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三个女人看了看张雅寒,而后异口同声,尖声大喊:“天啊!我们家的雅寒被高总裁吃干抹净了啦!若不向他讨个公道,我们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他!”
“对!”
又异口同声的说了声对之后,四个女人马上开始行动,一个往楼上冲,一个往楼下的浴室找,另外一个则守住屋子的大门,而张雅寒的养母张欣芳则走向张雅寒住的那一间房间。
哪知,她的手都还没碰到那扇房门的门把,就见到一个果着上半身的男人,下半身围着一条浴巾,神情冷厉的出现在她们眼前。
他不说话,只是用一种狠绝、锐利、鄙视的目光静静地瞅着那早已无法动弹的张雅寒瞧。
看见他目光中的轻视,张雅寒心死了,全身的血液像是完全被抽干了一般,她再也感受不到任何温度。
从高鹄文的眼中,她清楚的了解他此刻的想法,她亟欲向他解释这一切,却也了解此时此刻愤怒到极点的他是绝对不会相信自己的解释。
丙然,她看到高鹄文无声的以唇语对她说:今天我栽在你的手中,算你厉害。
接着,高鹄文便不再看她,他转向屋子里的另外四个女人开口:“我确实跟楚幽兰共度了一夜,她的清白是毁在我的手里,这是事实。我高鹄文敢做敢当,你们就开出价码吧!只要我觉得合理,我就马上开支票给你们。”
“一百万。”四姨妈张欣花首先开口说出价码。
三姨妈张欣纯冷冷一笑,“哼!这哪够啊?我们家幽兰的身价可是很高的,没有三千万,我相信大姊、二姊说什么也不可能善罢甘休。”
“好!就三千万。”价码一谈好,高鹄文连回头多看一眼张雅寒也没,就这么径自走上楼。
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张雅寒一句话也没说。她想哭,可双眼却干涩得流不出半滴眼泪,眼前她惟一能做的,就是一睑茫然的瞅着眼前那四个女人一脸得意的神情。
她不想被卖,更恨被卖,可到最后,她依旧被她们出卖了。
三千万?三千万到底是多少,她不懂也不知道。她只能在心里自问,自己的价值当真就只值这三千万吗?
☆☆☆
终于,高鹄文下楼来了,他手上除了一张薄薄的纸张之外,还提了个手提箱。
他要走了对吧?要不他又何必收拾行李。
冷冷一笑,张雅寒暗骂自己,为何会把满腔的情意投住在眼前这个根本不肯信任她的男人身上。
斑鹄文连看她一眼也懒,他只是把手中的支票递给张雅寒的养母张欣芳,“这就是你们要求的三千万,我希望你们以后都别再来纠缠我,要不我一定会将你们送入牢里吃牢饭。”
话落,他提起皮箱便往门口处走。
斑鹄文走过张雅寒的身边时,她并没有开口,只是任他就这么离去,一个解释、一个叫唤也没。
她与他当真这么无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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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高鹄文变了,以前的他是个深藏不露、就算发火了也不会让人发现的人。
而现在的他,几乎每天都在发脾气,使性子,只要稍稍不如意,他便会破口大骂,不管场合、不管对象,就算是他的亲戚,他也不会给他们任何特别的待遇。
这一日,他办公桌上的电话机响起,心情不佳的他立即按下通话键,一开口便破口大骂:“王小姐,你属猪的啊!明知现在我正忙得不可开交,还打电话进来干扰我的工作,你是不是想失业?”
听到他的威胁,王秘书不禁迟疑了,但最后她仍决定开口言明:“总裁,不是我想干扰您的工作,而是外头有位姓张的女子说非要见你一面不可,她说她欠您一样东西,非得亲自还给您不可。”
姓张?难道是雅寒?
不!不可能!她与张雅寒那个骗子早已划清界线,用三千万的代价跟她断绝一切关系,这是不容争辩的事实。
那这位张小姐究竟是谁?还有对方说欠他一样东西,那又是什么东西呢?就因想不透出些问题的答案,高鹄文破例地同意见这位姓张的小姐。
斑鹄文刚把话筒搁下,很快的办公室门外便传来几声轻响。
“进来。”
之后,他办公室的大门随即被打开,意外的出现在他眼前的当真是张雅寒那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一看到她出现,高鹄文压抑了好些日子的怒火终于爆发,他不发一言的冲上前,连想都不想地用力掴了她一掌。
那一掌的力道很重,不只把张雅寒打得脸颊浮肿,同时也让她嘴角沁出一丝鲜红的血迹。
看到这样的她,高鹄文的偏头痛又开始发作,可他故意佯装不在意,冷冷地问道:“想不到你这个女人的脸皮这么厚,竟然还敢出现在我眼前,怎么?你难道真以为我不会将你送到警察局,告你仙人跳、蓄意的骗了我三千万吗?”
看着他,没说半句话,张雅寒沉默的将自己手中紧捏的薄纸硬塞入他的大掌之中。
“这是我欠你的,现在我把它还给你,从此你我互不相干,你过你的日子,我过我的生活,最好是到死也不相往来。”话落,她态度从容的转身离去。
等到她离去,高鹄文马上迫不及待的摊开自己的手掌,意外的他看到的竟是那一日他交给她们的那张三千万的支票。
这……这到底是怎么同一事?
为什么会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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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演艺圈以及商业界里最流行的话题,便是老牛吃女敕草这则非常热门的新闻。
传闻,高龄七十的万总裁将迎娶享誉国际的当红模特儿楚幽兰。
而这个被人叫做“不死”的万总裁之所以能顺利迎娶如花似玉的楚幽兰,最主要还是为了钱。
听说,楚幽兰以五千万的高价,将自己卖给万总裁。
一得知这个消息,高鹄文心痛如绞、头痛欲裂,可他依旧强撑着,说什么也不肯承认自己这么没有眼光,爱上一个爱慕虚荣的无情女子。
他努力的忍着,忍着不去想她,只要不去想起她,他的头就不会这么痛,只要不去想她,他的心就不会这么难受。
可这些不过是他的痴心妄想,不管他怎么压抑、怎么克制,张雅寒那张如花般的俏脸,总是时时萦绕在他的脑海里流连不去。
为了压抑、为了克制自己,他的头更疼了,几乎痛到不打针、不吃药撑不下去的程度。
到最后,他干脆以酒来麻醉自己的感觉,控制自己想要得到张雅寒的渴望。
渐渐地,他不再是那个精明能干的高鹄文,只是一个醉生梦死的酒鬼,一个在爱情战场上输得一败涂地的可怜虫。
就在他越来越堕落的时候,他的外婆薛晶晶出现了。
薛晶晶一看到自己的外孙竟变得如此狼狈、如此一蹶不振,她再也忍受不住地打了他一巴掌,就希望能够打醒这个胡涂的孩子。
“外婆,您为什么打我?我没错,我没错,我根本没错。”
聪明如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外婆这一巴掌到底是为了什么,就因此,他才会开口为自己辩解。
“你、你、你简直是要把我给气死。”
看自己的孙子到了这个节骨眼依旧不肯面对自己的错误,薛晶晶不只愤怒,心更是疼哪!
“雅寒是我住院接受每年一次的健康检查时认识的,那时她出了车祸、几乎没命,若非医生的医术高明,她早一脚踩进棺材里去了,又怎么会留在这世上让你这个混蛋糟蹋、玩弄?
版诉你,你中计了!雅寒身边的那四个女人最厉害的一招就是挑拨离间,她们个个都是厉害的角色,更懂得捉住人的心理,也就因此,雅寒才会被她们整整控制了将近二十年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