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了这么多年,他在她心底的烙印,依旧深得无法忘记,他的魅力,对她而言清晰得彷佛昨天才认识他。
一路上,雷昕汉和她说说笑笑,两人好似回到多年前,这八年的错过,仅仅是南柯一梦。
接着他不顾她反对,硬是带她去用餐,要不是她严正表明想回家休息,他还会带她去山上看夜景。
当车子驶到凌熹晴的住所附近竟塞车了,不远处,一大群人不知在围观什么。
消防车、救护车、警车从旁呼啸而过,她心突地一惊。
车子开不过去,她要雷昕汉停在路边,两人步行过去,越过人群一看,火光四射,她不禁大叫一声,“老天!我家着火了……”
第七章
凌熹晴哭丧着小脸,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房子成了一堆灰烬。她所居住的这楝住宅大楼,由于年久失修,瓦斯外泄,导致爆炸,由于内部装渍都是易燃材质,抢救不易,大火熊熊燃烧,当火势终于控制下来,房子也毁得差不多了。
火灾现场,人群涌动,众人哭的哭、闹的闹。
现场秩序一片大乱,凌熹晴被雷昕汉紧紧护在怀中,免得这小女人一时冲动,不顾性命的飞奔进去火场。
“妳怎么住在这种地方?这里又旧又破,这区治安又不好,妳脑袋是笨的吗?怎么会租这种地方来住?”
雷昕汉看得心有余悸,幸好今天他去学校接她,如果是她照平常时间回家,那么将会遇到的下场……他被脑海中幻想出来的可怕画面吓得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痛失全部家产的凌熹晴转身没好气的瞪他,“谁说这个地方不安全,我在这里住了好几年,不是还完完整整的活着吗?!”这男人现在最好不要惹她,她已经够火了。
“喂,我是在替妳着想,妳这女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
他真想重敲她的小脑袋,如果她当年不那么任性,为了什么狗屁自由,跟他离婚,她怎么会一个人在外流离失所了这么多年。
笨女人,在他的羽翼下生存,难道不好吗?
他哀怨的看着她,一想到这八年来,她一个人住在外头,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心底又疼个半死。
如果当初两人之间肯有一方妥协,那么他们是不是可以不必踏上离婚之路?
眼前的大楼变成废墟,想再住人想必是天方夜谭。
虽然这么说很不对,不过这场大火,来得正是时候,一个念头在他心中成形。
“既然房子没有了,妳总该给自己找个落脚的地方吧。”
他故意摆高姿态,等着她来向自己提出要求。
凌熹晴脸色难看的点点头,从包包里取出手机,从电话簿里找到一个人的名字,拨出,电话很快接通,她的声音也变得软绵绵。“羽寒,我是小晴啦,我家里刚刚发生火灾……我没事啦,只是家里没办法住人了,你上次不是说要找人跟你合租房子吗,找到人没有……没有?太好了,那可不可以租给我……喂!雷昕汉你干么抢我电话?”
“妳打电话给谁?羽寒又是哪一个?”他面色不善的说。
“他是我同事啦。”她现在的心情已经够糟够烦了,拜托这男人不要再给她添乱了好不好。
“妳同事?”他一副妒夫的口吻,马上联想到,“是不是那个戴着眼镜的小白脸?”
“喂,什么叫戴着眼镜的小白脸?羽寒他可是我的好朋友耶——”
“凌熹晴!”他用力吼她的名字,“妳该不会要告诉我,妳要和一个不是老公,也不是亲人的男人住在一起吧?”
“可羽寒他——”
“给我闭嘴!妳这笨蛋脑袋坏掉了是不是?”他说得十分愤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种事如果传出去,妳不怕妳那些同事还有学生怎么看妳?”
“喂,我和羽寒才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她翻了个白眼,她还比较怕她的同事跟学生怎么看待她跟他之间吧。
要等这女人自个开窍跟他开口,恐怕等到下辈子也等不到,他决定主动出击。
“总之,那个叫什么羽寒的他家妳不用考虑,我家房子大,房间又多,不差妳一个,妳就住饼来吧。”
“不必——”
“好了,别任性了。”他再一次打断她的拒绝,劝服加利诱,“妳从小在雷家长大,而且,我们两人连儿子都生过了,妳还怕什么啊再说,妳就不想趁这个机会,多与小浩接触相处吗?”
凌熹晴闻言心底一震,浓浓的母爱顿时油然而生。
可是……与他同住一个屋檐下,为什么她感觉怪怪的?
见她犹豫,他原本嚣张的俊脸垮了下来,故意流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妳不要以为我会对妳怎么样,我之所以想帮妳,只是不想我儿子的亲生母亲一个人在外头受苦而已。”
才怪!他打算趁这个机会把她重新弄上手,重修旧好、破镜重圆,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那回见她几近晕厥在杂物间,自己对她的心疼不减,他想了几天,如果还爱着她,那么,就不该放她走。
她要自由,可以,但他会像风筝,任她去飞,而情丝的另一端,永远掌控在他手中。
见他一脸让人心疼的一足怨,凌熹晴顿时心生不忍,从小到大,他霸道惯了,嚣张惯了,几时看到他会为了别人如此低声下气?
她犹豫再三,终于缓缓抬起水汪汪的大眼,“我……我可以跟你暂时回雷家居住,但是,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不要把我的真正身份告诉小浩。”
“为什么?”这个要求令雷昕汉大感意外,她难道不想趁这个机会与儿子相认吗?
她叹口气,不安的道出,“我……我只是担心,一旦小浩知道我其实是他妈咪,一时之间会无法接受,毕竟……我……我亏欠了他太多年,从来没有尽饼母亲的责任……”
说到这里,她难过得流下眼泪,他见状赶紧将她扯到面前,细心的为她擦着眼泪。“好了、好了,我不告诉他就是,不要哭,妳明知道我最怕妳哭。”
她因为他这一句温声细语,情不自禁的躲进他的怀中,想得到一点安慰;不能和儿子相认,她心里比谁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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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昕汉带她回到雷家别墅时,已经晚上快十点了。
再度回到这楝阔别多年的房子,凌熹晴心底涌起一股难言的酸楚滋味。
这楝豪华的大宅,曾伴随她走过童年与青春岁月,里头,残留着她和他太多抹不去的回忆。
“老爸,你怎么把凌老师带回家来了?”
雷浩阳整准备喝完热牛女乃就要上床睡觉,乍见两个大人联袂而入,一口牛女乃差点没喷出来。
他用一种很暧昧的眼神打量着表情困窘的凌熹晴。“老师,我可以将你们的行为解释为你们正在约会吗?”
她顿时被这小家伙调侃得脸色更加通红,原本被雷昕汉握在大手中的小手,也急忙撇清关系似的抽了出去。这令雷昕汉不满到了极点,他没好气的瞪着儿子,“臭小子,你讲话给我小心点,注意分寸,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敢再欺负你的……老师。”
他一脸恫吓,伸手在儿子稚女敕的额头上戳了戳,“被我知道你这颗小脑袋瓜子里再有什么坏主意,看我不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打断你的腿……啊!”
下一秒,他惨叫一声,他的脚丫子惨遭袭击,一看凶手,竟然是凌熹晴的高跟鞋。
他露出哀怨的表情,“妳干么踩我?”
她假笑一记,瞪着他道:“儿童心理学家说,管教孩子时,最好不要使用任何暴力或威胁性语言,否则会影响到小孩子脆弱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