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放开我,你竟让我在朋友面前出糗,你欠扁,欠揍……”妮可颜面尽失,气昏了,控制不住地对他拳脚相向。
“你最好远离那些混混!”赫士达强硬地下令,不理会她疯狂的行径。
“你竟说我的朋友是混混,你凭什么,可恶,可恶!”她猛踩他的脚,把他光亮的鞋踏黑。
“你给我安分点!”他咬牙切齿的低吼。
“我偏不,偏不!”她啃咬着他的手臂,撕碎了他昂贵的西装。
“你要磨牙可以选硬一点的,这双鞋不错,肯定十分有‘嚼劲’。”赫士达见她不可理喻,讥讽地说,却更加激怒了她。
“可恶!”妮可无计可施竟一头撞向他的胸膛,他不为所动,她却头昏了。
“小疯子。”赫士达低斥,开了车门。
妮可弄得一身狼狈,最终仍是被甩上车去!
但她可不服输,趁他绕到驾驶座时开车门月兑逃,但他像是早有防备,动作更快,又狠又准,扯住她的衣揪住她,而她仍猛烈地挣扎着,忽然唰地一声,她的衣服被撕碎了,还来不及吃惊,她整个人已被到座椅上,车门重新被合起、上锁。
“你太可恨了!”她伸出猫爪狂乱地抓他。
“比不上你的乖戾可恨。”他攫住她的双手,她莽撞地抬起膝盖想顶他的下颚,却被他闪避了。几经缠斗,车里热气上升,他再也忍无可忍地攥紧她的手,把她逼到车窗边,精实的体魄压抵着她!两人的呼吸近在咫尺,她喘息,心跳狂乱,胸前剧烈起伏的柔软紧贴着他,她胀红了脸,使劲地想推开他,却敌不过他的力量!蓦地,她听到他在解皮带的声音,他要作什么?
“你……不能这么做……”她神情一凛,愕然地摇头。
“你怎么知道我要做什么?”他魔魅的眼底尽是嘲笑。
“强暴弱女子是有罪的。”
“你岂是弱女子?”唰地一声,皮带被抽离了,接着他又解开领带。
妮可身子颤抖,脸色惨白,以为即将发生重大刑案!
“放……放开我……”她双颊燥热,声音颤抖,试着“请求”他,但他一点也不为所动。黑暗中她瞥见他眼中的嘲讽,惊愕之际两手被领带一圈圈地绑起来,他牢牢地捆住她的猫爪,且以皮带束缚了她那双修长却可恶的腿。
“你怎么这么野蛮?”她骇然尖叫。
“跟你学的。”他佞笑,在她嘴里塞进白色的巾帕。“你提供了一个不错的点子,我这就把你绑回去。”
“呜……呜……”妮可动也动不了,他竟像捆绑粽子一样把她绑住,实在太可恨了,也太令她伤心了!
几经挣扎却徒劳无功,她颓然且疲惫地把头靠在车窗上,漆黑的窗上映着她披头散发的鬼样子,也映着她悄然淌下的泪水。
赫士达发动引擎,将车驶回下榻的饭店,得来不易的安静中隐约听得到抽噎声,他知道小野猫正瑟缩在窗边流泪,但他懒得搭理,这不代表她正在反悔。
车子驶进饭店的停车场,熄火后陷入一片死寂,他扣住她的下巴令她转过小脸,取出她口中的巾帕问:“你要自己走,还是要我架着你?”
妮可不发一语,只觉得他严重伤了她的自尊。
“很好。”他下了车,绕过她这头,开了车门将她一举在肩上,进了饭店。
夜间十一点的饭店大厅人烟稀少,却仍遭来人们奇异的眼光,妮可觉得丢脸死了,恨不得快点断气。
顶楼一个可以眺望港湾的宽敞套房内,她被抛在一张柔软的床上,但她仍瘫着,像只受伤的猫儿暗自舌忝舐着伤口。
赫士达解开她腿上的束缚,单膝抵在床沿,倾身解开她手上的领带,命令道:“去梳洗,换件衣服。”
妮可再也无力反抗,却也不想从命。
见她毫无动静,赫士达只好耐着性子重复道:“没听到我说的吗?”
棒着脸上散乱的发丝,妮可恨恨地把视线移到他冷峻的脸上,不期然中瞥见他俊逸的脸庞多了好几条“爪痕”。
他挂彩了!是她的杰作吗?她并不是真心要伤害他啊,只是……气晕了。
妮可悔不当初,这竟比伤了自己更令她难过!她更发现他的西装破了,鞋头黑抹抹的,模样狼狈……原先的斗志全然消失无踪,她服从了他,支撑起酸疼的身子,忐忑不安地进了浴室。
半个小时后,她穿着饭店的浴袍,一身清爽的走进小客厅,经过热水的洗涤后,心情完全平静了,见他立在窗边,她小心地挨近他,很抱歉、很抱歉地对他说:“对不起,是我错了。”
“不接受。”他冷硬的声音像枝利箭射来。
“我只是帮朋友的忙才会南下,因为事出突然没来得及告诉你,而且你也不在家啊!”
“我不想听这些无谓的解释。”赫士达粗嗄地说。
“那究竟要怎样你才肯原谅我?”妮可怯懦地问。
“你想让我原谅你吗?”他怀疑是什么原因让她“改邪归正”。
“真的,真的!”她绕到他面前,瞅着他脸上的伤,自责在眼波中流转。
“跟我回新加坡,远离那些人,并收起你的野性重新做人。”这是他的条件。
“可是陌生的环境会让我很不安。”她低着头思虑,没想到他竟说——
“有我在,你没什么好不安的。”
是吗?她严重怀疑。
“最多在你不乖时像刚才那样制伏你,我会是个称职的驯兽师。”赫士达半威胁地说。
“你不可以再那么做了,否则……我就跟你绝交!”她是说真的。
“那得看你的表现。”他也不是说假的。
“我可以考虑吗?期限还没到呢……”她还游移不定。
“不,现在回答。”没得商量。
她想了想,真弄不懂他为何要把今天的事和去新加坡混为一谈!“为了得到一个谅解,而去接受你‘永远’的照顾,这不是很奇怪,也有矛盾之处吗?”她问。
“我是要你回答,不是要你发问。”他嗤笑,算她有分析力,但他就是要混为一谈又如何?
“你究竟把我当成你的什么人?”她忍不住又问。
“责任。”他简洁有力地说,但这并不是他心底最贴切的答案。
她并不喜欢这样的答案!靶到十分气馁,但如果成为他的责任可以得到谅解,那么——“好吧,我跟你去就是了。”
赫士达满意地点头,笑了。
妮可瞅着他看,虽然此刻的他脸上有爪痕,却一点也影响不了他的帅,一样好看,而看着看着,她也笑了,她一直喜欢他的笑脸,总是让她怦然心跳,她却希望笑容永远永远都不要从他脸上退去。
第四章
三天后——
妮可当真和赫士达搭了四个钟头的飞机去了新加坡。
他的住宅位于一幢豪华公寓的十二楼,占地约有两百坪,一进气派的大门就可见到宽广舒适的客厅,正中央有一架三角钢琴,厅堂中所有的摆设都是暖色系的欧风精品,内侧有水塘造景,相当奢华。
妮可第一眼就爱上这里,虽然没有台湾的独幢别墅那么大的院子,却也没有那么冷清,而是显得精致温暖,好像……爱的小窝。噢——想哪儿去了!她敲了自己的额头一记。
“你准备在这里永远照顾我吗?”妮可开玩笑地说,把沉重行李箱拉进屋里。
赫士达深邃地瞥了她一眼,伸手揉乱了她一头秀发。“我先带你到你的房间,再带你四处参观。”
“嗯。”妮可放松地笑了,拉着行李,像刘姥姥逛大观园似的跟在赫士达后头,走进客厅左侧的长走廊,打开一道门,里头是间宽广明亮的房间,以白色系的精致藤制家具为主轴搭配少许蕾丝,极富优雅的休闲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