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爵笙立即退下,
片刻后,要见的人还未见到,闻人龙就听到一阵嚣张至极的咆哮声。
“可恶!你给我放开,你凭什么把我五花大绑?我警告你,你若再不把这些绳子从我身上除去,等会儿我定要你好看!”
听到这阵咆哮,闻人龙嘴角一勾,思忖这周禹笙还真是煞费苦心,他之所以会将那女人五花大绑,大概是怕她会伤了他这高高在上的君王吧!
“安静些!妳待会儿要见的可是我银曜帝国的君王,能否请妳配合点,千万别太过任性妄为。”怕古嫦喜把闻人龙给惹火而招来杀身之祸,周禹笙苦口婆心地规劝。
只可惜古嫦喜根本不屑领他这份情,还大胆的口不择言。
“呸!我管他是大王还是小王,总之我行得正坐得端,也不曾害过任何人。宴令东是宴令东,我是我,早在八百年前,我就已经跟他划清界线,你凭什么抓我来……”古嫦喜的叫嚣声突然停了下来,因为她发现一双紧盯着自己的眼眸。
知晓自己成为他人眼中的焦点后,这使古嫦喜非常的不高兴,她冷冷一嗤。
哼!这男人到底在看什么?怎么,没看过女人吗?要比眼睛大小,她古嫦喜可不认输。
任性难驯的古嫦喜干脆也学起闻人龙,神情倨傲地盯着他、瞅着他、瞪着他。
当闻人龙与古嫦喜目光交会之初,闻人龙当真是十分惊讶。
他认得堂下这名女子!有一次他遭宴令东的爪牙追杀之时,就是被这女人所救。
只是她当时救他救得太过粗鲁,更救得他火冒三丈;倘若他没记错的话,这女人不仅踹了他一脚,还差点害他葬身潭底。
不过,这小妮子似乎已然忘了他这个人,这点他根本毋需开口求证,单从她脸上的神情便可一目了然。
迸嫦喜毫不畏惧的瞠大一双水眸,直勾勾的瞅着堂上那身穿黄色衣袍的伟岸男子。
“喂!你就是下雨的口中所说的大王吗?”如果是,那她可得好好地跟他算一算这笔烂帐!
她原本在乡下过得好好的,卖柴的生意也颇为兴隆,凭什么这大王一个命令,她就得丢下自己的生活,跑到这里来见他一面?她不服!非常的不服,而且还十分生气!
此时,若非她手脚不便,她第一件想做的事便是--狠狠地先掴他一掌再说。
看古嫦喜如此胆大妄为,见着大王也不懂得跪下行礼,周禹笙胆战心惊的扯了扯她的衣服,还拼命地用眼神暗示她。
彬啊!跋紧跪下来啊!
无奈古嫦喜这“乡下木头”,根本不懂周禹笙拼命眨眼的暗示,反而还很干脆的忽视他,只想与堂上的闻人龙好好较劲一番。
“大胆的古嫦喜!见着我朝君王还不赶紧下跪。”暗示不成,周禹笙决定直接喝令,希望这小妮子能听话一点。
可惜古嫦喜就是不肯受教,还非常大胆的反驳:“这男人又不是我娘,凭什么要我跪他?”她这辈子不跪天不跪地,独独只跪她去世的娘亲。
这名叫“大王”之人,若真想要她跪,可以!先去变成女的,再来个举刀自刎,因她娘早已去世,那时候她再来跪他也不迟。
“妳……”
“好了!周卿家,她不想跪就不必勉强她了。”大手一挥,闻人龙一脸平静的转移话题:“古嫦喜,本王问妳,妳为何称周将军为『下雨的』?”
“我……”
当古嫦喜正想替闻人龙解惑之时,一旁的周禹笙赶紧抢着回答,生怕古嫦喜会再说出一些顶撞闻人龙的话。
“呃……大王,古姑娘老是记不住臣的姓名,因此干脆替臣取蚌绰号;至于她为什么替臣取这个绰号,臣就真的搞不懂了。”刚开始听到绰号时,他还真是哭笑不得,可是被她叫久了之后,倒也习惯了。
“笨!”不等闻人龙开口,古嫦喜就非常不客气的说:“你不是叫什么雨声的吗?既然能听得到雨声,不就代表外头正下着雨吗?那这『下雨的』绰号是否比你自己的名字更适合你呢?”不用说,当然是适合极了!必于“取绰号”这门学问,她可是学有专精,而且还常沾沾自喜。
听到她这番似是而非的道理,周禹笙当真啼笑皆非,也不知自己到底该说些什么。
闻人龙则是面无表情,只是张着一双犀利的眸子紧盯那名一点也不怕他的女子。
这般的她,应该说是天真烂漫,还是愚蠢呆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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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御书房内充斥着一股极为不寻常的诡异气氛。
闻人龙拧着眉,暗自斟酌自己到底该怎么利用这胆大包天的古嫦喜,到底要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逼出那个隐身于暗处的宴令东。
直接择期将她斩首示众?
宴令东得到这消息之后,会挺身出来救她这名私生女吗?
其实,这根本不须多想,宴令东的自私与贪婪,闻人龙是模得一清二楚。
再说,他还欠这女人一个“救命之恩”,虽说他心中对她有气,恼她那粗鲁与野蛮的救命方式,但毕竟是欠了,这是怎么也抹煞不掉的。
那他到底该拿这个粗野的女人如何是好呢?
一旁的周禹笙看闻人龙越是沉默、越是严肃,他就越提心吊胆,直替古嫦喜往后的处境忧虑不已。
“喂!你这个叫大王的,我古嫦喜都已经来到这儿了,你究竟想怎么样?干脆一点好吗?”她最欠缺的就是耐性,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不清不楚的情况,更无法忍受这种要命的静默气氛。
好!既然他们这两个大男人都不说话,那就干脆听她说。
“叫大王的,我告诉你喔!你若是为了那混蛋宴令东来找我麻烦的话,那你可就找错人了!不过,只要你能说出我到底错在哪里,怎么处置随你,我古嫦喜保证绝不多皱一下眉头。”
好大胆的一个女人!她的声音洪亮如钟不说,气势更是强悍得无人能及,面对这般豪爽的女子,别说周禹笙,就连闻人龙也不得不佩服她的豪气干云。
“好!既然妳这么干脆,那本王也不跟妳拐弯抹角。”噙着一抹别具深意的笑,闻人龙缓缓道出:“本王希望妳能暂且留在宫里当差。”
在知晓闻人龙的决定后,周禹笙总算松了一口气,可一旁的古嫦喜却非常不客气的伸出手,鄙视的指着闻人龙。
“你好奸诈!”
“古姑娘……”
“周卿家,你暂且退下吧!”看周禹笙如此袒护古嫦喜,闻人龙索性直接命他走人,省得他在此碍手碍脚,一会儿替她担忧、一会儿又抢着开口,真是烦人!
“臣……”原本还想继续留在此处的周禹笙,一看到闻人龙那没得商量的坚定神情,只得乖乖听令,“遵旨。”
跋走多事的周禹笙后,闻人龙浓眉一挑,一脸兴味的反问:“古嫦喜,妳方才为何说本王奸诈?”
“哼!你心知肚明,还需要问我吗?”古嫦喜倨傲的撇开头,表示不屑回答这个白痴问题。
瞧她傲慢的态度与粗鄙的说话口气,再看她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大胆模样,闻人龙突然萌生一个念头。
倘若他能驯服这处处顶撞他、轻视他的女人,那应该会产生不少的乐趣才是。
抱持着这个想法,闻人龙倏地起身,目光凌厉的走向古嫦喜。
看他走向自己,古嫦喜也毫不畏惧的瞅着他。
两人皆不开口,那模样就像在比耐性、比气势般,突然闻人龙伸出了手,非常用力的箝制住迸嫦喜的下颚,痛得她蹙起蛾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