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令小薇浑身泛寒,椎心疼痛!
她该怎么办?她无助地抱着爱爱,痛楚的泪刺痛了她的眼。蓦然间房里传来电话铃声,惊吓了她,是谁打来的?是那个看不见的“敌人”,还是她“心爱”的老公?
她心底交杂着极度不安和难以言喻的苦闷,走出浴室去接起电话。“喂。”电话那头传来妈妈的声音。
委屈立即如洪水般从心底涌出,小薇却吐不出任何声音。
“小薇吗?还是之炎?”蓝妈妈热切地问。
小薇深呼吸,不希望妈妈听出她的心绪。“妈,是我。”
“度蜜月回来了,好玩吗?怎么声音听起来像感冒了?”蓝妈妈仍是敏感地发觉异样了。
“是有一点,明天还有一天假,我带礼物回去看你。”小薇紧捣着唇,深怕泄漏出自己的情绪让母亲担心。
“我不要什么礼物,你们两人欢欢喜喜的回来就好了。”蓝妈妈笑着说。“早点休息吧!明天见了。”
“好。”小薇挂上电话,泪无声无息地坠落!妈说的两人是指她和耿之炎,她以为他们是恩爱的,但她却怀疑起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把怀中的爱爱放到地上,木然地走回浴室,望着镜子里自己惶惑的双眼;蓦然伸手倒掉漱口瓶里的盐酸,扔了空瓶及水杯。
她在做什么?为何不留下证据?她想粉饰太平吗?
不!理性告诉她,这不是耿之炎做的,若他要害她,他时时刻刻都有机会;而若真的有人要害她,一定还会再付诸行动,她不打草惊蛇,她得严阵以待!
她离开浴室,换上睡衣,希望自己坚强,手指却止不住打颤!
房里依然冷清,一如新婚的那个夜,他留下她一人在房里,她得独自承受孤独和不安。
为什么她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不在?对方是他的旧情人啊,没人敢保证他们不会藕断丝连……
但她就这么没自信吗?她对他的爱不如辛雪如吗?
不,她早已将心交给了他,自幼开始他便一直存在她心底。
她想着蜜月时他们共度的每个晨昏,他给她的感受全是深刻的爱,那绝不是浮扁掠影、不是虚情假意!
可是这比得上他和辛雪如拥有过的火热激情吗?
坦白说,她不知道!
屋外,飘着蒙蒙细雨,她推开落地窗,走进雨夜中,任雨丝洒在她脸上、发上;任失意的泪扑簌坠落,身子好冷,心好痛……
“薇……”房里传来低沉的叫唤。
这声叫唤令她一悸,他总算回来了!可她却执拗得不想回应他。
“为什么站在雨中?”耿之炎走向她,立在她身前,看见满脸泪雨的她。“谁欺侮你了?”他俯下头盯着她。
小薇缓慢地拾起泪眼面对他;看见他浓眉紧蹙,双眉之间划出深深的刻痕,眼底有份惊诧及……担、心。
她脆弱的心竟因此更加摇摇欲坠,泪止不住地流。
“怎么了?”耿之炎伸出臂膀搂住她纤弱的身子。
当她触碰到他宽阔的怀抱,一股莫名的暖流立即窜入她的心间,瓦解心底的寒霜。
她是怎么了?难道她就真的这么软弱?
也许吧!她承认自己的心不堪一击!他是她所渴望的依赖,她痴心爱着他,盼他也能深情不移。
“我好累。”她低喃,疲倦地闭上双眼。
“让老公抱你回房里。”他说,轻而易举地抱起她。
“我……可以自己走。”
“我喜欢抱着你。”耿之炎柔声说。
小薇揉揉泪眼,瞅着他唇边淡淡的笑痕,直到他把她放到床上。
“我去拿毛巾给你擦擦脸。”他说,她却拉住他的手。
雹之炎倾问:“怎么了?”
我不想让任何人抢走你——小薇在心底咕哝,像个不安的孩子,深怕一放开,他就会消失似的。
“要不……我们一起进浴室好了。”说着,他立即又抱起她,当真进了浴室,他伸长了腿踢上门,她心悸地胀红了脸。
雹之炎将她放下,拧吧毛巾帮她拭脸,她受宠若惊地看着他,想看他眼底的虚实,却只看到他眼底的专注;旧的泪痕被拭去了,新的却又涌上。
“是谁让你哭得这么惨?是我吗?”耿之炎问,口吻竟有些惶恐。
小薇摇头,喜欢他在意她。
“别再这样,我会舍不得。”他揉揉她的发。
她淡淡地笑着,心底好过了些。“我先出去了,你该洗个澡。”
“别走!”他把住她的腰,眼神炽热。
“人家……洗过了。”她红着脸说。
“你很害羞啊,老婆。”他紧盯着她酡红的小脸,将她掳进怀里吻她。
当他看到她站在雨中满脸泪痕时,只想将她攒在怀里轻柔呵护;女人的心思难懂,但他真想了解她;特别在今晚,雪如突如其来的归来,他同时面对这两个女人,忽然发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长久以来他为了辛雪如而无法爱上任何人,那真是最不值得且可笑的事,更差点辜负了小薇!
“告诉我,为什么淋雨?为什么掉泪?”他的吻移到她的耳边,轻吮她小巧的耳垂。
“因为……你不在。”也许这么说太孩子气,却是真话。
他轻轻推开她,不可思议地瞅着她。“我让你那么没有安全感吗?”
心事被他说中了,她只好点头承认。
“我只是载方才在楼下的那个女人去取回我大哥的东西,她糊涂地把一件重要的行李忘在计程车上。”耿之炎说得愤慨,踅进淋浴间,将水当头淋下。他没有对小薇说明那件重要的行李内装的是什么,事实上,他觉得大哥的去世太突然且离奇了!大哥是个游泳健将,哪可能落水身亡,除非湖里有食人鱼。
他难以相信辛雪如的说词,一个懂得背叛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信任;他会很快展开调查,不放过任何一个疑点。
而小薇相当惊讶,因为他竟然没有直称辛雪如的名字或大嫂,竟说是“楼下的那个女人”!难道他对一个曾经痴狂爱他,在信纸里写满“想你”的女人,一点也没有“感觉”了吗?
这表示他们的婚姻真的已没有障碍?她真想大放鞭炮庆祝这个新发现。
“要我帮忙了吗?老公。”
雹之炎关上水龙头,双手拂去脸上的水渍,回顾,他的小薇已把长发盘在头上,准备好了浴球,立在淋浴间外。
“为了避免弄湿,你最好跟我‘袒裎相见’。”他倾身,手指滑过她的背脊,惹得她一阵轻颤。
小薇噘起小嘴,小脸晕红地说:“那你得帮忙我了,我满手都是泡泡。”
“乐意效劳。”耿之炎的手往下滑,将她腰间的衣带轻轻一扯,薄纱睡衣滑落而下。
小薇扬起长长的眼睫,偷偷瞧他,他顺势俯下头,捕捉住她微启的小嘴,这一吻似野火燎原,两具身子在瞬间火热!
她心慌地握紧浴球,紧闭双腿。“不是……要洗澎澎吗?”
“谁叫你如此诱人……”他将她压抵在墙上,性感的低语听得她耳根发热,心也热烘烘;心悸中,他强壮的臂膀扣住她的纤腰,将她高举起;她惊慌,双手紧紧抓住他。“会跌下去!”
她眼中闪烁的青涩令他爱怜。“宝贝,我会护着你,相信我。”他唇边噙着温柔的笑,吻住她粉女敕的唇瓣。
她心狂野地跳跃,希望自己没有听错,他叫她“宝贝”,说他会护着她?
狭小的空间中他们热烈狂肆地欢爱,心跳如飞,性灵和都获得极致的安抚及舒放。
微雨的深夜,沁凉的风徐徐地吹,大床上两个光溜溜的身子相倚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