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殿下!王子殿下!邻国小鲍主蒂凡妮驾到……”一名小蚌子的女奴匆匆跑了过来,以不纯熟的中文禀告,黑抹抹的小脸慌张极了,一时间沙滩上的两人被迫分开。
报天擎很不喜欢被打扰,他停止了吻,拉起媚芸,严肃的回了声:“我知道了。”
媚芸脸色绯红,俏声问:“她好像是说什么小鲍主来了……”
报天擎没来得及回答,通往沙滩的玻璃门突地被一股强悍的力道推开,接著有个口操阿拉伯语,声音粗哑的人,充满爆发力的大叫:“札克森,我来了……”
“是谁在那里鬼叫鬼叫的?”媚芸被这海啸般的吼声吓了一跳,猛然抱住报天擎,和他同时朝门口瞧去。
她瞪大双眼,门口出现了一团很巨大的黑色阴影,仔细点瞧是个体积很庞大的女人,穿着阿拉伯女子传统的黑色罩袍,头、脸、全身都遮在黑布内,那一身黑,加上高大的体型,看起来怪吓人的。
“札克森……”她又大叫了一声,而且跑了过来,巨大的身子极有震撼力,跑得沙滩和海面似乎都在晃动,更可怕的是,她边跑,边把头巾和黑色罩袍给月兑了,露出特大号的脸庞和穿在身上的超大号“小可爱”,以及七彩薄纱裙,这身装扮把她肚皮上那一圈又一圈油滋滋的肉肉,衬托得“动感”十足,边跑,肥肉肉边晃荡,一时间,油光抢抢滚……
“你要站在这里被这么大桶的沙拉油攻击吗?快……逃啊!”媚芸拉着龚天擎要逃命。
“你说得对极了。”龚天擎乐意之圣,和她一起快闪,跑向防风林里避难。一旁的小奴仆见主子都跑了,也赶紧跑进屋里去。
“札克森,你怎么可以跑给我追?跟你在一起的那个女的是谁?你们快站住啊!”蒂凡妮气得跺脚,海平面似乎隐隐的震了一震,她马上咬着手中的巾帕,朝防风林追去……
“她追来了,她到底是谁?我只听得懂她叫你『札克森』,其余的一句也听不懂。”媚芸一面跑,一面问龚天擎。
“她叫蒂凡妮,是邻国公王,她的母亲是我母亲的表姊,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两位王后就为我们指月复为婚,说什么将来两国联盟,亲上加亲。这婚约曾经一度因为找不到我而取消了,但自从我回来后,她就三不五时来找我,要我娶她。”
“天啊!那我一定得救你逃出她的魔掌,我一看就知道她不适合你,你的品味没那么差!”媚芸“见义勇为”,想找个隐密的树丛,先躲过眼前的追杀。
但龚天擎身手更快,已选定可藏匿的大树,拉着她闪进树后,紧抱着她,要她别出声。
“就等你来救我……”他吮咬着她的耳垂,性格一笑。
鲍主脚步蹬蹬蹬地跑过大树前,大吼:“札克森,札克森,亲爱的未婚夫,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媚芸屏息的缩在龚天擎怀里,俏声说:“幸好没被发现。”
她探头一看,公主已跑远了。
“跟我来……”龚天擎拉着她从后门闪进宫殿中,走上石阶推开一道石门,经过长长的密道,进了他的寝宫。
锁上门后,他搂她在怀里吻个够,热情地卸去她湿漉漉的长裙,让她体会他为她狂烧的熊熊爱火……
她迷蒙地看着他贲张的雄性体魄,虬结的胸肌、臂肌,不由自主的探出小手膜拜他结实的胸膛,内心被点燃的不只是对他的,还有更多心醉的情涛……她紧抓着他的背,手指快掐进他的肌肉里,冶荡的随着他狂肆的律动款摆,和他紧紧融为一体。
他以更惊人的力道,引出她蕴藏的热情,让两副灼热的身子迸裂出璀璨的火花,到达高潮,在她体内留下专属于他的印记……
“我们……这样……是对的吗?”她喘息的把脸埋在他的颈肩上,抖颤的双腿仍亲昵的缠绕着他精壮的腰。
“还怀疑,你已经成为我的一部分了。”龚天擎吻她的唇,浓烈的呼吸交缠着她的。
不是……全部吗?她恍神的在心底间,很快的,她回答了自己,他当然不能把她当成全部,他贵为王子,将来继承王位就是国王了,每天日理万机、忙着处理政务,她能跟他在—起就该感到欣慰了。
“永远留在我身边,别走。”他诚挚的请求。
她看着他深邃的眼睛,看见他眼中流露的情感,他对她用的是真感情呵!只要能拥有他的真心,她就该满足了,做人不能太贪心。
“我会为你留下,但你得请人来教我说阿拉伯话才行。”她笑道。
“没问题,来吧,我的爱妃!苞你的王子去洗个澡,再好好吃一顿早餐。”他退开身子,呵疼的抱起她,走向浴室。
她笑着,躺在他安全的怀里,就由他安排这新的一天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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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仆在寝宫的餐厅里准备好了丰盛的餐点,媚芸梳洗过后换上一套干净的丝质罩衫,就和龚天擎在房内愉快的用餐,完全不被外人打扰。
这时在防风林跌了一跤、又半途迷路的蒂凡妮,已经回到龚天擎的宫殿内,她一身汗水混杂着泥土,看来模样狼狈,还使起小性子坐在地上哭哭啼啼,声音之大,俨然成了噪音……
恰好,国王汗尔格和王后丽丽沙从王宫过来探望宝贝儿子,撞见表甥女蒂凡妮身上不但没有罩着黑袍以示礼貌,还穿着不合宜的暴露衣着,像一团土丸子似的坐在地上哭,两人都不知是发生了啥事?
柄王不便上前去问,只能摇头,由王后去问她:“小蒂凡妮,你是怎么了?”
“都是札克森啦!他每次见了我就跑,我一早来见到他跟一个陌生女人在沙滩上,他们就跑给我追……”蒂凡妮咆哮着:“表姨,我不管啦!札克森是我的,我为了等他,已经是老小姐嫁不出去了,他在登基大典前一定要娶我,我才是他将来的王后……”
丽丽沙的耳膜都快被蒂凡妮给震破了,梳理得光鲜的头发也被可怖的声波弹出好几根,但她是明理之人,这烂摊子是她惹出来的,得由她来收拾,可是难题来了!日前儿子对她说,他有中意的王子妃人选了,那女孩还是他恩人的妹子,而且听说人已经接来了,今早她和国王过来就是想见见那女孩,这下她也真不知要如何是好了。
“别再哭了,表姨会替你做主,你别担心,札克森会娶你的,现在听表姨的话快起来,让仆人把你弄干净,把罩袍找回来穿上,这样才乖。”她招来一群奴仆,扶她去梳洗、穿戴整齐,再唤人传话给儿子。“去禀报王子,说我们来看他了。”
奴仆领命,即时前往王子的寝宫。
柄王单独在后头听得脸绿绿,烦躁的手不停顺过下巴上的长胡须,这蒂凡妮贵为公主,却没个公主的行仪,个性又跋扈,样子也不讨喜,他真的很同情儿子,都怪自己当年干么同意妻子和她的表姊玩什么指月复为婚的游戏;他真该明文禁止这种婚姻形式,让全国百姓不再有类似的“不幸”发生。
“禀报王子,国王、王后驾到……”
寝宫里,刚吃完早餐的龚天擎正在计划要帮媚芸恶补阿拉伯语,听到门外阿拉伯语的传报,媚芸还好奇的问:“外头的仆人在说什么?”
报天擎一笑,拉起椅子上的她。“我父母来了,我带你去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