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我懂!”王嬷嬷搂着她以示安慰。两人想起另外正打着的两人,一抬眼,才发现竟只有元泽厚一个人站在那里,木菲早巳无影无踪。
“你这个死小子,竟然放她跑了!”王嬷嬷跳起来大骂。
“她毕竟是阿岚的姐姐。”元泽厚不好意思地搔着头,“何况我也打了她一掌。看来她受伤不轻,起码要花十天半月来疗伤。”
“但愿如此!”王嬷嬷无奈道,“希望她这十天半月不会出来作怪。唉,好好一个姑娘变成这样,这情字真是害死人啊!”
“哎呀!”田醉忽地大叫一声,“化功散!他们要给段祯吃化功散。王嬷嬷你有没有解药?”
“现在没有。不过找到药店就能配制了。走,马上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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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城防备森严,四处都有九亲王的人巡逻,三人分头买了药后便迅速赶往东方世家。
东方家仍旧张灯结彩,只是气氛低迷。众人一见田醉,立即又兴奋起来,奔走相告:“新娘子回来啦!”
三少闻言出来,一脸不解地问:“为什么回来?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对不起。”田醉却只能说出这句话。
“好了不用多说,我明白。”三少点点头,“你需要什么?我会尽量帮助你。”
“我需要一间无人打扰的静室。”王嬷嬷说。
于是,王嬷嬷专心配制解药,三少、田醉和元泽望则一齐商议如何搭救段祯。一会,王嬷嬷过来说:“田醉,把你的匕首借我。”
“干吗?”田醉递出匕首。
“大有用处。”
约莫大半个时辰,王嬷嬷拿着几颗药丸和匕首过来,问:“你们计划好了吗?送解药的任务交给谁?”
“我!”田醉站起来。
“我想也只有你最合适。”王嬷嬷把手中的东西都交给她,“到时你用这匕首刺阿祯一刀,也算报他一掌之仇。”
“为什么?”田醉一头雾水,另两人也莫名其妙。
“嘿嘿,这就是王嬷嬷我的妙着了!”王嬷嬷得意洋洋,“这解药吃下肚去,少说得一刻钟才能起作用。那时刻不容发,生死存亡不过眨眼功夫,哪里还等得了一刻钟?所以我在匕首上淬了解药,到时你见机刺他一刀。一定要刺在左肩以下,那里距心房最近,解药可马上见效。不过你千万不要用力太猛,刺进半寸即可。否则失血过多可大大不妙。”
“好,那么这药丸呢?”
“咦?你变蠢了!看来木桃果真回来啦!”王嬷嬷毫不客气地挪擒,“药丸自然是给他吃的嘛!”
田醉无奈地翻翻白眼:“那我就去了。”
“好,我们在外接应!”余下三人一齐动手。看看外边月黑风高,正是杀人放火夜!不好意思,说错了,是救人放火夜!
田醉独自一人去求见九亲王,进门前她把来不及换的脏衣服弄上更多泥土,头上也乱搅上一把草屑。
九亲王一见她就大呼小叫:“哎呀田姑娘,你怎么会弄成这样?”
“九王爷应该心知肚明。”田醉一副兴师问罪的神情,“为何不告诉我你跟木菲也有交易?”
“哦!”九亲王点点头,明白了,“我还奇怪她为何一定要你的人?原来她始终不过是个女人!”
“九王爷,田醉也不过是个女人。”田醉微笑着靠近九亲王,“只是不知王爷的提议还有没有效呢?”
“田姑娘是指哪一桩?”
“王爷不是有四个儿子吗?”
“哦,这件事!有效,当然有效!”九亲王想起早上曾说过四个儿子任她挑选的话,“本王一诺千金,怎会随口戏言?只是不知田姑娘为何突然就想通了呢?”
“那是自然!段祯即使成功,顶多也就是大理一个小柄之王,又如何能跟九王爷的千秋大业相比呢?”田醉眯着眼,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
“哈哈!”九亲王抚掌大乐,“田姑娘果然不同凡响!”
“王爷抬举了!其实主要还是因为木菲那个贱人。她如今成了王爷的人,我即便嫁与段祯,又如何动得了她?但我若进了王爷的家门,那就……”她顿了一下,续道:“王爷,您是不是有些失望了?原来田醉也始终不过是个女人而已!”
“哪里,怎么会呢?”九亲王连连摆手,“田姑娘爽快人!本王就最乐意跟你这种人打交道。”若说他开始对田醉只信一分,听过这段话,起码相信了七分,“只是段祯那里比较不好对付啊,他软硬不吃,可若杀了他这人才本王又实在舍不得!”
“这个容易,交给我来办!”田醉拍胸脯保证,“毕竟在他心中还有我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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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祯被关押在地牢里,神色委靡地靠墙坐在地上,手脚仍戴着铁镣。田醉一看,心疼浮现脸庞,“王爷,你为何要这样虐待他?你难道连饭都不给他吃吗?”
“本王怎会如此小气?他是贵客,餐餐都鸡鸭肉鱼侍候着!”
“那他为何变成这样?”
“食过化功散之故。”
“哦?”田醉挑起一边眉毛,“王爷都用上这么粗的镣铐,难道还怕他跑不成?”
九亲王脸色一沉:“田姑娘你太多话了!”
“见笑了!”田醉一颔首,“烦请王爷和众位大哥回避一下,我与他相见,免不了要说些体己话。另外还请弄一些酒菜来,这样才有气氛。”
九亲王一挥手:“照办!”立即有一名侍卫飞奔而去,余下众人则退出去,却仍守在门口侧耳倾听。留下一名看守打开牢门放田醉进去,然后又锁上门便也出去了。
“见笑了!”田醉一颉首,从一侍卫手中接过早已准备好的酒菜,一侧身进了牢门。随即门被锁上,众人鱼贯退出,果然不留一人。
田醉心知九亲王在外面侧耳倾听,说不定还能监视呢,成败全在此一举,可容不得任何疏忽大意。
她走到段祯面前,放下托盘,然后凝视着他的脸。可段祯从头到尾都痴痴呆呆,双目无神,也不知看着哪里。
不会吧?她暗自嘀咕,这化功散一吃难道人还会变傻不成?“段祯?”她唤,没反应。
她伸出手在他眼前摇摇。呵,眼珠子都不会动。真傻了?
“段祯,我怀孕了!”她吐出一条劲爆消息。
段祯的双眼慢慢回神,“什么?你怀孕了?”终于他大吃一惊。
“嘘嘘,小声点!想吵得全世界都知道吗?”她娇羞地横他一眼,倒出两杯酒,“来,为庆祝我再次怀孕,喝一杯吧。”她把酒杯送至段祯手里,自己也端了一杯。
“好!”段祯举起杯就待一饮而尽,忽地停住,“再次?田醉,你……”他瞪大眼睛。
“是的,我全想起来了。或许该说我根本就没有忘记!”她举起酒杯,“来,也为了庆祝木桃重回你身边,干一杯!”
“不行!你有孕在身,不能喝酒!”段祯伸手要抢她杯子,可却被手镣阻碍。
“我偏要喝!”田醉身子一侧,用手捂住酒杯,“大不了喝完这一杯就不喝了,好吗?”
“不行!一杯也不可以!”段祯铁面无情。
田醉却捧着酒杯送至唇边:“那么我喂你好不好?”她一仰头,将酒倾入,含在口中,然后移身到段祯身边,捧住他的头吻下去,将酒全数渡入他口中。
段祯感到随酒液滑入口中的还有两粒药丸,立即醒悟,竟迟疑了一下才吞下去。田醉也不疑有他,抬起头来笑道:“要不要再来一杯?”却见段祯有些恍然地盯着自己,不解地唤:“段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