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讨论到此算是结束,东方远站起身子开口:“盈盈,你就暂且先待在我府里,至于你大哥,我会要我儿亲自出马替你说情,倘若他仍一意孤行,伯伯保证,定会亲自出面替你讨回公道。”
“太好了!东方大哥以及伯伯您肯出面替盈盈主持公道,盈盈这就放心许多,在此盈盈先向伯伯、伯母以及东方大开道声谢,不只感谢你们肯出面替盈盈主持公道,同时也感谢你们肯收目盈盈之情。”崔盈盈向堂上两位老人家福了祸身,藉此举止巧妙的掩饰了闪过双眸的顽皮神采。
看来,大哥可有罪受了!
可是他会怎么回答东方玮的逼问以及东方伯父的垂询呢?这还真是个有趣的问题呢?
正想得出神的崔盈盈,突然感觉有道灼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抬头一看,方知看着自己的人是东方玮
见他直瞅着自己不放,崔盈盈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饼了一会儿,只见他唇角微微往上一扬,双眸的神采变得更加诡异惊人。
看他如此,崔盈盈不由得心虚,难道这男人已然看透地的计划?
忖了一忖,她立即摇头否决自己的猜测。
她想,自己的“抢亲计划”,除了她身旁的四位贴身婢女春桃、夏荷、秋桂、冬梅之外,该是无人知晓才是,他东方玮绝不可能得知!
想来该是自己太过多疑了才是,也许他那一笑不过是对自己表现一点欢迎之意罢了!
所以她又何必自寻烦恼,自己吓自己呢?
***
“留客居”是东方夫人安排给崔盈盈以及她身边四位贴身婢女暂时居住的客房。
崔盈盈坐在椅子上,优闲的喝着热茶,看着婢女们整理着随身带来的行囊,心中还真为自己那缜密的计划而暗处得意不已。
眼看第一步以及第二步计划皆顺利达成,崔盈盈不得不收起满脸得意,蹙眉思量第三步的计划该从何处着手。
春桃先将自家小姐的衣物披挂整齐,再把一些琐碎的玩意儿收置妥当后,才忧心的开口:“小姐,难道你一点也不担心少爷向东方公子泄露你的抢亲计划吗?”
“本小姐确定一点也不担心。”崔盈盈这话说得相当自信,只因她是这世上最了解大哥的人。
“为何?”夏荷也来凑热闹了。
“你们想以我大哥那严肃且极好面子的个性,他真的敢把我那惊世骇俗的计划说予任何人听吗?”更何况东方玮还是她计划中的主角,她大哥真敢对他说出口,今天便不可能反对到底,甚至不惜和她断绝兄妹关系,因此崔盈盈可是自信满满。
听了自家小姐的话后,秋桂心生疑虑:“敢问小姐,你想少爷若听了东方公子道出你所纺织的谎言后,他会有反应?”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就算大哥知晓我在说谎,也不可能当着东方玮的面揭穿我。”这一切不只是为了她的闺誉,同时也是为了崔府的声誉着想。
崔盈盈非常有自信,今天就算大哥再如何生气,也不可能绝情的拆穿她的谎言,相反的他还得顺着她的谎说话,给自己与她一个台阶下。
“小姐你好奸诈喔!”向来心直口快的冬梅,一点也不客气的道出崔盈盈的本性。
’“会吗?”
崔盈盈故作天真的眨了眨眼,见到四位婢女已受不了地猛摇着头,这才放起伪装的天真模样,小脸严肃的道:“这不则奸诈,应该说是勇于追求自己所爱,懂吗?”
可是勇于追求自己所爱,就可以不计一切、不择手段吗?这样的说法实在很难令人接受;不过不能接受又能如何?她们身为人家的婢女,向来就是主子说什么,她们就得照着命令行事,哪容得了她们多置一辞?
眼看春桃、夏荷、秋桂、冬梅告露出无奈的神色,崔盈盈玩心再起,干脆再来个惊人之语:“对了!往后你们四位若看上了谁家公子,尽避来向本小姐求助无妨,本小姐保证定会让你们达成心愿,知道吗?”
如何?这般替奴才设想的主子,当今世上可少见得很吧?
换言之就是能待在她崔盈盈身边,也算是她们的福气喔!
***
在京城里,提起东方家所经营的“悦福客栈”,不知其名者还真是少之又少。
悦福客栈除了装演豪华、摆饰不俗之外,若再提起里头的珍馐膳馔,只要尝过之人,无不竖起大拇指大声的赞赏一声好啊!
此外店家还不时安排一些余兴节目,例如唱小曲、说书、地方戏曲等等,让客人不只有美食吃,更能欣赏精彩的表演。
这样一家别出心裁、远近驰名的客栈,不只吸引许多委客莅临,连王公贵族也常把送上名贴、订金就希望能占得一席。
无奈的是,碍于席次有限,许多有钱人都未必挤得进悦福客栈的大门,更甭说那些寻常的老百姓了。
像这般顶级的客栈,若有幸来过一回,定会人一生回味无穷。
今日悦福客栈就来了一位特别的客人。
这位客人还是悦福客栈的少东东方玮亲自邀请的贵客,名唤崔耀佾。
务实的崔耀价虽然家财万贯,可对吃的东西却不讲究,生性节俭的他除非是要接待重要的客人,要不他是绝不会踏人这般“富贵”的场所用餐。
虽是满桌的珍饶美膳,主人家还非常热忱的替他点菜,更开口要他好好品尝,可崔耀佾就是全无食欲,又不好直接婉拒,只得勉强的微笑点头应付了事。
并非崔耀佾不肯赏脸,而是他心中有事,令他坐不安稳,恨不得能赶紧进开眼前这位至交好友,要不他还真是担心会被东方玮看出端倪。
“崔兄,你心中有事?”轻摇纸扇,东方玮笑得温文儒雅,语气徐缓地道。
东方玮心想,崔兄虽故作平静,可他眸中的神采却隐约透露一丝焦躁再加上他不敢直视自己,更代表他心中有事满他。
“没有、没有。”崔耀佾慌乱的猛摇手又摇头,“我崔耀佾又不是个姑娘家,有话定会直言!再说凭你我的交情,我若当真有事,难道就不会说出来与你商量?”只是这回发生的事他真的说不得啊!
“既然崔兄说没事,那就没事吧!只是小弟有一事想请教崔兄,就不知崔兄是否愿意坦白相告?”啪的一声,东方玮收起纸扇,满脸正经的逼视着他。
来了!来了!他终究还是开口问了。
明知自己想躲也躲不掉,崔耀佾索性勇敢面对,“你有何问题就问吧!只要是为兄知道的,定当坦白相告。”
“崔足可知今妹正暂住我府内?”东方玮专注地打量崔间借的神情变化。
“为兄知晓。”这一点崔耀佾也不怕他知道,更正经八百地告诉他:“不过若我那性情骄纵的妹子,有造成你东方府中任何人的不便,你大可不必客气,直接将她轰出家门就是。”这点他是绝对支持的。
不是崔耀佾不顾兄妹之情,而是他只要一想起自己惨遭设计的那一幕,他便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能直接将她拖回家中,好好痛打一顿,而今只不过扯扯她的后腿,算来已是相当宽容。
“轰她出门倒不至于,家父只想求证崔兄是否真的不顾令妹的意愿,强逼她妹子就是城出名的浪荡子马文才?”
这话东方玮说得语气平和、一脸平静,可听的人却极度的气愤。
“你这话是从哪里听来的?”马文才这小子甭说要娶他的妹子,只要他敢碰他小妹一根寒毛,他崔耀佾第一个就饶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