
嫣容正想追问他是否就是“朱枫”,可他却突然掀被跳上她的床,在她兀自发楞时,一把将她抱在他赤果的胸前。
“嫣容,开始尖叫!”
“什么!?”她摇摇头,“那会引来官差注意,怎么可以……”
“不会有事的!”他吻了一下她的香唇,“听话,快大叫,声音听起来越害怕越好。”
“嗯……”
事到如今,她也豁出去了,清了一下嗓子便放开嗓门尖叫。“啊——”
“发生什么事了!?”
丙然,她的尖叫立刻引来一群正在搜房的官差。
承斌要她别露脸,依偎在他怀中假装害怕,连他自己也摆出一副大受惊吓的模样。
“刚刚……”承斌指着窗外,“刚刚有个头戴斗笠、身穿黑衣的男人突然破门而入,还从窗口跳出去!”
辟差闻言立刻探出窗口往外看,果然看见挂在槭树上的黑纱斗笠。
“死了吗?”另一名官差问。
“笨蛋!你忘了朱枫的轻功有多了得吗?”他从窗前转回身,“朱枫跳窗逃了!撤出客栈,从客栈外的那条大道兵分两路去追!”
话一说完,房里的官差又一个个往外冲下楼,原本包围住客栈的官兵立刻分头追捕。
“你就是——”
辟差一走,嫣容立刻想问个明白,却被承斌掩住口。
“穿上鞋子,到我房里再说。”
嫣容听话地穿上鞋子,由他牵着到隔壁房。
“我就是朱枫。”
承斌关上房门,走到她面前承认。
嫣容无法置信地望着他,好一会才让“惊吓过度”的脑袋恢复思考。
“好,那我问你,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情形下呢?”
他回答:“当时你为了放一只小鶵鸟回巢,不小心从树上掉下来,是我救了你,还把鸟儿放回巢的。”
“真的是你!”
“就是我。”他心里有些忐忑,“我就是朱枫。你觉得失望吗?”
她微偏着头,打量了他一会儿。
“我看见你的脸了哩!”她答非所问。
“什么?”他听不懂。
她嫣然一笑,“你不是说过,看见你摘下斗笠后的真面目,就得嫁给你为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