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云觉得他像是在生气,不敢再多话,任由他抱著。他身上的异性气息好吸引人,怀抱好舒适,令她心慌不已。
黑杰走进二楼一间敞开门的房间,淡淡薰衣草香气飘送出来。
可云好奇地探看这个淡紫色系的浪漫房间,白色的纱帘正随风飘动,隐约可见落地窗外紫色的薰衣草花摇曳生姿;房内的正中央摆著一张蕾丝大床,床柱上雪白的薄纱帘幔令人惊喜又雀跃,恍若盛著许多梦幻在里头;刺绣台灯,在一旁绽放梦想的光彩,房内所有的摆设都十分精致且女性化。
“我要住在这里吗?”可云问。
“嗯。”黑杰也环顾房间,不知要把她放哪儿,房里竟连一张椅子都没有。“上床去躺著休息吧!”
他朝床走去。
“黑大哥,可不可以把我放到阳台上?”可云老早忘了方才刚跌倒的惊险,也忘了疲惫,一心只想到庭园里去探险。
黑杰冷淡一笑,当真把她抱到阳台外。阳台外种满了南法国的香草植物,香气怡人,可云的精神立刻大振,她孩子气地说:“哇!好可爱的院子,做梦都没想过自己可以住进这么好的房子!”
她迫不及待地请求。“黑大哥,请你把我放下来吧!”
黑杰瞅住她如画的眉目,方才苍白的小脸,在初冬的暖阳下已幻化得嫣红……这是第一次他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将她看个仔细,这才发现她不只是清秀,精致的五官更是灵气动人。
他缓缓地将她放了下来,低沉地道:“去吧!”
“我住在这里的这段日子可以帮你照顾这座小花园吗?”可云兴奋地说。“我会把它们整理得很美丽的。”
“你对植栽有兴趣?”黑杰慵懒地倚在玄关梁柱上,不经心地问。
“是啊,以前外婆种好多,我常帮著整理。”可云说。
“对了,你说过你还有个外婆,她怎么了?”黑杰探问。
“她患了老人痴呆症,被收容在教会的安养院里。”可云的小脸掠过一抹落寞。
“哪一家?”
“在乡间。”
黑杰若有所思,忽地,他的行动电话响了。
对方不知说了什么,黑杰也只回了一句。“老地方见”,就收线了。
“我还有事,必须离开,等会儿让女仆来服侍你。”黑杰道。
“黑大哥,你忙吧,我占用你那么多时间,真是不好意思。”可云对他微笑。
黑杰盯著她灵秀逼人的脸蛋,不知为何她的多礼竟令他感到莫名烦躁!“屋外挺凉的,不要逗留太久。”
“谢谢黑大哥的关心。”
黑杰不过是顺便提醒,却瞧见可云小脸洋溢著无限温暖。他不再看她,沉默地离去。
没多久女仆送来可云的拐杖,也送来香草茶及
点心,可云席地坐在院子里享用点心,品茗香草茶,和女仆东一句、西一句地聊天。
吃饱喝足后,可云精神更好了,干脆请女仆和她一起整理花圃,把修剪下的植物以仟插法种植。
两名女仆在一旁观看她以灵巧的双手,很快地便将她们常随手丢弃的植物变成另一钵美丽的新植栽。
“过些时间,等植物长根再施些肥料就会长得很好了。”可云说著。
“小姐,你真是神奇,但你可别累著了,先生会责怪我们的,我们扶你进房里去歇著吧!”女仆们好意地提醒。
可云抬眼,这才发现天色已暗。“好吧!我洗个手,然后去洗个澡。”
“我们帮你--”
“不,不,还是我自己来吧!”可云谢绝她们,只让她们扶她进到浴室,但女仆热心的为她放洗澡水,倒人草莓香的精油,仔细检查防滑垫的位置才退下。
必上浴室门后,可云发现浴室里还有音响设备,她宽衣躺到半月形浴白里,将受伤的腿挂在缸沿,戴上耳机,放松的沉浸在音乐及热呼呼的池水中,全身舒畅得令她忍不住闭上眼睛,不知不觉地睡著了……
第三章
五星级饭店里--
“嗯……啊……”大床惊天动地地摆荡,屏幕上的清纯玉女孟纤纤紧掐住黑杰矫健的背肌,在他怀中发出冶艳的娇喘。
孟纤纤是黑杰一手捧红,以偶像派形象红遍东南亚的影星,她原是模特儿训练班出身,身材虽纤细,但挺有料,十分擅长用自己的身体获得更多的利益。
前阵子流传过黑杰与她的绯闻,但都因双方低调的回应无疾而终,没有人真正弄懂过他们之间的特殊关系;其实他们固定一个月约会一次,勉强算是一对恋人。
“你……还爱我吗?”盂纤纤娇声问道。她情愿和黑杰维持这若有似无的感情,一方面是为了能一直走红,一方面是因为黑杰是她最佳的“护身符”;圈内知道他们关系的编导都会对她特别礼遇,当他的女人,让她就像镶了金似的备感尊荣。
虽然她知道黑杰还有别的女人,但她最在意的仍是维护自己的利益。
“问这做什么?”黑杰佞笑。
“为什么……戏组……多了……一个……林依依?”孟纤纤咬咬下唇,虽是抱怨却媚态横生。
“你想在床上谈‘公事’?”黑杰语气冷淡。
“不……我想念你。”孟纤纤双手掺住他的颈,小脸贴在他的颈窝撒娇。
黑杰冷笑,女人他见多了,尤其是戏子!许多他捧红的女星都曾是他的伴,盂纤纤也不例外。
只有愚笨的女人才以为能在床上控制得了他,他可是名副其实的冷血无情,对这样的女人,他从不买账。
就在激情时分,黑杰的行动电话突然响了。黑杰自制力极好,立即停止两人动作,取饼电话。
“什么事?”他明快且冷漠地道。
“先生,真是糟糕,可云小姐可能出事了!”天黑了,两名女仆在房里及阳台上都找不到可云的踪影,随即又发现浴室门竟然反锁无法开启,最后决定打行动电话向黑杰禀报。
“你们不是跟著她吗?”
“事情是这样的,可云小姐说要洗澡,不要我们帮忙,等到我们送晚餐进房时,发现她不在房里,而浴室的门反锁著,我们叫了半天的门也没回应……怕是她……在里头跌倒了……脑震荡什么的……”女仆结结巴巴地说,深怕被怪罪。“您要不要回来一趟?”
“嗯。”黑杰立刻收线,不由分说地下床整装。
盂纤纤一头雾水,“是谁让你那么急著走?”她不满地起身,在床上大发娇嗔。
他急吗?
黑杰思索著,但扣上衣扣的手指并未因此而缓慢下来。
“我不让你走。”孟纤纤下床,双臂蛇般的缠住他的颈子,执拗要留住他。
黑杰眯起眼,低声在她耳边说:“上床去等著,我会很快回来。”
“嗯……”孟纤纤娇嗔,以为自己仍被黑杰在意而窃喜著。
其实这只是黑杰哄女人的方武!“听话。”他吮咬她纠缠的手臂,她娇笑,收回手臂,嘟著唇,乖乖地回到床上去。
黑杰取了桌上的车钥匙,很快地离去。
***
黑色的奔驰快速地行驶在道路上。
一路上黑杰对自己的行径感到不解。他为何要回去?白可云若是有了什么不测,那不是件值得庆贺的事吗?
最后他终于找到了说服自己的理由--若是他要的只是她有什么“不测”,那不就太便宜她了;雄狮迫捕小母豹可不只以杀为目的,得慢慢地加以折磨,才能得到个中乐趣,小母豹也才会在“粉身碎骨”时记取教训。
车子不断地回绕在山路上,吱地一声停在别墅门口,他没有把车停进车库,直接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