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他“注意”到的究竟是什么!梦寒耸肩。
“他还说了什么?”云衣好奇到了极点。
“他说……快喝了你的汤。”梦寒拾起小脸瞥了云衣一眼。
“讨厌,告诉人家嘛!”云衣坐到位置上追问。
“其实他是说你……太聒噪了。”
“呵,是你嫌我聒噪吧!”云衣双手插腰,俏皮的鼓起腮帮子。“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呀?”
梦寒苦涩的一笑。“你不是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吗?为什么要一直问这个无聊的问题?”
“我好奇啊,说不定还可以攀点关系,这样我们的企划就可以顺利喽!”云衣直说。
梦寒的脸色却愈来愈苍白,“攀点关系”四个字像刀子一样割伤了她的心!
“他说那个杯子算他公司的帐,就这样。”她不希望云衣再问下去。
“你怎么了?”云衣看她凄楚的眸光。
“没什么,喝你的汤吧,我想安静安静。”梦寒摇头。
“好吧。”云衣只好就此打住,拿起汤匙乖乖地喝汤。
遥远的,寒峻斯看见大哥走向那女子且拿走了一张帐单,他真佩服大哥“狩猎”的功力。
可是那女人为什么像是没什么反应,莫非是吓儍了?或者……无动於衷?
他真想瞧瞧是什么样的女人可以收买大哥的凡心?
他清楚的看见她的同伴长得俏丽可爱,那么她一定更动人无疑。
他缓步走回VIP室,在入口看见了她的侧脸,那夺人的美丽轮廓竟是——臣梦寒!
第三章
隐约中梦寒感觉有两道森寒的光束射在她身上,她怔怔的侧过头,看见了寒峻斯,他的眸光像紫外线般伤人!
他朝她走了过来,梦寒忽然觉得天地暗淡了下来。
“我的信用卡呢?”寒峻斯劈头便问。
“我才想问我的呢?”梦寒收回目光,小脸冷冷地别开。
云衣奇怪地看著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他就是刚刚和石野雷夫说话的人,她可以断定他绝不是个“普通人”。
但奇怪的是石野雷夫和他都过来找梦寒……为什么呢?云衣静观其变,不敢擅自发言。
寒峻斯把餐盘放到桌上,由皮夹里取出梦寒的信用卡。“拿去吧!”
梦寒看了一眼他衔在食指与中指间的卡片,确定无误,接了过来,一不小心竟然触碰到他的指尖,她懊恼地蹙眉,像碰著了毒兽似的心情恶劣。
“我的呢?”寒峻斯冶漠地问。
“我没带在身上。”其实她忘记自己塞哪儿去了。
“哦,该不会是刷爆了吧?”他邪睨著她,嘲讽地道。
“你……说什么?”梦寒感到手心在发颤。
“那也无所谓。”寒峻斯冷酷的扯开唇线,端起餐盘转身便走,不以为然的态势刺伤了梦寒。
“慢著!”梦寒不堪受辱地怒道。
寒峻斯慢条斯理的回头。
“你如果急著要回去,就随我来拿。”她立起身,没等他回答便走出了餐厅。
寒峻斯盯著她挺直的背脊,冷笑的放下餐盘,大步随她离去。
云衣怔愣住了,她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之间的纠纷好像很复杂、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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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寒拿出口袋里的房间钥匙,打开了门,愤怒的跑进房里翻找皮包及行李箱
寒峻斯懒懒地倚在门上,面如寒霜的盯著她忙乱的样于,冷冶地说:“找不到就算了,我不介意一个女人花我的钱。”
梦寒诧异的瞪他,一层蒙蒙的泪雾浮了上来,他可恶的言词真是伤人到了极点!
终於,她在行李的外层发现了用面纸包起来的信用卡。她取了出来,奔向他原
封不动的丢还给他——
面纸及信用卡在他的胸口进落,无声的掉落到地毯上。
寒峻斯眼睛瞬也不瞬,死死地瞪著梦寒,而梦寒也恨恨地回瞪他,两人像进入备战状态的刺婿。
倏忽之间,房门被他狠狠地一踢,发出巨响,阖上。
他俊脸上的森寒之气惊吓得她倒退了一步。
“你真的太过分了!”寒峻斯的低斥在冶空气中凝结成霜。
“过分的人是你。”梦寒冷若冰霜的反驳,可是她的双脚却不由自主地发颤。
“捡起来。”他命令。
“捡不捡是你的事,我已经还给你了。”她不可能听令於他,只希望他能快快离去。
她打开门“送客”,但他又一脚把门踢上,且毫不留情地揪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甩到门板上。“你是我见过最富心机的女人。”
“我有什么心机?』她不仅委屈更感到冤枉。
他冷笑地单手抵在门上,另一手霸道地顺著她的曲线游移。“想当我的女人,你的条件是够了,不必再使什么手段。”
“谁想当你的女人?”她连心都在颤抖。
“你出现在太子酒店里就是最好的证明,这里是我的大本营,我常年几乎都居住在这里,无人不知。”他不客气地低斥。
“你太自以为是了,难道只要出现在这里的都是你的女人吗?”她想推开他,他却不动如山。
“你太低估我的眼光了。”他俯下头在她耳畔锐利地低语。
“是你太低估我的人格。”
他蹙紧眉心,缓缓地抬起恶魔般英俊的脸,邪惑人的双眸紧盯著她。“莫非你的目标不是我,而是……我大哥?”
噢!梦寒顿时深感无力。“求求你放过我吧!”
“你解释清楚!”他阴郁地命令。
“你们兄弟都是疯子,自以为是的『愚公』!这么说够清楚了吗?”她怨愤地朝他大喊,可是他竟无动於衷,还大笑了起来。
“所以你以为自己可以轻易地迷惑我们,是吗?”他尖锐地问。
这下她真的是百口莫辩了。“放开我,疯子,疯子……”她疯狂的反抗,使劲槌打他坚硬如石的胸膛,直到筋疲力竭。她泪如雨下,今天究竟是什么鬼日子,遇到一堆讨厌的男人!
他盯著她愤怒流泪的模样,心头居然浮掠过一阵怜惜之情?!
他揪住她不饶人的双手,低下头吻住她喘吁吁的唇,她绝望地闭上眼睛,身子瘫软了下来。“你怎么了?”他将她拦腰抱住,犀利地问。
她别开眼,任凭眼泪扑簌簌地坠落。
噢!要命!他毫不考虑地让她倒在自己怀里。
“我不是个玩物,可以任人玩弄!”她再也没力气和他斗,但她仍有自尊!
“在浪子的字典里女人等於玩物。”他不讳言。
“在我的定义里男人都是自以为是的笨蛋。”她推拒他的怀抱,跌跌撞撞的逃到墙角,瑟缩起自己。
寒峻斯没有再靠近她,若有所思地打量她凄美的小脸,她决绝的模样像是他再靠近一步,她就会立刻咬舌自尽似的。“如果真如你自己所言,那就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不会再轻易放过你。”
她垂下眼帘,没有回答。忽然她听见开门的声音,他离去了,并没有带走地上的信用卡。
她冲过去关上房门、上锁,颤抖地蹲紧紧地环抱住自己,忐忑不安的心绪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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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寒、梦寒!”云衣敲了房门,她刚刚在走道上遇到那个俊男,却没看见梦寒,可见她仍在房内,可是她等了约五分钟,却迟迟没有回应。
“梦寒……你在吗?”云衣感到疑惑又敲了一次,门终於开了一条细缝。
“怎么回事?”云衣嗅到不对劲儿的气氛,轻轻推开门,头往里头探——梦寒居然蜷缩在门边,满脸哀伤的泪痕。
“梦寒,你怎么了?”云衣惊叫,她匆匆的关上门,蹲把她抱住。“天啊,你在颤抖,你怎么了?是不是刚刚那人对你……”云衣想到最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