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抗拒,只是任由他的吻一个个落下,也未曾阻止他的触探,心绪就像一朵柔女敕的蒲公英任风儿吹送到不知名的远方……
她知道他吻的不是她,她只是心羽的幻影,一个替身!
可是在这一刻她酸楚的心却清楚地明白——她不只受他的吸引,还喜欢上他!
她从没喜欢过任何男子,未曾恋爱,却对他一见钟情。
“你这么做只是为了月兑罪?”他终于在紧要关头把持住自己,恢复理智。
幻蝶红着脸,颤抖地摇头。“我本来就是舞女,最初石野驯收买我,用意就是跟你……上床。我不是什么间谍,请相信我。”
面对她柔柔的请求,他的呼吸蓦然急促;他深知此时在他怀中的不是心羽,却仍紧拥住她。
心羽大方且甜蜜,她却羞怯又被动,而她不经事的反应竟令他深深心折。
“你像个处女不像舞女。”石野森焰瞅着她,无须多问,单凭他对女人的了解,他知道她是。
这句话震动了她纤细的心思,教她的小脸垂得更低。
“穿上你的衣服,否则我可不敢担保下一步自己会怎么做。”他放开怀中的她,径自走进房内。
幻蝶手指打颤的拾起睡衣穿上,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呆立在原地。
“你要一直站在那儿吗?”他的声音传来。
“我可以离开了吗?”她惶惑地问。
“不,你进来!”他下了道命令,教她的心又狂跳不止。
她缓缓地走了进去,站在落地窗边,像个无法自主的洋女圭女圭,只能望着主人。
“我说了有两个选择,你忘了吗?”石野森焰远远的瞥视她,两人都没有走近彼此一步。
“另一个是什么?”她虚软地问。
“即然你并非间谍,那我将吸收你成为组织的一员。”
“啊?”她楞住了。“我并不清楚你真正的……工作性质是什么。”
“我是军火中介商,赚取可观的佣金,明白了吗?”石野森焰性感的唇露出邪佞的笑意,顺手由柜上取了一根烟点上。
“我并不懂军火买卖。”实际上,她是被骇着了。
“你私由自闯入了我的大本营,只能无条件接受我的聘任。”他淡笑,仍是那么邪气得教人心慌。
“有这样的道理吗?”她被他吃定了吗?
他没理会她的问题,不容置喙地说:“你必须对我的『工作』三缄其口,在世人眼中,我仍是名副其实的浪葛子。”
“如果我泄漏了这个秘密呢?”她问。
石野森焰缓缓走近她,俯下头,轻柔却沙哑的在她耳边说:“我会宰了你。”
幻蝶惊悚的凝望他,他不可一世的俊脸那么自负且平和,好象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你不至于自讨苦吃吧?”他唇角扬起一抹邪恶的笑容。
她知道他不是随便说说的,只能无奈地点头答应。“你想要我在你的组织中,担任什么样的工作?”
“珍正好需要一个助手。”
“她……的助手?”她难以想象自已将成为“珍的助手”,然而让她更惊奇的还在后头!
“珍在组织里担任交际花的工作,应酬那些的中东佬。这个工作的性质和你舞女的身分差不多,但红利更可观。”他语气冷酷,像个十足的生意人。
她的、心悄悄的受伤了。“那不难。”她耸耸肩,表现得不以为意。
“明天午后,她会过来找你,训练期间为一个星期。下个星期日中东方面会有重量级的人物到法国来验货,珍会带你去见识场面。”
“那……你不回日本了吗?”幻蝶呢喃般的问。
“回日本的事仍照之前的计划,下星期日任务结束后就启程回去。”石野森焰轻松地说道。
“我觉得……自已好倒霉。”幻蝶感到无助及软弱。
石野森焰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道:“当你赚进大把钞票,享有富贵荣华的时候,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是吗?”
“你是孤女,我是私生子,只有金钱能改变命运。”烟雾由石野森焰的口中徐徐吐出,使他的神情更加讳莫如深。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她的确是为了钱而出卖自己的,不是吗?她曾梦想有许多的钱,那养父就不会死去,养母就不会积劳成疾了,不是吗?“说不定,我还得感谢你。”
“那就免了。”石野森焰捺熄了手上的烟,径自走出房外,头也不回地对她说:“回你的房去,希望明天过后,珍的训练能让你月兑胎换骨。”
他走了,消失在门口,可是幻蝶却疑惑了——
他所说的“月兑胎换骨”,是什么意思?
翌日午后。
迸堡中一片死寂的宁静,昨夜的派对像是南柯一梦,已不复见,幻蝶忐忑不安的在阁楼里枯坐,等待珍的到来。
“有人在吗?”是珍高亢的声音。
“……是。”幻蝶嗫声响应,前去开门。
“嗨,你真幸运,成为我的助手。”珍女扮男装的出现,一副绅士模样,还在鼻下贴了八字胡。
幻蝶为她这副模样感到诧异。“你……为何要这么打扮?”
“我得测验一下你的『程度』。”珍仍是不改那日在池畔趾高气昂的态度,但唇边多了丝笑意。
幻蝶很想问个明白,但珍己一把将她拉出门外,带往古堡的交谊厅。
珍径自开了灯光、音乐、空调,幽暗的室内立刻呈现出一流舞厅的风貌。美妙的声光中,她执起幻蝶的手,走到舞池中。“把我当成『我们』的客户,给我最满意的服务。”
在幻蝶的惊讶中,珍的唇竟压了下来吻住她!
“不!”幻蝶甩开她的手,当场吓得月兑逃。
“你怎么这么女敕?舞女当假的吗?”珍双手插在腰上,吹胡子瞪眼睛。
“你是女人!”幻蝶一脸惨淡。
“我是钱!”珍义无反顾地说。“你要把我当成钞票,对钞票献殷勤,过来拥着我、抚模我……”
“我……做不来。”幻蝶不断地颤抖。
“你可以,焰说你一身媚骨,能让男人动心,简直是块料子。”珍甩甩金发,耐着性子说道。
“他……什么时候说的?”幻蝶十分惊讶。
“你被丢到池里那天,他抱过你不是吗?”珍仍耐着性子解释。
幻蝶苍白的脸急速胀红!
珍见到她的小脸红得像炸虾,不由得冷笑。“你可别自作多情哦,焰可不是轻率的男人,连我都无法得到他呢!”
“我……没有。”幻蝶难为情,深怕心绪被珍看穿。
“那就好,我听说他真正爱过的只有一个叫心羽的女人,不过在我加入组织前那女人已死了。”珍耸肩。“来吧,废话少说,一星期后你可要让我带得了出门,那些中东佬可是得很。”
“我要和他们……上床吗?”幻羽青涩的问。
“这种事是难免的,不过你若不想,他们也不会勉强。但……被吃点豆腐是家常便饭,你不至于大惊小敝吧?”珍诡异地打量幻蝶。
“我懂了。”
“来吧,别浪费时间了。”珍朝幻蝶伸出手。
幻蝶在心底幽幽的叹了口气,走上前去。
一个星期后——
城堡的交谊厅有两位阿拉伯客人受邀一场极私密的晚宴。
其中一位蓄着络腮胡的阿拉伯男子,一见面就豪放地拥抱着珍亲吻,似乎已十分熟稔。
珍用流利的阿拉伯语和他交谈,他表情神秘的介绍了他身边的男士。
那位男士的五官十分突出抢眼,不似一般中东人的粗犷,气质颇为斯文。
幻蝶跟在珍的身边,她虽听不懂他们的谈话内容,却可以从珍惊讶的神情及言谈的态度,观察出这似乎是位“重量级”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