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间,呜咽声变得凄厉无比。“你真是……太神勇了!老公,我爱死你了,啊……啊……”
听见“老公”二字,悠悠顿时一怔,猛然察觉那不是什么山神鬼怪的声音,而是……男欢女爱激情声!
她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脸却胀红了。悄眼望向门牌,原来她已经走到蜜月夫妻的小木屋前,想必是他们正在恩爱,非礼勿听,她赶紧要收队了。
悄悄抹去坠在眼角的泪滴,立起身要走,一转身她撞见了一个巨大的黑影,她吓得倒退一步,还险些跌倒。
“妳干么像个小偷似的躲在那里?”陆汉威嘲弄地问,走进手电筒的光线之中。
悠悠总算发现“可疑人物”了,现下却脸红心跳外加担心受伯,手也抖个不停。
怎知此时小木屋又传出小夫妻的爱语--“嗯~~老公,你好讨厌。”
陆汉威睨了小屋一眼,佞笑说:“没想到妳有这种癖好。”他站定在离她三步的距离。
悠悠脸账红,有种跳到黄河也洗不清的感觉。“我……只是在巡逻。你……这么晚了,怎么没待在屋里?”她鼓起勇气问他。
“和妳外公下棋!”
难道是想对外公下毒手!悠悠骇然地问:“你怎么知道哪个是我外公?”
“他不就是农场的主人吗?”陆汉威冷冷地看着她那双闪烁下停的美丽眼睛,它们在月光下就像两颗耀眼的黑钻般迷人,唯一的缺点是她的表情好像正面对着一匹会吃人的野狼,真是令他又好气又觉得好笑。
在她心底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真想知道。
“没想到妳是徐小爸的姊姊。”今晚他发现她并不姓富,而是姓徐,名字叫悠悠。
“你……向小爸打探我?”悠悠颤声问。
“是他在接完电话后自己告诉我的。”陆汉威猜测她是因为他发现她叫徐悠悠,和健身房的会员卡持有人并不同名而心虚,但可疑的是,那也是今晚才得知的事;他在运动用品社停车场最后见到她的那天她也是这副德行,所以他相信她莫名其妙的反应,应该是另有其它因素。
他这么想,但悠悠可不这么想,两人的想法有着天壤之别。她认为小爸一定是受到某种程度的胁迫,小爸不是那么多嘴的小男生,至于陆汉威为什么需要知道得那么清楚,一定是想对她下毒手……
天啊!她该怎么办才好呢?
悠悠握着手电筒的手抖啊抖的,他的影子也跟着诡异的晃动。
陆汉威冷冷地睨着她神经兮兮的样子,有几分无奈地把双手插进外套口袋里,她竟吓得退后一步。
“妳到底在怕什么?”他失笑地问。
悠悠确实被他吓到了,想象力丰富得以为他是伺机要掏出口袋里的刀子。“你……别过来……”她得要跑了无,一转身她拔腿就跑。
“喂!”陆汉威一头雾水,也被惹毛了。他一刻也不想等,他立刻就要问她个清楚,难道是他脸上长了瘤?她到底在怕他什么?他真的很有兴趣知道。
神速追上前去,不费吹灰之力地掳擭她。
“不要!不要……求求你,我和你无冤无仇……不要……”悠悠像只受惊的猫儿,慌乱地喘息,脸色苍白地请求。
陆汉威扣紧她不盈一握的纤柔手腕,就是不让她月兑逃,没想到她花拳绣腿一起攻击他。
悠悠是惊慌过度才出手的,没想到他的胸膛就像铜墙铁壁,没逼退他反倒疼了自己的手,但她不死心地搥打他,防卫着自己的安全。
“够了吧!”他低吼,索性将她纤柔的腰一并掳擭,紧箝住她。这一路跑来他脸不红气不喘,却被她搞得体温节节高升,火大得很。
悠悠被这突来的一抱给吓坏了,手电筒失守地跌到地上,四下变得昏暗,只剩远处稀微的路灯可以照明。她无措地踹了他-脚,却只换得一声冷哼。
“妳省省力吧!”
她颤抖的抬眼,惶恐地和他深不可测的双眼接触,哀怨地求饶说:“你……可不可以……放过我?”
“不可以。”他笃定地断了她的念头。
悠悠更慌了,眼眶也红了,绝望地想这下她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还有她远在台北的双亲、可爱的同事……泪从她眼中扑簌簌地坠落。
陆汉威死盯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底一阵莫名的躁动,有那么一刻他打算放过她,不再追问到底,却也有另一个冲动阻止他放了她,他很想温柔地吻她,安抚她,探究她心底在想些什么。
“那……你可不可以……快一点……动手?”悠悠认命了,如果一定要牺牲一个人,那就她吧!她闭上眼睛,不再挣扎,打算从容就义。
陆汉威凝视她绝美却凄凉的小脸,视线定在她微颤的芳唇上,心想她为何要他快点“动手”,他并没有意思要进展得那么快!
她也真是转变得太快了点,而他并不想拒绝。他缓缓地俯下唇,缓缓地接近她,拂过她粉女敕的唇瓣,施压,湿润的舌探进她的檀口。
悠悠苍白的脸色火速窜红,意识到他在吻她,心狂颤,脑子也晕眩了,双腿虚软得连想踹他一脚也没力气,防卫力一点一滴的消失,鼻息间充满他的气息。她害羞地想退缩,他却扣住她纤细的颈子,猛烈地吻她,强烈的铁汉气息令她生畏,手臂像钢筋水泥般坚硬,她怯生生地想躲起来,他却仍吻着她。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释放了她。
“你……不该……这么做……”悠悠口里拒绝,心却被一份奇妙的感觉包围,连她自己都困惑,她为何可以一方面害怕他,一方面又喜欢他的吻?而她有透露出自己对他的喜欢吗?她怎么可以忘了自己正处于危险边缘?
陆汉威瞥着她饱含星光的眼睛,他可还没吻够她,她柔弱的模样似乎有股魔力深深吸引他,想尝尽她的甜美,想狠狠地嗅光她身上的香气,激情地……占有她。
他的唇又压上她的,大手探进她的衣下,捕捉那诱人的柔软,她的敏感,她身子抖颤,他却不想罢手,抚触她纤细的肌肤,情绪在渴求和禁忌的矛盾中低回。
“不要……这样……”她低泣的拒绝声带着强烈的心慌,将他从激狂的渴望中拉回。
“抱歉,我情不自禁。”曾几何时,他陆汉威吻女人还需要道歉的?但她红红的眼眶,柔媚的美,就是教他心折。他放开她,不自禁地轻抚她嫣红的颊,撩起她垂落在锁骨上柔软的发丝,放在鼻息间轻嗅。
悠悠瞥着他眼睫低垂的俊脸,害羞多于害怕。若是他真心要伤害她,何需要道歉?难道她误会了?
“你难道不是想要……杀了我?”她怯怯地问。
“妳说什么?”陆汉威不可思议地放开她的秀发,质疑地盯着她。“妳到底把我看成什么样的人?”
“我……”她瞅着月光下他深不可测的眸心,难以说明。
就在这当口,外公的呼唤声突然传来--
“教练,你在哪里?你手机放在大厅忘了带,我给你送来了。”
悠悠吃惊地回头,望向声音出处,看见外公正从森林步道的那头走向陆汉威下榻的小木屋前。
她羞怯万分地想在外公发现她之前逃走,一转身,匆匆往自己的小木屋跑去。
陆汉威任凭她香滑的发丝从他的指间溜去,强烈地想留住她,再次拥她入怀,问她个清楚,却只是沉默地看着她远去。
悠悠奔回房里,将房门上锁,跌坐在床沿,不敢回想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但肿胀的唇提醒她,他不只吻了她,还……抚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