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敢当。”她连说话都结巴了。
“有荣幸请你吃个饭吗?咱们约个时间。”石野雷夫执起她纤白的手,绅士地印上一吻。
“好啊……”云衣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手,整个人都呆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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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别馆里。
寒峻斯取了冰块包在毛巾里交给梦寒。“冷敷对你有好处。”
梦寒心悸地接了过来,她没想到寒峻斯会这么好心,她本以为他要她上楼是想审问她。
“你站著做什么?坐下来。”寒峻斯面无表情地说。
梦寒看了沙发一眼,想起那一夜的情景,悄悄地脸红,默默地坐到角落,轻轻把冰块贴在红肿的脸颊上。
寒峻斯迳自走向落地窗边,背对著她,沈默地点上一根菸。
时间在静默中流逝,忽然他低嗄地开口下令:“你搬过来。我从不和女人同住,但你例外。”
“为……什么?”梦寒惊悸地瞥著他高大的背影,心情纷扰。
寒峻斯终於面向她,冷峻地瞥著她。“为什么你该知道。”
梦寒摇头,无法接触他令人发颤的眼神。
“为什么你总是不敢看著我?是不是因为你不够坦然?”他冷酷地问。
“你就坦然了吗?”她苦涩地说,不想解释什么。
“当然,我要女人一向光明正大,并且是你情我愿。”他走向她,把她从沙发椅上拉了起来,无情地提醒她,他们之间的“合约”。
梦寒逼不得已的看著他,眼中流转著若隐若现的伤痕。
“我不容许我的女人被当众指著鼻子说和其他人有染,我的面子要往哪里摆!”他怒道。
她睁大了无辜的双眼,晶莹的泪浸湿了睫毛。“她是胡说的,我和陆士杰一点关系也没有。”
“是吗?”他冷笑。“早上他跟你说了什么?”
梦寒震了一震,根本无法转述那些令人作呕的甜言蜜语!
“不敢说?”他攥紧她的手,弄疼了她。
“他说若是赢得大展就和小露离婚,娶我……”
“你感动得流泪是吗?”他严酷的质询像在审问犯人。
“是的,但那一点也不干你的事!”梦寒一时的气话像火苗立即引爆了他的情绪,他勃然大怒地将她扯进怀里。
“不干我的事?”他可怕的声音像夜枭低哮。“只要你一天是我的女人,你就必须心向著我!”
“你的条件未免也太多了。”她咬住下唇。
寒峻斯邪恶的威胁。“你最好乖乖听话,我可以成就你的希望,也随时可以让你的希望幻灭。”
梦寒惊愕地摇头。“你指的是年终大展?”
“没错。只要你不安分,随时会有人递补,那个人可以是陆士杰!”
“不!不要——”梦寒眼中满是泪水,脑子里浮现起云衣兴高采烈的笑脸。
“那就搬进来,远离任何男人。”寒峻斯冷漠地下令。
“是。”她无助地点头,泪一颗颗地坠落。
“给你二十分钟回去收拾行李。”他苛刻地说。
她再度点头,连一点思考的时间也没有,转身奔回客房里。
寒峻斯脸上严酷的表情迅速褪去,她那么“听话”,竟令他有点不忍心!难道他对她……动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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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寒仓促地回到客房里,门还来不及关就匆匆地收拾了自己的行李,摄影机还有画册……云衣还没有回来,她正打算写一张留言告诉她,却听见了脚步声。
“云衣——”梦寒回眸,发现来人不是云衣,而是小露,她一脸怨怒,模样比刚才更狼狈。
“你把陆士杰藏哪里去了?”小露叫嚣。她一回房发现陆士杰人已不见,连行李护照都带走了。
“我没有!”梦寒否认。
“还说没有,你也正在收拾行李,你们一定是约好了私奔!”小露认为罪证确凿,脸愤恨的扭曲,从衣服里拿出预藏的水果刀。
“你太冲动了,我和陆士杰根本一点关系也没有。”梦寒大感惊诧。
“你这贱人瞒不了我,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小露握紧刀子朝梦寒奔来,梦寒闪躲到桌子后。“你镇静一点——陆太太。”
小露冷笑。“你眼里怎还会有我这个陆太太!”
梦寒同情地问她:“陆士杰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不见了。护照、行李统统不见了,连我值钱的手饰也带走了,一定是你这狐狸精教唆的!”小露认定了是如此。
梦寒觉得她毫无理智,有理说不清,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寒峻斯等待了三十分钟,仍没见到梦寒,决定亲自到她房里看个究竟,没想到房门竟是敞开的。
他心怀疑虑地走进去,在转角处瞧见在餐厅里吵闹的那个疯婆娘出现在房里,这次竟用刀威吓著梦寒。
以梦寒身处的角度轻易地可以看见寒峻斯,小露却略微背对著他。
寒峻斯示意梦寒噤声,不动声色地取出衣袋里的行动电话,按了一个简单的代码,这是相当先进的保安系统,警方人员立刻可以由卫星导引得知他所在的位置,万无一失。
他如豹子般敏捷地上前,徒手夺下小露手中的刀子。
小露惊惶地回眸,才发现又是那名不可一世的男人来坏事!但这回她可是豁出去了,暴跳如雷地指著他。“你究竟是谁?怎么老护著这狐狸精?”
“我才想知道,你是哪来的疯婆娘?”寒峻斯想弄清楚。
“我是杰出创意的老板娘。”小露疯狂地尖叫。
“你为何三番两次的找她麻烦?”
“是她找我麻烦。”小露头发散乱,精神也涣散,再也经不起刺激的从衣下取出一把银亮的小手枪,对准了梦寒,阴狠地说:“如果你不说出陆士杰在哪里,我就和你同归於尽。”
“我真的不知道!”梦寒话才说完,小露就朝天花板开了一枪示威。
“放下你的枪。”寒峻斯严正地警告,小露却将枪口指向他。“男人都是坏东西!”
“不要——你别伤害他,你有什么怨怒就冲著我来!”梦寒惊愕地阻止。
“原来你是脚踏两条船!”小露又把枪口对准梦寒,发狠地扣下扳机。
寒峻斯下假思索奋力推开了梦寒,不长眼的子弹却射穿了他的臂膀,血液迅速渗出他的外衣。
小露阴恻恻的笑了,再度将枪口瞄准了梦寒,这时警方人员赶到,将犯人制伏。
“对不起——”梦寒忧心如焚地奔到寒峻斯身边,担心他的伤势。
寒峻斯却冷冷地别开脸,在警方人员的护送下奔赴医院。
梦寒看著他远去,心里除了难过,竟还有万分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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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五点——
经历了警方漫长的诘问,梦寒孤独地走出警局。
街道上冷冷清清的,气温严寒,她正打算徒步回酒店去,一名司机模样的男子唤住了她。
“臣小姐,请上车,寒先生在车里等你。”
梦寒这才留意到对街有辆没有熄火的黑色宾士。
她心情灰涩地走过去,车子的挡风玻璃上贴有太子集团专车的识别证,她小心地开启车门,寒峻斯果然在车里。
他的手扎了厚厚的綳带,脸色看来很差,正仰著头闭目休息,她坐上车,关上车门安静地瞅著他。
司机也上了车,将车子开走。一路上寒峻斯始终没有睁开眼看她。
车子很快地到达酒店,停进地下室的专属车位,司机为他们开启车门。
寒峻斯完全没有理会梦寒,甚至没有等她,迳自走向电梯口。
梦寒追上去扶住他,他终於凛冽地瞥了她一眼。
“请不要拒绝我。”她小声的请求,并说了一句心里的话。“谢谢你救了我。”
“你最好把你和陆士杰的关系解释清楚。”寒峻斯甩去她的手,直挺挺地走进电梯,梦寒低垂著头,紧跟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