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对她有情,他是不会平白为一个女人挨子弹的,救她的唯一念头是不想让她受到一丁点伤害,她可是他完美的“收藏品”。
“我帮你冲水,我们快离开这里好吗?你瞧纱布湿了,若是伤口发炎,那我会过意不去的。”梦寒轻声地对他说。
“只是过意不去吗?”寒峻斯寓意深远地道,但他没说明,也许连他也不明白自己还有什么“额外”的要求。
“冲水吧!”他命令,希望能藉此冲去心里的烦扰。
“是。”她细心地调了水温,为他淋浴,害羞地完成了这项艰钜的“工程”。
“睡了。”寒峻斯把浴巾甩在肩头率先走出浴室。
梦寒再度打开水龙头,让微温的水从头顶淋下,盼望水流能散去恼人的燥热,却是一点作用也没有。
许久她进了房间,发现他已入睡,她悄然地走向客厅,打算睡在沙发上。
“去哪里?”寒峻斯低沈的声音却响起。
“我去……”梦寒话还没说完,他就直接下令——
“到我身边来,哪儿也不准去。”
她缓缓地朝他的床走去,狂跳的心早已分不清对他是感恩还是情意,但她为何要对他有“情意”呢?
她内心纷扰地上了他的床,他立即伸出没有受伤的手臂拥她入怀。不知为何她竟觉得他的臂弯如此安全且舒适,而她就像疲倦的小船,找到了安稳的停泊处,很快地沈沈睡去。
寒峻斯搂著她柔若无骨的身子,看著她美妙如诗的小脸,满意地勾出一抹笑,嗅著她的香甜入梦。
第六章
可怜的云衣从夜晚等到白天,一直不见梦寒。
她从餐厅回来,惊讶地发现她们的房间成了“案发现场”被封锁了!
她从封锁线外看见桌旁留有血迹,万般担忧地跑去问柜枱服务人员,却问不出个所以然,只是好心地帮她挪出一间同等级的房间供她使用。
但梦寒去了哪里?她受了伤吗?是谁伤了她?
云衣顶著两只黑眼圈,失眠地在房里踱步,直到中午她终於体力不支的倒在床铺上。
“叮当、叮当——”门铃声像招魂似的响起,云衣立刻从床上弹了起来,她的第一个念头是梦寒回来了!
她跌跌撞撞的跑去打开门,果然是梦寒,她抱住她激动的哭了起来。“梦寒你去了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和寒峻斯在一起。”梦寒拥住云衣平静地说。
“寒峻斯?”
“小露拿枪要杀我,寒峻斯救了我。”
“那个坏女人?!”云衣愕然。
“没事了,一切都没事了。”梦寒安抚著。
“不,你有事瞒著我,你和寒峻斯究竟是什么关系?”云衣疑问。
“我是他的……女人。”她终於说了。
“什么?”云衣惊叫。
“我已经搬进他的住处。”
“你和他同居?为了得到这个年终大展吗?”
“我是自愿的,也许我爱上他了。”
“我不信!”云衣推开梦寒,审视她不会说谎的双眼。
梦寒眼帘低垂。“是真的。”
云衣一下子从云端掉进黑暗的地狱,她沈默地放开梦寒走回房里,瘫倒在床上,自责的哭泣。“都是我……如果不是我要你来参加这个大展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你是名门望族的千金,怎么可以……”
梦寒坐到床沿,抚著云衣柔柔的发丝。“我说了,我是自愿的。”
“是我害你的!”云衣苛责自己。
“不是,你别哭,他没有亏待我。”
“我将一辈子良心不安。”云衣心好痛。
“别这样。”梦寒轻轻地拭去云衣的泪,安慰她……也安慰自己。
******
午后寒峻斯醒来,发现梦寒并没有在他身边,他在别馆找寻她,但她也不在,伤口的疼痛令他烦躁,没见到她更令他烦躁!
他坐到沙发椅上从菸盒里取了一根菸点上,面有愠色地望著大门。
他足足等了一个钟头,她终於回来了。
“你忘了我说过什么吗?”他在烟雾中低吼。
梦寒月兑下高跟鞋,伫足在门前瞥著一脸阴郁的寒峻斯。“你并没有说不能外出。”
“你站得那么远做什么?怕我吃了你吗?”她若即若离的态度令他伤神。
梦寒困难地走向他,站在离他一步之遥的距离,他瞪了她一眼,弯了身把菸扔进烟灰缸里,顺势扯住她的手,让她跌进他怀里,强壮的手臂箝住她的柳腰,语气森寒地问:“去了哪里?”
“我去看云衣。”梦寒低声回答。
“和你同行的那女孩?”
梦寒点头,但寒峻斯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不悦地斥责道:“那也得等我醒来,我说过我不喜欢醒来落空的感觉!”
“你……这么说过吗?”她不记得。
噢!寒峻斯有点懊恼,他竟把心底的话说了出来。“算了,反正你得记住。”他专横地命令。
“嗯。”梦寒点头,怯怯地瞥著他眼中的怒涛。“这值得你那么生气吗?”
他没有回答,深邃地瞥著她,她柔软的臀激发了他双腿间的鼓胀,他的怒意开始转移,她心悸他所传来的侵略讯息。
“是你惹火了我,你得想办法消火。”他戏弄地说,没理她愿不愿意便掀起她的白色毛衣,拉下她的胸衣,含住她细致如玫瑰的花瓣,轻轻啮咬上头小巧的蕊心。大手探进她的窄裙内拉下她薄弱的防线,顺著她修长的腿登上她绢丝般的丘陵,款款游移……
她温润的情丝由深谷中渲流,交缠在他的指尖,他克制了一整夜的欲火又开始为她狂烧。
他拉起她的裙,吻落在她芳香的禁地上。
“不要!”她心慌地推拒,但当他技巧的舌旋绕在敏感的花蒂上,竟有无限美妙的艳火在她心底引爆,她看见自己羽化成彩衣天使在无垠的蓝天上飞舞。
她的身体、她的心都受了他的主宰,她明知自己不该沈迷於他的中,但她却没有退路,只能任由自己深陷……
不知何时他的手指进入了她的深谷,当他开始往她神秘的小溪源头探索,她已完全迷失了!
“上来。”他在她耳边柔声低吟。
她害羞的分开双腿,垂著粉颈解放出他的勃然巨大,轻轻地坐了上去,用她紧小的柔软包裹起他的阳刚。
“有什么感觉?”他像情人般地问。
“你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她轻喃。
“不是全部吗?”他咬咬牙。
“你该知道我没有别人。”她低垂著红艳艳的小脸,纤弱的低喃触动了他的心弦。
他竟犹如初尝禁果的小伙子那般兴奋,环住她的纤腰,展现了狂猛的雄风,一再触及她幽谷深处的蕊心,激情地吻她,让她沈沦在他带来的狂潮中,完全将自己放逐。
斑潮不断在阴阳两极的接合点中翻飞,他紧密地拥住她,将旺盛的精力爆发在她的花甬尽头。
许久,四下只有两人急遽的喘息,天气寒冷,他们的心底却悄悄地共享一个春天。
******
晚间梦寒陪同寒峻斯到医院去复诊。
“你还是在外面等好了。”寒峻斯有几分体贴,不想让丑陋的疤痕惊吓了她。
“不,让我看看你的伤。”梦寒却坚持要一起进入诊疗室。
护士解开厚重的纱布,他的上臂现出了一个长约五公分的肿胀伤口。
“痛吗?”梦寒心揪地一疼。
“不痛。”寒峻斯的俊脸显得轻松。
“幸好没有伤到骨头,但肌肉会痛上一阵子。”护士一边上药,一边好心地说。“医生是希望你男朋友住院,但他坚持手术后就回去。”
护士误以为他们是男女朋友!梦寒有些尴尬,寒峻斯却是一脸自若,也没有加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