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傲风轻易看出她对爱情的不安,虽然言语不足以证明他的心意,但他仍愿意承诺兼保证。“曾经我以为自己会单身一辈子,但今晚我的生命,因你而有了重大的改变:我希望自己不只是你避风的港湾,更希望你永远停泊,无论如何都爱你、疼你,心也给你。”
“我真的好爱你!”漫雪热泪满眶,除了感动仍是感动。
帅傲风衷心地感到喜悦,动情地吻她,在蜜汁的润泽中引领她款款移动;而她感到好热,全身泛流着神奇的快慰,他的温柔和坚实的力量都带给她无限的震撼。在这一刻,她的身心全都真实的属于他,她几乎忘却了自己曾经为谁心碎,只想记得此时的她,内心是多么的快乐。
他的吻愈渐火热,冲刺随之加骤,劲疾如风的领她进入绮丽的世界,和他—同化身成野兽,驰骋在旷野中……
欢愉过后,两人深情紧拥,他嗅着她的香甜,眷恋着不肯将她放开,她也沉醉在他怀里。
“你说你煮了什么好吃的?”帅傲风低声问,轻揉她的发,像珍惜宝贝般。
“义大利面。你饿了吗?”漫雪差点忘了。
“当然,饿得等不及了。”他以鼻尖轻触她的,她羞红了脸对他微笑。“我们一起下楼去。”
两人一起下床为彼此穿上衣服,手牵手下楼去了。
餐桌上食物的香味萦绕,某种奇妙的因子在帅傲风心头狂舞,说不上来这感觉是否就叫……居家的幸福。
但他立刻发现两人的座位太远了,立刻动手把餐具和美食全搬到两个紧邻的位置,漫雪见了噗哧一笑。
“坐我身边。”帅傲风轻声说,一刻也不想她离自己太远。
漫雪温驯地坐在他身畔。
“开动了。”帅傲风轻啄她的唇,两人含情脉脉地享受最温馨,没有干扰的一餐。
第七章
时间稍晚,门外有人按了电铃,帅傲风前去应门,回来时手上多了份礼盒和两张餐券。
“是谁?”漫雪好奇的询问。
“一个亲戚,送贺礼来的,还给了我他餐厅的餐券,要我有空去光顾。”帅傲风放下礼盒,把餐券给了漫雪,搂着她坐到沙发上。
“这是白人节的餐券,还送香槟耶!”漫雪看着餐券。
“情人还有分颜色吗?我一向只过春节。”帅傲风从不在意什么节。
“是西洋情人节。”漫雪巧笑,取出手机查看日期。“就在下星期六,我们要去吗?”
帅傲风瞧她挺热中,吻着她低声应:“只要你想去的话就去……不过明天一连两天周休,得先想想要去哪里。”
“你想去哪里,我就跟着你啊!”漫雪将小脸枕在他的胸膛上。
帅傲风喜欢她的甜蜜,也为这动听的话而心醉,两人俨然已是陷入热恋中的情侣。
“我们去买房子。”他提议。
“为什么?”她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盯着他。
“结婚总不能住饭店,要有个家。”他掐掐她呆愣住的脸颊。
“我想有个家,永远跟你在一起。”她感动得眼一眨,泪掉了下来。
“傻瓜,哭什么?我要看的是你的笑。”为了她,他很想变成一个有家庭计划,呵护爱情的男人。他兴致勃勃地问:“你想要西式婚礼还是中式婚礼?”
“我们去法国罗亚尔河附近的乡间小教堂结婚好不好?”漫雪提议。
“如果没记错,那里的河域有许多城堡、教堂……”他几年前去过。
“是啊,着名的香波堡,雪侬梭堡,还有博物馆呢!”漫雪因两人有共同的所知而喜悦。
“我记得杜尔堡里的蜡像博物馆。”帅傲风说。
“那你一定见过查理八世了。”漫雪促狭地问,帅傲风哈哈大笑,两人聊得很起劲。
“就这么决定了,去法国结婚,在法国度蜜月。”敲定地点了。“那时间呢?”帅傲风尊重她的决定。
漫雪悄声说:“过完情人节就出发好不好?”
“会不会太赶了点,我怕来不及准备?”
漫雪摇头,满足地说:“婚礼上只要有你的爱就足够了。”
帅傲风得意着,揉揉她的发。“那就明天十点后看房子,一早的空闲时间我们可以先去打小白球,你会吗?”
“会啊,龙哥教过我。”漫雪不经意中月兑口而出,说完她惊愕莫名,空气似乎凝结了,她自责自己怎会说得这么顺,她无意去刺伤彼此的感情啊!抬眼小心地看看帅傲风,果然他的脸色绷住了!
她很抱歉、很抱歉地瞅着他,不知所措。
帅傲风俯视她眼中的抱歉,冷了半截的心稽稍回复了暖意。何苦呢?有什么好忌讳的,龙天民是真实存在过的一个人,而他不能左右她的思想;还以为自己有多大方呢,原来那只是一种压抑跟虚伪。“那早点睡吧!七点半起床。”他表现出风度,尽量让表情别太僵便;起身,没有等她就往楼上走去。
漫雪握着情人节餐券,跟着他,恨不得自己没说过那句话,真不知要怎么去跟他解释。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到房里,帅傲风开了音乐,迳自去淋浴。
漫雪不知所措地坐着,独自懊恼;她其实很珍惜这份得来不易的感情,但她却还没有完全遗忘过去!
这对他而言是极不公平的,她知道他对她有情,必须更小心地将他的爱捧在手心,她该思索的是未来,彻底忘了过去。
“小女孩,该你了。”浴室门开了,他一脸无所谓的笑,维持表面上的愉快,她看了好心疼,不忍心见他压抑。
她起身朝他走去,想说什么来打破僵局,但他却技巧地回避了,走向阳台去抽菸。
她放下捏在手中快变形的餐券,落寞地进浴室去;当她回到房里,他在床上,背着她,她看不出他是否已入睡。
不知哪来的执拗,她绕到他面前,像一只腻人的猫儿钻进他的怀里,硬是在他怀里占有一席之地。
帅傲风当然还没睡着,发生这么“重大”的事,若是他还能安然入睡,那神经未免也太大条了点。
他只好将身子往床中央退,让出一个空间来容纳她:事实上,他早已为她在心里挪出许多空间,是他自己情愿包容,此刻又怎能表现得小器呢!
一声“聋哥”能代表什么?那只是一个过去式,谁都有过去,他也有:他暗自轻喟,伸出双臂缠在她纤柔的腰间。
“别生我的气好吗?”她轻声的请求像春风一样抚慰过他的心。
“哪有?”他竟然拙于替自己辩解。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搞的,竟会说他曾教过我,那只是存在记忆里的一个印象而已。”
只是“而已”吗?他往牛角尖里钻去。
“曾经我以为他是我生命中的全部,他对我很好,我给了他自己以为是的痴心,直到最近才发觉,过去很可能只是一种盲目的崇拜……请给我时间,直到我不再记得他好吗?”
她的坦承充满了诚心,却也有着不确定的因素!她形容对“聋哥”的情感竟是用了“崇拜”二字,那他呢,在她心底他有几两重?
若是他现在告诉她龙天民在找她,她会如何?但他的嘴不会出卖他自己,他永远不说。
“我是这么不通情达理的人吗?”帅傲风淡笑。
“你不是。”漫雪感激地轻吻他的下巴,甜甜的气息轻柔地拂在他的鼻息间。
这小女人,真是懂得抓住他的弱点,她说他不是,那么他就必须“通情达理”了。
他真喜欢她如此倚偎着他,他当然乐意给她时间,教她只能深深地记忆他的好。他伸手熄了灯,掳住她的唇,一反身将她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