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不要我抱你?”
她虽搞不清楚“常轨”这句话的意思,却还是可以看出眼前这男人根本就是口是心非。
意思就是说,他根本打从心底不希望她离开他的怀抱。
“我、我……”对这问题,何笃生一时答不出来,想他纵横商场多年,何曾遭遇这般窘境,也惟有眼前这女人能令他说是也不对,说不是也不对,能令他连自己要的是什么都搞不清楚。
“你在困扰!”
醉醺醺的姚丽雯,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因为太兴奋了,让她决定要赏他一个吻。
打定主意之后,姚丽雯根本不给这男人有任何拒绝的余地,红唇一送,即吻上他的唇瓣。
意外的吻,引爆了何笃生全身的热情,他不顾一切的吻着怀中的女人,把几乎满溢的热情全部倾倒在这女人的身上。
吻上她娇艳欲滴的红唇时,他尝到了上好白兰地的味道,不由得也跟着醉了。
他将怀中的女人拦腰一抱,往那软绵绵的大床一送,之后,他热情的膜拜她美好的曲线、退去她的内衣裤。
他用柔软的唇轻轻的吸吮、轻吻她每一寸肌肤,让她不由自主的逸出一声声美妙的轻喘声。
听到这美妙如天使的声音,何笃生就像受到了鼓舞的士兵一般,更加热情、更加狂恣……
在他的热情攻势下,姚丽雯不由得弯曲起双腿,抬高自己的身子,就像在对他做无声的邀请一般。
她真实的反应刺激着何笃生的感官,他不顾一切的、无法再等的,一举攻陷她柔软的身子。
意外的,他竟然碰上了不该有的阻碍,当他忍住想抽离时,姚丽雯却用修长的四肢紧紧的缠住他,说什么也不肯放开。
她哭着说:“不要!不要抛下我,不要在这个时候抛下我不管。”
就因她的紧缠,就因她的哭诉,何笃生崩溃了!
他的意志完全崩溃,理智瞬间瓦解,他不顾一切的在她的身上奋力驰骋,直到许久、许久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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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何笃生漾着一脸温柔的笑,缓缓的睁开双眼,转头望向那应该睡在他身旁的美丽女子。
谁知道,除了空荡荡一张的床之外,什么也没有!
不!这样的说法也不对,至少在这张大床上,还躺着一个他,还有他与那不知名女子温存的铁证。
望着床上那属于女人纯洁的证据,何笃生当真是十分懊恼。
为什么?
为何那女人这么轻易的把女人最珍贵的第一次献给他之后,却又莫名其妙的失踪了,甚至连一声再见也没说,更别说他根本知道她的芳名,以及她的联络电话和住址。
凝视床旁矮几上留下的那瓶剩下一半的白兰地,何笃生不由得回忆起他与她之间的对话,他想到那女人曾提到过她失恋了。
难道就因为这样,她才把他当成她失恋的发泄管道,才会不顾一切的与他温存?
想到这里,何笃生突然感到气愤,他讨厌、憎恨她这种行为。
他讨厌成为别的男人的代替品,成为那女人失恋的发泄管道。
好!既然那女人能把他们昨晚所发生的一切看得如此轻率,表现得如此潇洒,他一个堂堂七尺之躯的大男人难道就不能吗?
决定之后,何笃生不再有任何的不舍之情,他赤果着身子爬下了床,意外的发现那女人所留下的玻璃鞋。
看到那双玻璃鞋,何笃生气愤得直想把它给摔得粉碎。
可想了一想,又觉得可惜,他先把它放在床上,才走入浴室中冲了个澡,洗去那女人留在他身上的所有味道与痕迹,跟着他穿上自己昨晚穿的衣服,带着那双玻璃鞋回到六○一号房,开始准备他这次上台北的主要目的——洽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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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清醒之后的姚丽雯,发现自己昨晚所干下糊涂事,当真是感到心慌意乱,还有满心的悔恨。
她感觉自己好傻,怎可为了一个男人而糟蹋自己呢?这一来,她岂不也与那个可恶的男人一样吗?
想到这里,她决定要离开,要趁着身旁的男人还在熟睡的时候赶紧离开。
打定主意之后,姚丽雯拾起丢了满地的衣服,匆匆的穿上,然后再悄悄的拿起自己的皮包,像个贼一般的溜出饭店的房间。
她把七○一号房的钥匙交还给柜台,顺便结清自己所欠的账款之后,还不忘叮咛饭店的服务人员:“如果有人问起我的事情,求求你们千万要保密,别对外泄漏我的名字还有我的住址。”
虽然她因为酒醉而不记得那男人的长相,可她却不能保证他也不记得与他一夜缠绵的她。
饭店人员有礼的微笑着回答:“这不用小姐你开口吩咐,我们自然就会做到,我们会保护每一位客人的隐私。”
“这样喔!”
姚丽雯轻敲一下自己的头,暗骂自己的胡涂后,才一脸不好意思的对柜台人员说:“谢谢你。”
“小姐不用如此客气,这是我们饭店该做的事情。”
听了这样的保证,姚丽雯总算不再忐忑不安了,她道了声再见,便踏出饭店,顺手拦了部计程车,直奔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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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付完账,踏出计程车的姚丽雯,怎么也想不到会遇见那个她恨不得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的背叛者。
“你来这里做什么?”看到这个跟他相交、相恋七年的男友,她实在摆不出好脸色。
“你这两天到底去了哪里?为何到现在才回来?现在是清晨六点你知不知道?”
黄悦德——姚丽雯交往七年的男朋友一见到她,马上冲上前质问她。
他根本不懂得反省自己的错,还穷凶恶极的对着姚丽雯大喊大叫,责备她竟敢两夜未归。
直到今天,姚丽雯总算认清他自私的本性,为了干脆的做个了断,她直接把自己昨晚因冲动而做的事清楚明白的说给他听。
“我上饭店找男人,还跟那个男人共度了两夜,怎样?你管得着吗?”
听到这样的话,相信任何男人都会失控的,更别说是黄悦德这凡事以自己为重的男人。
他手一抬,生气得想狠狠地赏她一巴掌。
看他当真挥手要打她,姚丽雯不躲也不避,反而迎了上去,“你打啊!你要不就把我打死,不然只要你敢碰我,我一定回你双倍,甚至三倍、四倍。”
平时的她不发威则已,但只要有人有胆敢惹恼她,她就算拼了小命不要,也非得给那个惹恼她的人好看。
与她相交七年的黄悦德当然很清楚她的脾气,因此他将自己满腔的愤怒克制下来。
“丽雯,我知道你现在正在气头上,难免会有些口不择言,没关系,这些话我不会放在心上,我惟一的要求就是请你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好吗?”
“不可能!”话落,姚丽雯即身子一侧,越过挡在自己面前的他,拿出钥匙想打开自己家的大门。
谁知黄悦德却挡住了她,硬是不肯让她走。“丽雯,别这么冲动,我跟那个女人不过是玩玩罢了,你又何必当真?”
“玩玩?”这话还真是太好笑了,姚丽雯很不客气的开口大笑,“哈哈哈!你喜欢玩就尽避去玩,从今以后你的事我也不想管了,就算你想玩遍天下的女人,也不关我的事,懂了没?”
“丽雯……”
“你让开!我不想再听你的借口,那会让我感到恶心得想吐。”姚丽雯无情的大声斥喝着他,神情更是冷得如同十二月的寒霜,足可把一般较为没胆的人给吓得惊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