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啄他的嘴一下,小手忙碌的写着她想传达的意思。
“嗯……这个字是……找……不对!”黑幽一横一笔的拼出字,结果小手五指合并的在黑幽的胸上将之前写的那个字拭去,像板擦擦掉黑板上的错字一样。
“再给我一次机会啦。”黑幽讨好的对着她笑,他的笑容充满了爱意以及宠溺。
她着迷的看着他的笑容。在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别说是笑容了,就连表情也甚少在他脸上出现。他的脸上永远是一副冰冷冷的模样。
一想到他脸上为何会永远冰冷以及他现在又是为谁、为何而笑,她就好想哭!
“快写呀,这次我一定会猜对!”黑幽自信的拉住小手往他的胸膛上移动。
她收回若有所思的心神,纤指再次移动,这次的速度比第一次更缓慢、更用力。
“嗯……这个字是……我……答对了!接下来的这个字是……嗯,有点复杂……笔划有点多……我知道了!是爱!妳是不是要写‘我爱你’这三个字。”黑幽捉住只写了两个字的小手,直接说出她想传达的话。
她嘉奖的在黑幽的胸膛上印下一吻,告诉黑幽他答对了。
黑幽把小手拉近自己的嘴边,湿热的唇先将五指轮流吻过,再将写字的食指含在他嘴里诱惑的吸吮着。
从食指传来一阵又一阵的酥麻流窜到四肢百骸中,她难耐地蠕动着娇躯,呼吸渐转急促浊重。
黑幽的大手移至她的腰肢,稍微一使力,让原本趴在他身上的她这会儿变成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势。
这次换她倒抽了一口气,因为这一个动作让她清楚的感觉到,在她体内的黑幽已蓄势待发。
丙不其然,大手将她的腰肢直往下压,他的硬挺更是深深的探进她的体内。
“哦!妳好紧、好热、好甜蜜!”一只大手悄悄的袭上她的胸部。
她不能自己的上下移动,随着一次次的移动,两人同时感到一波波的快感侵袭而来。
她将自己贴覆在扶住腰肢上的大手上的小手移开,她害怕自己会在情不自禁中将指痕印在他手上。她不敢冒这个险。她宁愿当别的女人的替身,宁愿他当她是一场热情、曼妙的美梦。
黑幽速度越来越快、两人的律动越来越激烈。
终于,黑幽把他爱的种子深深的射入她的体内。她跟着一震,最后疲累的倒趴在黑幽身上。
“妳的衣服好讨厌,穿在妳身上让我不能够尽情的抚模妳那平滑、吹弹可破的玉肌。”黑幽喃喃的抱怨完后,便紧抱着身上的她沉沉睡去。
平滑、吹弹可破的玉肌?她已经没有那种东西了。这就是她为何不愿让黑幽月兑下她睡衣的原因。因为她没有呀!
趴在他身上倾听着他的心跳。在这安静的只有呼吸声的夜里,她终于理出为何当黑幽发现她,而她为何没有立即离去,反而任由他留下自己的原因了。
同病相怜!是的。两人是同病相怜的两人。黑幽他失去了在这世界上最爱、最爱的人,终其一生。
而自己呢?则是永远、永远不可能会有人爱上自己。自己脸上的疤,旁人看了不要吓到就已是万幸了,怎么可能还会为自己心动而爱上自己呢?
这些年来旁人的眼光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自己宛如一个怪物。不管她是为何受伤、因何有疤,旁人只会用眼光伤害她、让她心寒!
她伸出手抚过他的睡颜,自己心里清楚,自己会留下来还有一个最大的原因,就是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慢慢的爱上了这个多情、多心,却又无情、无心的男人!
“我爱你!我爱你!我真的、真的好爱你!你呢?你可会有爱上我的一天?我爱你!爱你……”她声音沙哑的在黑幽耳边悄悄的倾诉自己的爱意。
梦中的黑幽像是听到了她的爱语,慢慢的咧嘴而笑。“我也爱妳!爱妳呀!”
虽然这句话不是给自己的,但她听见他对自己的爱语有所回应,她已感到心满意足了。在他唇上印下一吻,她撑起上半身欲离开黑幽时,他竟然又……
经过了黑幽一次又一次的狂烈索求后,她终于从疲累至极的黑幽身上成功的下了床。
拉拢好自己的睡衣,不意间看见衣襬上有着点点的红渍。她露出梦幻般的笑容。
当她在往后的漫漫长夜,回忆起这段如幻似真的激情之夜时,她可以拿出这件睡衣告诉自己,这夜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而不是幻梦。
拖着疲倦不堪的身体,重生心灵充实的迎接早晨的来临。
☆☆☆
黑幽心情愉快的带着笑意醒来。伸伸懒腰,全身赤果的走进浴室。
忆起昨晚那个甜蜜又狂野的梦,他不禁做出五年来不曾做过的事──大笑。
走出浴室坐在床上,依稀之间仿佛还可闻到贝儿的香味。她终于肯入他梦了。
看向床头柜上的可爱造形钟──这是贝儿选的──已是下午三点了。
“奇怪?贝羽怎么还没来呢?”话才刚说完,电话铃声马上大响。
“喂,我还活着。”接起电话,黑幽劈头就将这句话送给彼端的人。
“既然你还活着那我就放心了,我以为我又得彻夜加班了。活着的人请你行行好,快来拯救我这个快挂了的可怜人好吗?”白贝羽可怜兮兮的想要转移黑幽可能会有的坏心情。
“好──吧──今天我的心情很好,就做做好事帮你一把吧。”黑幽一副施惠的口气。
“你这家伙!鲍司你也有一半的份,我钱领的也没比你多,为什么我的工作量要比你多?”白贝羽心里极为不平衡的反击。
“是!我错了。今天你准时下班,由我留下来加班如何?”心情好,加班对黑幽来说也不算什么了。更何况白贝羽真的为他做太多了,不管是公事或者私事。
“幽,你今天……心情……不错?”白贝羽小心翼翼的询问,黑幽今年好像没有发作。
想起前四年,每到了结婚纪念日那天,黑幽就把自己一人关在新房里,又喝酒、又大骂、又大叫、又大哭,最后还拿刀子在手腕上割下一条深深的刀痕。
“嗯哼。我要准备上班了,挂电话啰。待会儿见,拜拜。”挂上电话后,黑幽嘴里哼着一首老歌,挑选衣物准备上班。
来到一楼,只见桌上有着一盘盘的小点心。又是似曾相识、贝儿手艺之一的香味。他甩甩头,一定是自己太想贝儿了,才会误以为小点心是出自贝儿的手。
这幢房子里全部的装潢及摆设皆以自己和贝儿的品味而完成的,会有贝儿的存在感也是理所当然的。
只是那种存在感好似是在重生来到这屋子后才更浓厚的,黑幽再次甩甩头,暗自嘲笑自己,心情一好,头脑怎么也开始胡思乱想。
随手捉起一把小点心,黑幽赶着去公司了。
重生则是在厨房目送黑幽的背影。他的心情很好,该是拜昨夜那场美梦之赐吧。
整层房子打扫过后,她坐在沙发上歇了会儿。末了,重生叹了一口气。能为自己所爱的男人打点家里、为他下厨,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虽然他并不知道有个笨女人在暗地里偷恋着他。
☆☆☆
从结婚纪念日那夜过后,时间又往前走了二个多月,重生在黑幽家工作将近有四个月的时间了。
黑幽微皱眉头,不知为何,只要有重生在的地方,他总会觉得特别心安、特别安稳。
有几次的机会让两人缩短距离只剩二步之差的在交谈,他每每皆会被重生身上传出的淡淡香味所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