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弄明白。”但她仍是不明白!莫非那一星期一封的情书是梅黛倩凭空捏造的?但她何必那样做,以她的行情还怕没人写情书给她吗?可若是如此,方才好群八婆的攻击行动又作何解释呢?
“别在那里庸人自扰了,回去吧!”霍曼斯说道,为她打开了车门。
紫嫣双眸突然雪亮,霍曼斯说的一点也没错啊,他都敢“证明”给她看了,她又.何必再庸人自扰,难道她不相信他吗?
不,她相信,因为他的吻火热得教人吃惊,她默默地坐进车里,决定不再深陷在这无谓的困扰中。
随后霍曼斯也上了车,在狭小的空间里有种奇妙的电流在流窜;那一吻犹在紫嫣心底激荡。“你……一定不是初吻对不对?”她猜想,低着头问。
“当然,我的初吻在十六岁,你呢?”霍曼斯自若地一笑,将车子开了出去。
“我……十八岁。”紫嫣说得羞窘,其实她根本没有接吻的经验,但她希望方才没有泄漏出自己的生涩,如果让他知道这是她的初吻,那就太丢脸了,一个女人的初吻居然保留到二十三岁,那将是二十一世纪最可笑的事啊!
“看得出你经验不足。”霍曼斯不经心地瞅了她一眼。
“那你经验很老道喽。”紫嫣双颊火红。
“哈哈。”霍曼斯笑而不答,却惹得紫嫣脸更红,“为了我们之间的默契,有空可以多练习。”
“练习什么?”紫嫣望着他俊美的侧脸,怔怔地问。
“接吻。”霍曼斯说是轻松。
“你要我去找谁练习?”紫嫣却满脸惊愕。
“你有男朋友吗?”他拐弯抹角地问道。
“我没有啊!”
原来为了约会而不去接机只是一个借口!霍曼斯慵懒地看了紫嫣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那么我乐意奉陪。”
紫嫣美丽的眼睫不知所措地眨着,霍曼斯瞧她一脸受惊,眸子里的笑意更深了。一路上他们不再说话,车上除了安静,就只有存在于空气中的奇异电流持续地流转着。
好不容易终于到了家,紫嫣心神不宁地连再见都忘了说,就急欲开车门离去。
“胖妞。”霍曼斯拉住她。
“什么?”紫嫣困窘地回视他,蓦然间一股介于生涩及熟悉的感受同时在心头浮现。
“也许该改口叫你小妞。”他淡笑,蔚蓝的眸像深邃无边的海洋。
“你习惯就好,干吗要改?”也惊心地回避他的双眼。
“收拾简单的用品,明天起要麻烦你了。”
“我们之间还需要这么客气吗?”
“说得好。”
紫嫣以为他又要拍她肩膀,但他没有,他只是揉揉她的头,说了句“再见”。
“再见。”她匆匆地下了车,进了主屋,立刻飞奔上楼,冲进浴室。
浴室里,紫嫣打开水龙头,拼命把冷水往脸上冲,试图逼退脸上的燥热,但无论她如何努力,那股热劲儿仍不断地升高!
大事不妙,再这么下去,她对霍曼斯的情意很快就会藏不住了!今后她必须天天和他共处一室,难保自己不会在无意中表现出对他的爱慕,但她绝不能让他窥知自己的心思啊!他若知道她从小就喜欢着他,那她会很没面子的,毕竟他们是哥儿们!
怎么办?
她抬起脸看着镜中的自己,努力地思忖对策。蓦然间,有个细小的声音自她心间飘出——“不妨让他先爱上你,那就不会那么难看了。”
这个“高难度”的想法令她自己感到吃惊,他怎么可能爱上她?
“你不会再诱惑他一次吗?”
再诱惑他……
“编织一张瑰丽的情网,让他不得不往下跳,就这么简单!”
可是……
“没有可是,因为你爱他!”
紫嫣的双颊迅速泛起美丽的红晕,而那个细小的声音被淹灭在波涛迭起的心海之中。
是的,她爱他,但她更希望他也爱上他,这样才是最公平的!也许引诱他并非上上策,却是一时之选。
就大胆地诱惑他吧!
﹡﹡﹡
夜幕低垂,霍曼斯由堂弟霍若凛的婚礼中。若凛负责“蓝钻”烟业在东南亚方面的业务,没想到一趟海岛之行竟让他讨了个美娇娘,据说他们可是谈了一声轰轰烈烈的恋爱才步入礼堂的。
霍曼斯停妥了车,解下领带漫步进屋,仔细想来这辈子他还没真正谈过一场恋爱,虽然他身边的美女不断,他却从来没有认真过,更没有动过丝毫想结婚的念头。
也许能使他动念步入礼堂的女子还没出现吧!
他移步上楼,进房卸下西装,开了冷气,正想拉上窗帘准备淋浴时,他的目光被不远处的曼妙画面给深深吸引,神色蓦地一震。
画面是惹人遐思的晕黄色调,清晰度胜过若隐若现,美丽的果女趴在床上和长毛猫儿嬉戏,她开怀地笑着,晶莹剔透的躯体十分动人,丝绸般的长发飘逸在弧度完美的曲线上……
紫嫣那小妮子在做什么?她忘了拉上窗帘吗?
霍曼斯牵动唇线,迷魅的双眸变得深不可测,心想也许是他该拉上窗帘,立刻远离窗边,但这场免费的飨宴是个绝佳的诱惑,令人难以拒绝。
半晌,她拉起雪白的丝被覆盖在自己身上,亲密地搂着猫儿入睡,临睡前她侧过身,伸出细白的手臂关上床头灯光,好戏结束。
好幸福的猫啊!
霍曼斯若有所思地扯扯唇,拉上窗帘,走进浴室,若说他无动于衷那就太矫情了,事实上那美丽的画面已悄悄点燃他胸口上的一把火。
他扭开冷水打在身上,让流水在瞬间冷却邪恶的,但停伫在脑海里的美丽身影却叫他动心。
虽说他从不错过美丽的女人,但紫嫣是他的哥儿们,他能轻举妄动吗?
他能吗?
﹡﹡﹡
紫嫣躲在丝被中重重地吁了口气,身子止不住地轻颤。她相信他看见了!可明天她该如何去面对他呢?如果他真的受了她的诱惑,那后果该谁负责呢?老实说她不敢再往下想。
怀里可爱的小猫伸出粉女敕的舌轻舌忝她的颊,似在安慰不安的她,她搂紧它,当它是此刻心灵中惟一的支柱!
翌日——
骄阳迤逦在床上的懒人儿身上,整夜的辗转难眠使紫嫣一早仍懒洋洋地赖床,她的猫儿蜷在软软的枕头上,半眯着眼看着她。
电话铃响了,紫嫣这才转了个圈,取来听筒,慵懒地说了一声:“喂。”
“还没起床?!要我去迎接你吗?”霍曼斯低沉的声音略带笑意。
“不……我……可以自己去。”紫嫣完全清醒过来。
“那我等你。”
“嗯。”紫嫣含糊地应声,希望他别听出她的慌张。
币上电话后,她匆匆跳下床,这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而且窗帘整晚都没关上!她用丝被圈着自己,小心翼翼地挨到窗边,拉上淡紫色的帘幔,急急忙忙地进了浴室刷牙、洗脸。
一个钟头后她背着包包,抱着她的小猫咪,缓缓地步向霍家,大门是半开的,霍曼斯身着格子衬衫、牛仔裤,像个园丁拿着水柱往草坪上洒水,他的健美和阳光相得益彰,让她看得入迷了。
“早啊!”他笑着,望向门边的她,关上水朝她走来。
“我没跟你说,我的‘雪儿’也得一起跟来,你家可以养猫吗?”紫嫣腼腆地问。
“它不是‘雪球’?”霍曼斯低头看了一眼漂亮的雪白猫咪,似乎还记得那只老爱趴在阳台栏杆上晒太阳的猫咪。
“它是‘雪球’的宝宝,‘雪球’早就蒙主宠召了,猫一般的寿命只有十多年。”
霍曼斯扬扬眉毛,“你爱养就养,不过,它不能进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