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詹文森微微一征,不懂大老板为什么叫他去做这种事,他的秘书自然会过滤吧?!可是对方是公司的老大,老大一声令下,他也只能乖乖听命,转身走向柜台。
见他离开,雷毅风立即霸道地将苏璟蓝揪进电梯内,当电梯门关起来时,他一把将她按靠在电梯墙壁上。
“该死!你觉得这样很好玩是不是?”
被迫仰着下巴看着他俊脸的苏璟蓝,佯装无辜的眨眨大眼,“总裁大人,您在说什么?”
“够了!”他攫住她的下巴,“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和耐性陪你玩,苏璟蓝,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应该算是被我开除了,谁准你来上班的?你就这么喜欢挑战我的怒气吗?”
她无畏地和他四目相对,“请问总裁大人,我犯了什么错吗?你凭什么开除我?就算你是公司老板,也得遵守一下劳基法,如果你想拔除我这根眼中钉、肉中刺,尽避来挑我的毛病吧,或许你可以像对付文森那样来对我,不过事先声明哦,我也不是好惹的。”
她拨掉他的大手,“这里可是公司,大家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他咬牙道:“你信不信我可以对你采取强制性手段?”
“不信。”她痞痞的睨着他,“因为我们公司伟大又至高无上的雷大总裁,可不是一个公私不分的坏蛋上司,对吧?”
这女人!以为给他戴高帽他就会轻易放过她吗?!
“好吧。”看着电梯楼层的数字不断向上攀升,他勉强妥协,“如果你想继续上班我不反对,但是你最好给我记住,你现在到底是谁的女人,从今以后,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再和那个詹文森勾肩搭背。”
“我们只是哥儿们……”
“不准!”他完全霸道地宣誓。“一男一女当什么哥儿们。”
她不放弃争取,“关于这一点可不可以让我考虑一下?”
“不、可、以!”他一字一字的低吼。
“显然有人在为他的情妇吃醋了。”她忍不住调侃。
“随便你怎么想。”
“你这么说就是承认我说的是事实喽?”她笑得很自负。
她的笑真碍眼,不行,他得“没收”才行!癌下头,他正想吻他,电梯门开了,抱着一大叠文件的瑞贝卡走了进来,撞见两人靠得那么近,不免有些讶异。
“总裁……璟蓝,你们……呃……早安。”
“哈罗,瑞贝卡。”苏璟蓝尴尬的打招呼,“早安。”
瑞贝卡进到电梯后,这个狭窄的空间内突然像出现了一股低气压,三个人全都保持禁声状态,到了苏璟蓝的工作楼层,瑞贝卡和她一起走出电梯。
雷毅风想把那女人叫回来,跟他一起上楼,他手按住开门键,未待说话,就看到瑞贝卡像个好奇宝宝问着——
“你和总裁是怎么回事?气氛怪怪的。”
苏璟蓝垮下脸来,一脸诉苦的模样,“我告诉你哦,刚刚幸好你进电梯来,否则总裁就要对我这可怜的小员工使用暴力了。”
“什么?使用暴力?不会吧?!”瑞贝卡惊呼出声。
“是啊,你不知道他有多变态,我只不过没有跟他说早安,他就说我不尊重上司,我回个嘴,他就要过来揍我,好可怕呀好可怕!”她还夸张的拍拍胸口。
“天哪!总裁居然那么暴力?”
“我可以对天花板发誓,是的!”
两人越走越远,她们的谈话声也越来越小,雷毅风气闷不已的放下手,任电梯门再关上。他简直要无语问苍天,那女人竟然这样诋毁他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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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一股火气回到办公室,一上午,他忙着看文件、打电话,召见下属讨论事情,可是脑海里挥散不去苏璟蓝的身影。
两人都已经那么亲密了,她对他的态度难道一点都没改变吗?好歹他是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女人不都很在乎自己的第一次?
为什么她就不能像别人一样,对他表现得依赖一些,服从一些,听话一些?
可是……他转念一想,如果她真是那种小鸟依人型的女人的话,那么他恐怕不会对她产生兴趣,她最先开始吸引他的,不就是她的另类和傲气吗?
只是这种类型的女人,他要如何对待?
太过强势,两人会斗得你死我活,太过宠溺,又怕他的男子气概会被她给磨掉。
真是伤脑筋!虽然他身边向来不缺女人,然而对于如何追女人,他还真是没有要领。
“总裁……总裁……”
就在雷毅风想到出神的时候,耳边传来君凌的呼唤声,他迅速拉回思绪。这家伙什么时候进来的?
“总裁,需要我通知你的私人医生吗?你的样子看上去似乎不太好。”
他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看起来有糟到需要动用医生的地步吗?”
“早知道我刚就用手机拍下来,相信你就不会对我的话产生质疑了。”
他不想多废话。“找我有事吗?”
君凌报告道:“老夫人刚刚打过电话给我,希望这星期你可以抽空回祖宅,她说你已经整整三个月没有踏进家门一步了。”
听他提到“老夫人”这三个字,雷毅风平淡无波的俊脸上泛起一层凌厉的冰霜。
他的祖母——雷李碧云,从他有记忆开始,她威严的面孔和不容任何人反抗的气势便是他对她唯一的印象。
爷爷只能说是名义上的大家长,他生性胆小,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公司都备受妻子压迫,还没活到六十岁,便因心脏病一命归西。
他的父亲雷梓浩是独子,却对接掌家业没兴趣也没天份,从小痴迷于音乐,和同样是千金大小姐的母亲结婚后,便为了追求梦想而与祖母闹得不可开交。
心情抑郁的他在一次酒后驾车,不幸发生意外,结束了他年仅二十六岁的生命。
他母亲骆雅雅是曾经名震美国华尔街的股票大亨骆震天的独生女,不过外祖父因投资失败,导致庞大的家产在一夜间化为乌有。而父亲的过世对她来说是无法承受的打击,她最终想不开的服药自杀。
也因此,他可说是祖母抚养长大的,但除了听不完的教训之外,他在她身上,没得到过什么温情。
如果没有君凌的陪伴,他想他的童年会更加灰暗。
十八岁之后,他凭着自己的能力自食其力,就读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靠自己打工得来,兼之在不同的公司学习经商经验,二十四岁时,他正式进入雷氏集团,登上总裁之位。
这些年来,除了逢年过节,他很少回祖宅与祖母共聚一堂。
他们这对祖孙之间唯一还能维系关系、谈得上话的,只剩集团的事。
三个月没回祖宅了吗?坐在皮椅内的雷毅风冷冷一笑,回去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告诉她我没时间。”挥了挥手,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总裁,没必要的固执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或许你该听听老夫人找你回去的目的。”
他冷哼,“除了雷氏的事,她能跟我说什么?”
君凌顿了顿,“我猜,她应该不是要跟你谈公事。你已经二十八岁了,事业稳定,老夫人应该是要和你谈成家立业的问题。”
这番话成功的引起雷毅风的侧目,他优雅地交叠着十根手指,朝君凌挑眉做出一个询问的表情。
“三天前,老夫人和文思璐小姐通过电话,似乎是有意撮合你们俩。”
他冷笑了一下,“再说一遍,告诉她我没时间!”他加重了语气,表情是厌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