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在毕业旅行啊!”他升学读的都是贵族学校,毕业旅行远到欧洲,近到日本,从小到大也没吃过泡面。“那应该算是……垃圾食物吧!”
“你歧视泡面!”她歪着脑袋,很惊讶。
“我……从来没吃过。”他难得的账红脸,说了实情。
“那你偶尔可以尝试一下,有很多口味哦!像啄骨白汤、昆布海鲜,泡菜……都很经典。”杨雨泛拉着他到泡面展示架“参观”。
“泡面也能用经典来形容?”换他讶异了。
“味道很赞啊!”
“你好像常吃哦?”
“当学生时常在晚上赶作业,都会先藏几包在书包里预防肚子饿。”这是她小小的撇步,不必劳烦到佣人,有热水就成了。“想不想吃嘛?我会泡哦!”
“好吧!被你说得肚子都饿了,就买几样来尝尝。”他拿下架上的两碗豚骨拉面,这次他可不让她付钱,迳自买单后就载她出发到预定的欧式旅馆。
进了住房,她负责把面泡好,端给他,两人并肩坐在床前的地毯上,看电视吃泡面……
“合你的胃口吗?”她拿筷子搅动汤汁上的芝麻粒。
“嗯嗯……”跟她在一起,吃什么都好吃,连吃泡面都富有雅致的气氛,他簌簌地吃着QQ的面条,大口喝汤,没空说话了。
吃饱了,喝足了,她像个尽责的妻子,开始整理行李,张罗沐浴用品,问他:“谁先洗澡?”
“有人规定一定要分开洗吗?”他从她身后搂抱她。
她回头,瞧他笑得有点坏,有点邪恶,意念已在眼眉间,教她的心—阵狂悸。
“跟我一起洗。”他魅惑地说,双臂冷不防地圈紧她的腰,使劲将她抱起,掳向浴室。
“啊!呵呵……”她缩起双腿,被他抱着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跟我比赛,看谁先月兑下衣服。”他放下她,也笑着。
“不要。”她不参加。
“那就比赛谁先月兑光对方的衣服。”他伸来毛毛手,一层层剥去她的衣,她笑着闪躲,也反攻地拉扯他的衣,两个人像孩子似的玩了起来,浴室里充满笑声。
最后两个光溜溜,热烘烘的身子抱在一块,喘吁吁的呼吸也交缠在一起,他狂吻她,她美丽的娇躯,她也疯狂地回应他,迷乱地触碰他精壮的身子。
他长腿一踢关上浴室门,和她共享两人世界,不管外面气温冷不冷,两颗心却是热滚滚的。
棒天,他们很早就离开被窝,外出游山玩水,两人沿着山间小路健行,到山顶看羊群,累了就恣意躺在草原上看宝蓝的天空,轻松又自由自在。
“躺在草皮上的感觉真好,还有你的手当枕头……”杨雨泛舒服地枕着项震涛的手臂,蜷起身子轻叹。
他看她闭着眼睛像要睡着的样子,神秘的从口袋拿出准备许久的戒指,惊喊:“你看流星!”
“骗人,早上哪看得到流星?”杨雨泛迟疑地说,往天空看,果然她被骗了,没有流星,而是他高举在手上有个闪亮的小盒子。“那是什么?”
他打开盒盖,拉来她的手,取出翠绿的宝石戒指套进她的无名指。“给你的定情物,总有一天你要嫁我。”
她并不想破坏美好的氛围,想着要怎么拒绝他,才不会伤了他。“戒围好像有点太紧了……”她的推托之词说得很僵硬,急急要拿下戒指。
“明明是刚好的。”他握着她的手,不准她拿下。
“涛,我……”她该现在就坦白,不能再拖延,话已到嘴边。
“想说什么都可以,但不能是拒绝之类的话。”他强势地限制她,他怕了她模棱两可的回答。
“那我不是就什么都不能说了……”她嗫嚅地低喃,和他质疑的眼神相对,一颗心揪紧得发疼。
“你……从来没有想过要嫁给我?”他慎重地说着每个字。
“是。”她艰涩地承认。
项震涛眼色转为森沈,倏然起身,死瞪着她。
她心底拉起警报,慌忙地跟着他站起。“涛,给我一点时间,听我解释……”
他面色更添寒意,额上青筋暴跳。“什么都别说了。”他不想听,冷酷地掉头走人。
“涛……听我说……”杨雨泛跑着要追上他。
他没回头,不等人,狂急地回到欧式旅馆,把所有衣物往行李箱里塞,对自己的一头热相当恼怒,枉费他对她用情极深,她竟连嫁他都没想过,既然拒绝了,就没什么好解释了,趁早分开的好。
他奋力提行李下楼,到柜台办退房,整座旅馆的旅客全都一大早就出游了,根本没人在这时候退房,手续没两分钟就完成。
杨雨泛跑得快断气,到旅馆时他已结完帐,正往大门走来,经过她的身边,淡漠地说:“要不要跟我回去随你。”他脚步丝毫没有停留,走向座车。
她满眼是泪地看着他开车门,用力把行李甩进车里,可想而知他有多气她不肯嫁他,他费心地准备戒指要带给她惊喜,她却是吓得半死,没看一眼就急着要还他。
她心底多渴望他再抱抱她,别说走就走,可是到头来她势必仍是得离开他,或者就这样分手是最好的方法,那他就永远不知道真正的原因了。
“我自己回去。”她哽咽地说。
他背脊僵直,下一秒,他坐进车里,重重甩上车门,车呼啸而去。
她失魂落魄地泪流不止,跌坐在石阶上,她再次伤了他的心,而她根本不愿意教他伤心啊!她无助地捣着脸啜泣,手指上冰凉的戒环也染上她的泪痕,怔仲地放下手来,她才发觉没把戒指拿下来还他,这是一个美丽耀眼的翡翠戒指,价值不菲,她该还他……
项震涛驾车狂飙下山,想着她哭泣的模样,一路咒骂自己——
“你心铁打的,就这么走了,留她一个人在山上,你怎么狠得下心,听她解释又不会死,万一她想不开怎么办?还敢夸口要保护她,你伤害了她,你知不知道!”
他放不下她,也气她,心情矛盾到极点,突然他脑子里浮现她在一个义演会的后台,蹲在地上边捡东西边流泪,无所依恃的样子,心狠狠被拧碎!
他这么对她,和她那两个没人性的姊姊有什么不同?
“不行!不能不管她。”他大弧度地转动方向盘,惊险地在山路上来个大回转,直奔回欧式旅馆,见到她一个人形单影只地坐在石阶上,他心痛难当,恨不得把她抱在怀里惜惜。
吱地一声,他急踩煞车,下车甩上车门,大步走向她。
杨雨泛见到他又踅返,以为他是来要回戒指,慌张地要取下,却怎么扯也扯不下来……
“给你一分钟,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样?你有什么好解释的,我洗耳恭听!”他明明是心软,面色却冷峻,口气又狠又硬。
她抬起泪眼,畏惧地瞅着他,她逃不掉了,她得说实话。“我是……杨永昌的女儿。”
“杨永昌!杨氏电子的杨永昌。”项震涛屏息,闇黑的眼逼视着她,他从来没想过她会是霸道不讲理的杨家的人,她不像,杨家不可能有这么可爱的女人,难怪她会说有一天他会讨厌她的话……他甩甩头,他从来没有讨厌过她。
“我本来不知道你是隔壁项家的人,是姊姊们擅自到我房里,看见你给我的名片,猜想我在你的公司工作,找上我,要我当间谍偷你的商用软体我才知道的,但我没有答应她们,我不做伤害你的事……”
项震涛动也不动地听着,难怪她会作恶梦,莫名其妙要分手,还说有人想害他了,杨氏一向视他为商场劲敌,其实他从不把杨氏看在眼里,据说杨氏电子现在由杨永昌的女儿管理,她们不但利用雨泛,且如他所想,她们还擅自用她的名义传无聊邮件来陷害她,真是可恶巨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