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哪里?”他问,淡扯着唇嗤笑。
“去做坏事,呵呵……”她随便说说。
“就带你去做坏事。”他竟不反对,把车开往快速道路,进了台北市,上了阳明山。
俞纺儿一路坐车,心都怦怦跳,期待着做“坏事”,可座椅太柔软舒适,坐得她快睡着了。眯着眼看外头暗淡的山路,她躺在舒适的椅背问他:“真看不出这山上有何坏事可做?”
“没瞧见那些车吗?”沙擎恩循着山道蜿蜒而上,到了一处僻静的小路。
俞纺儿往车窗外望,的确看见了很多车停在阴暗的路边。“这么晚了这里怎么有这么多车?”
沙擎恩倾身打开保险箱,拿了一把手电筒,丢给她。
俞纺儿瞧着手电筒问:“这要干么用的?”
“现在就可以做坏事,拿手电筒往那些车子里照……”沙擎恩捉弄地一笑,车速放慢下来。
她还不晓得他这话是啥意思,照他的话打开了手电筒往那些车子照去,光束反射中她发现那些车都在震动,往车里照,她倏地脸红,全身的热气急遽往脑门冲,睡意全消了。
那些车里正上演着活色生香的,全是一双双的男女,他们突然地见到一阵光照过来,反应都极惊慌,她一时也很无措而手忙脚乱,手电筒掉到脚下,整个人呆住了……
“干么一脸吃惊?这里号称台北最精华的情人区,车震族最爱的地点,阴暗、幽静,车停在路边就能嘿咻,开天窗的车更棒,还能看见天空的星星。”沙擎恩嘲笑她想干坏事,还自己吓成那样。
幽暗中他看不清她的小脸,可想而知她脸儿肯定就像红透的苹果,一双美眸乱无辜地闪个不停。呵!他竟已能捉模她的心境,且熟悉她的每个表情……
他的心有点乱了,他一向对女人是过目就忘的。
其实,这地方他是从手下们彼此闲聊时听到的,方才听到她说要做坏事,才一时兴起开到此地,并没有多想有些画面儿童是不宜观赏的。
“这么打扰别人,确实是够坏了,回去要去眼科洗洗眼睛才好。”俞纺儿耳朵热烘烘的,这下总算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坏事,她看到不该看的。也不知是否受了那些养眼的画面刺激,记忆里一个火辣的画面塞满她的脑袋,她清楚地记得初见沙擎恩时,他正和夜店的女公关厮混,女公关两条生猛美腿挂在他身上……要是她晚点到,看到的肯定不止那样吧!画面可能将更冶荡、露骨……噢!
她小手打颤的捡起脚边的手电筒关上,身子本能地靠向车门边,潜意识里有了警觉性,现在她其实就身处险境,在这月黑风高的夜,小路又没灯,说不定他随时可能停下车,变成一匹大野狼对她“下手”……
她光想着全身就开始燥热,心乱慌一通的,她可还是小泵独处,虽有耳闻同学间的“经验”,听她们秘密地说着自己和男朋友如何接吻,……她都只是听听就算了,可没空去幻想情境,毕竟“实战经验”对她而言,可是遥远得很,她没空让人追求,也没空去喜欢上任何人,她得忙着打工,忙着为将来而准备。
都怪她自愿跟他夜游,只有她这头笨羊才会同意跟他来这荒郊野外,还提议要做坏事,真是笨到家了!
“你……不会是要停下车来……也跟我嘿咻吧?”她干笑,先出声提醒他别有不智之举。
“跟你?”他语带不屑。
听出他语气里的轻蔑,她不安的心魂终于安下了。
她望向他,他正看着路面,脸上几乎没什么表情,也没有回视她,表明了对她没啥兴趣,她应该要安心才是,可她心底却有个抗议声在兴风作浪,也为自己毫无魅力可言而感到沮丧……
像他这么有自信又酷傲的人,中意的一定是成熟而性感的女人吧!像夜店那个冶艳的女公关,而她……并不是,她个性很保守,外表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对自己竟会那么在乎他对她的看法,俞纺儿感到心烦,急着想赶跑一肚子的乌烟瘴气,她嘴硬地说:“幸好……本姑娘不合你胃口。”
“当然,你还是个小毛头。”
小毛头?指她……俞纺儿被他这句话重重地伤到了,这么说不会太过分吗?她自认平凡,但她怎会是小毛头一个?
“十七岁的女生身心已是成熟的了。”她挺身而出,捍卫自尊。
“是吗?”沙擎恩质疑。
“太小看了我!”俞纺儿脸红脖子粗,恼羞成怒了。
他听出她话中的执拗,漫不经心地回视她一眼。
被他这么一看,她心下一骇,幽暗中她觉得他黑璨的目光似乎又是落在……她的胸口上!
她感到很糗,她一直这么有自信,搞不好他会错意了,以为她在自我“推销”哩!哎哎……不说还好,简直多说多错,赶紧就紧闭小嘴,而惊险的事就在这时发生了,他的车竟急速拐弯,奔向山路的一旁,猛然停了下来,加入那些车震的行列中!
她紧张得胸口起伏,思绪打好多个结,心情也大乱。“坏事做完了……我们可以走了啊!”她心狂跳,结结巴巴地“劝说”。
“我有话问你。”沙擎恩拉了手煞车,在昏暗中逼近她,伟岸的身形形成庞大的阴影,连她眼前唯一的月光都被他遮蔽了……
“问……什么?”发问干么靠那么近?她清晰可“闻”他身上自然流露的恶霸之气和淡淡的烟味,害她魂都快飞了,她很怕自己会逃不了……她其实很容易被他迷住,他若硬来,她可能会失身于他……她满脑子暧味的念头在飞窜。
“你能独立吗?”他嗓音很低沈。
“当……然。”她随口答着,其实完全不知他为何会这么问。而他独特的嗓音迷乱了她单纯的心思,教她—阵恍神。
“如果把你丢到台湾以外的地方,你可以适应新型态的生活吗?”
“没什么……不可以。”她努力拉回自己迷乱的思绪,不让心念胡乱飞驰,试着研究他话中的涵义。
“那里若没有我妈,只有我呢?”
“我……不懂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怎会只有他?他是要跟她私奔哦?嘴里说她是小毛头,其实对她有意思厚……噢!她头好昏。
沙擎恩盯着月光下她纤柔的小脸轮廓,听着她软糖般的说话声,他同样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嗅到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女乃香味,那味道陌生却讨喜,绝非人工的香水味,而是吸引人的……幼女敕香气!
他居然被她美好的气息“熏”得呼吸微乱,浪子心也失常地急躁炽热……
他打开车顶灯,好让气氛不那么纠结暧昧,不意竟看见她丰唇微启,眼神微慌,小脸酡红的醉人模样,像正期待有人吻,而通常他是不会拒绝这样的人间美味
他不自禁地伸出手,拇指轻抚过她草莓般的唇瓣,她轻颤着,他已耐不住诱惑,倾身吻了下去,她花瓣般水女敕女敕的唇滋味诱人至极,甜甜的、生怯的,完全挑动着他的心,他不知自己为何把她归类为女乃娃,她分明是个甜蜜的小东西。
她害羞地想别开脸,但他不淮,勾住她的下巴,火热地探入她的唇中,让她香甜的滋味染上他的舌尖,纠缠得更炽烈,探索得更深了,大手往她的腰间一掳,让她柔软身子嵌进他刚强的体魄中,恣情地抚触她……
她完全被动,身子不住地打颤,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明知她的青涩,明知她害羞的狂颤,像朵初绽的花蕊,心却像把野火为她狂烧,不想就此打住,手指探进她的衣内,过她丝滑的肌肤,落在她的胸前,侵入内衣之中,掳住雪球般动人的胸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