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儿睁眼一看——是他家,他的房里,他的床。
“连那种痴肥又色迷迷的老男人,你也骗吗?”他凶巴巴地斥责。
“我……”丽儿困难的开口,想替自己辩解。
克莱门特可没给她说话的机会,继续给她批评指教:“你这个小骗子,就算要骗男人也找个像样点的,难道你的眼睛被浆糊黏住了吗?还是真的走投无路了?”他怒不可遏地吼著,黑眸像把锐利的剑无情地挥砍她的自尊。
“我『刚好』路过酒馆,从酒馆的窗外看见那个肥老头模了你一把,眼色很奇怪地把你拉著离开,而你竟还乖乖地跟著走?你这小骗子难道会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克莱门特怒不可遏,更不肯透露自己其实是“专程”去一看究竟。
丙然看到最不堪的事!
坦白说他不只动怒,更是妒火中烧!
丽儿被他无情的指责刺伤了心,终於忍不住哇哇地哭了起来。“都是你,你这没良心的人,把我丢出门为什么不把包包也一起丢给我,害得我没钱、没地方住,只好去那家酒馆当女侍!”
“你这小骗子竟还怪我?我可没逼你去骗那老头!或许是我太多事,我不该绕到后巷去坏了你的好事!”这句话不只残酷,更是伤人;而他左一句小骗子右一句小骗子,已经把丽儿给惹毛了。
她拖著沈重的身子下床,扑向他揪住他的衣襟,泪流满面地挝他,哭嚷著:
“还不都是你害的,全都是你,都是你……而且那个肥老头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是他非礼我,不是我非礼他……你要搞清楚不要错怪人……”
克莱门特一点也没被她的花拳绣腿打疼,倒是被她急於反驳的激动模样给揪住了心,也发现她脸色不正常的泛红!
他很想无情地甩月兑她的纠缠,没想到她整个人瘫软在他身上,她异常的体温传了过来,他才惊觉,这小骗子很可能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怎么不捶了?”他蹙眉,俯视她哭花了的脸。
丽儿心碎地靠在他身上,想逃开他的戏谑,脚步却无法移动;而且她身体一直异常地燥热著,竟在接触到他刚劲的体魄后变成一股奇异的冲动,不知名的热流在双腿间汹涌,她这才惊愕地发现自己竟处於高胀的状态,急需慰藉……一定是那个肥老头在茶点里放了“什么”,不然她不会这样的!
“爱我……”她像作恶梦般地低喃。
“别玩弄我。”克莱门特冶冷地警告她。
“我说真的……我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我……想你爱我。”她的手慢慢移到他坚毅的颈子,缠绕住他。
“你病了?”克莱门特死盯著她看起来“醉茫茫”的眼神。
“我……吃了酒馆里的茶点后,就一直觉得不对劲……可是前些天并不会这样……一定是那个肥老头干的好事!”她踮起足尖,唇挲摩著他的颊,想要他吻她,冲动地想。
“你觉得如何?”他研判她是否又在耍把戏,前一刻还哭闹,现在又像只磨人的猫儿?
“我头好昏,全身好热……”
克莱门特极力想否定她的说词,但她一身的火热似乎不是装出来的。“你很可能被下药了。”
“也许吧……爱我……”她迷梦般地请求。
她甜美的气息拂在他的唇瓣,教他想狠心地推开她却办不到,心底很想相信她不是装的……
但他为何那么轻易相信她?他怎能被骗了一次,还不提防?
“爱我……求你……”她害羞且卑微地请求,眼波迷乱。
她自己扯上的女侍制服,解开自己的衣扣,颤抖的身子紧紧倚偎著他,拉下他的头,唇飘忽地拂过他的唇,柔软的舌探进他的口中……
他不为所动,更没有搂她。
“你……不再爱我,对吗?所以连碰我也不愿意……”丽儿发现自己的一厢情愿,双眼蓄满受伤的泪。
“你骗那个老头不成,想再骗我,看我会不会上当,是吗?”他冷酷的话好比重重的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丽儿火速地推开他,不再求他,羞愤且慌乱地拾起一地的衣衫,忙乱地穿回身上。
克莱门特的心挣扎著,他承认内心仍被她打动,即使她可能是骗他的……但爱情本来不就是愚蠢的?
潜意识里他相信她的爱,甚至觉得是自己活该倒楣被她骗,无可否认的,他一直将她放在心上,不曾真的丢弃。
他相信只要她这一走,今生今世,她不会再出现他的面前,而他……并不想让她走。
他倾身,扣住她的手,将她扯往怀中,双臂紧箝住她纤柔的腰肢,唇压住她的,舌瓣紧紧和她交缠。
丽儿心底惊诧,但她可不依。“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别倔了!你需要我的爱情。”他正色地说。
她一怔,泪忽涌而上,一发不可收拾!她紧紧圈住他的颈项,把自己深深埋在他怀里,任他吻著自己。
她的人是他的,她的心更紧系著他,她明白自己有“前科”,再多的辩解都无法弥补,只能用行动让他知道,她的真情意。
他没有让她失望,迅速卸除身上的障碍后就送来刚劲的力量,充实她的空虚,带给她强大的抚慰。
冲刺间,她愉悦地申吟,长发在白色床单上散成云雾,爱恋的眼波深情地瞅著他;他的目光也始终没有从她美丽的小脸上移去,对她的思念及满腔热爱全流露在眼中。
他情难自禁的吻落在她的唇上,火辣地纠缠住她柔弱的滋味,激情地吻她,狂野地只想诉尽心底的爱和矛盾,更恨不得将她的灵魂吞噬,将她看个一清二楚。
丽儿毫无异议地任他发泄,她尝得出他无言的抗议,内心的抱歉难以言喻。
“对不起……”她虚软地吐出这三个字。
“对不起什么?”他火速冲刺,奔驰在爱恨之间。
“我骗你我失忆,但我的爱是真的……请你相信……”她的身子因快慰而颤动,心却感到不安,深怕他不肯原谅。
他无语。
“你会……原谅我吗?”她担心,任他狂驰。
他仍不语,将爱火燃烧到最高点,吻住她多话的小嘴……他没有拥抱她,立即离开她。
丽儿敏感地察觉了他不同以往的反应,心痛地背对著他,她缩起自己,暗自啜泣。
克莱门特并不想这么无情,他凝视她如黑色水瀑的发,散逸在颤动的肩头上,深知她正哭泣,他想紧紧拥住她,给她温柔的呵疼,但他忍下冲动,并不想让这小女人大得意,这么快让她知道他已不怪她,那往后他可镇不住她了。
他低沈却轻柔地命令:“不准走,我有话问你。”
“什么话啊?”丽儿掩著脸问,但她得不到回音,回头去看,克莱门特已迳自走进浴室中淋浴。
她不由地悲从中来,身上的热源已彻底得到舒放,可她的心却揪得死紧。
她安静地等著他,很想知道他究竟要问她什么,但这张柔软的床好舒服,惹得她呵欠连连,酒馆杂物间的地板简直没得比,她好多天都没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了,她的眼皮缓缓地合上了,身子慢慢地放松了……
当克莱门特沐浴后再回到房中,发现他的小美女已睡著了,还发出微微鼾声,他轻喟,拉了被子覆上她曼妙的果身,怕她著凉。
事到如今,他心底唯一庆幸的是,自己今晚到了酒馆,歪打正著地把她从那个胖老头的魔爪中救回来了!
他相信她所说的,那个胖老头声名狼藉是众所周知的事,若他迟了一步,后果真的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