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只要你有这个能耐,本祖女乃女乃随时恭候你的大驾。”
诸葛青瞪着一双怒极的眼眸看着在场的所有人,看他们个个兴高采烈的为着铁心岚这无耻无德的小女人而欢呼,他更是愤怒。
他不只气铁心岚耍诈,更气这些人的不长进;他怎么也无法接受自己的一番好意竟被这些人给践踏了。
“哼!”一声冷嗤,再也看不下去的诸葛青当即悻悻然的拂袖而去。
“祖女乃女乃,诸葛老弟他……”看着倍受自己敬重的小老弟气得当场拂袖而去,戴羔茂心里还真有几分过意不去。
“不管他,他自己输了就该有这勇气承受,他要气就随他去,这完全不甘我们的事。”铁心岚毫不在乎的开口道。
没错!她承认自己确实是小人了点,可正所谓兵不厌诈,这点诸葛青若想不透的话,那确实是他自己的事情。
任何人也管不了他,不是吗?
夜深人静,明月当空,昂挺的身影,正缓缓地往另一扇他极为熟悉的房门欺近。
他积压了一整日的怒火,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执念,就是找那个女人好好的清算今天中午的那笔烂帐。
他之所以不当众声张她小人的行径,为的就是等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再好好的与她清算、清算。
叩叩。
原本紧闭的门扉当即应声而开,“你来了。”铁心岚就像早料到他会来找她一般,脸上不见任何惊讶恐慌之色,相反地还非常大方的侧过身子,允许他踏入自己的房间。
“你不问我来找你有何用意吗?”看她表现得如此坦然平静,诸葛青反倒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小题大作。
“有必要问吗?”铁心岚双肩一耸,自在地往椅子上一坐,还顺便倒了两杯水,一杯给他,一杯留给自己,“你来此不就是为了替自己寻个公道吗?”
“没错!你既然知道我是为了寻个公道而来,我想你也应该准备好你自己的说辞才是。”诸葛青也学着她,老大不客气地替自己找个位子坐下,端起她斟给他的那杯水往口中一倒。
铁心岚凛然一笑,反问:“你真有这个雅量聆听我所准备的说辞吗?”这实在不能怪她对他存有这层疑虑。
想他能为了中午那一战至今还耿耿于怀,单凭这点,铁心岚对他就实在没啥信心。
被她这么一激,诸葛青满腔的怒火再发,他突然有如一枝利箭般,笔直地冲至铁心岚的面前,抓住她的胸口逼近她说:“以我现在的心情来说,奉劝你说话最好小心一点,要不就别怪我对你不利。”
毫不畏惧的铁心岚张大一双水滢滢的眸子,凝视着他开口:“你想怎么对我不利?强逼我成为你的女人?还是一掌把我劈死了事?抑或你有什么更加残酷的手段想使在我的身上?”
“你当真不怕?”说老实话,此时的诸葛青也不知该拿这胆大妄为的女人如何是好?他唯一知道的是,他满肚子的怒火实在难消,要他就这么轻易的饶过她,他是说什么也不肯甘心。
“怕!我怕死了!”铁心岚出乎意料的,竟给了他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
这可使得诸葛青瞠目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就只晓得张着一双眼,直勾勾地锁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眸直瞧。
她当真会怕吗?
第5章(1)
就在诸葛青模不清楚这女人说的到底是谎言还是真话之际——
铁心岚倏地抿唇一笑,笑得娇俏可爱,还笑得妩媚不已。“才怪!我这祖女乃女乃若真怕了你,岂不要贻笑整座山寨了吗?”
“你……”可恶!他竟然又被这可恶的女人给唬弄了,这口气诸葛青说什么也吞不下去。
就因吞不下这口气,他抛弃了所有的君子德行,更抛弃了从小聆听的家训,大无畏的将铁心岚拦腰一抱,抱往她所睡的那张大床,还故意把整个身躯压靠在她的身上。“这样,你还不怕吗?”
铁心岚同样一脸无惧的开口反问:“敢问诸葛公子,你现在是否想与小女子行周公之礼?”
修长的手指画过她那如白瓷一般细致的脸颊,他的唇一寸寸的往她红艳诱人的唇瓣贴近,直到他的唇沾上了她的为止,“我都已经表态得这么明显了,你还需要问吗?”话一落,他不给她回话的时间,直接侵占她那两片柔女敕的唇瓣,大胆的吸吮着她,更放肆的轻啮着她。
一般女人面对这般胆大放肆的行径会有什么样的反应,铁心岚完全不知;但就她个人的反应是——她双手很大方的勾住他的颈项,还非常配合的采被动为主动,大胆的配合他的动作,对他还以颜色。
两人吻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直待双双气息不稳,诸葛青方才放开自己所侵占的红唇,一双不敢置信的眸子直勾勾地凝视着她那双水滢滢的美眸。“你这女人的胆子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好说、好说。”对他的调侃,铁心岚回以足以令人脸红的言词。“我相信我的反应定然让诸葛公子甚感满意才是,对吧?”
输了!他当真输给这什么也不在意的可恶女人。
败了!他当真败给这惊世骇俗的大胆女子。
就因知道自己的脸皮绝对厚不过铁心岚,诸葛青不得不压抑满腔的怒火,离开她那软玉温香的身子,开口:“说吧!把你准备好的说辞说给本公子听听,只要有理,我诸葛青也并非是个不讲理的男人。”
铁心岚爬起身子,毫不在乎的顺了顺自己的衣服,再用手爬梳一下被他弄乱的秀发,方才开口:“寄人篱下的感觉,诸葛公子可曾尝过?”这就是整件事情的关键,要不她是绝对争不过他的。
诸葛青并非是个不明事理的傻子,经她这一点他方才顿悟,“原来这就是山寨里的弟兄们不肯接受我安排的主要原因。”当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他一心一意的只想安置好山寨里的弟兄,却从未替他们的心情设想。
而今经铁心岚这一提点,诸葛青总算是了解这件事成败的关键了。
他失败的不是做人的原则,更非行事的方法,而是没有设身处地的去为寨里的弟兄们设想。
虽然事情已经清楚明白了,可是……“难道他们真打算一辈子就待在这首仓山,过着强抢民脂民膏的荒唐生活吗?”
“呵呵!这问题本姑娘好像之前就已经跟你讨论过了,不是吗?”抢该抢之人不算是真正的恶人吧!“真正强抢民脂民膏的不是我们山寨里的弟兄,而是那些鱼肉百姓的贪官污吏和那些为富不仁的奸商,这样说你总该懂了吧?”
“唉!”诸葛青深叹口气,这下要再说自己不清楚,那可是怎么也说不过去了,只是懂与认同之间,他还是很难取舍。
这世上当真没有两全其美的好法子吗?
孙大虎个性残暴,行事作风亦极端残酷。
他家财万贯,不过全都是靠些不正当的手段所得到的。
在四川,他是个人见人怕、鬼见鬼愁的大恶人。
这一日,他刚巧运送一批金银财帛经过首仓山——
“大伙儿小心一点,传说最近这一带不太平静,你们全都给我小心一点,万一出了什么差错,你们一个也别想活命,知道了吗?”
众喽啰一听他这一吆喝,哪还敢掉以轻心,个个屏气凝神,就为了防范那所谓的不平静。
可孙大虎才刚嚷嚷完,突然就听不远处传来一阵阵女人的哭啼声。
“老爷,您是否有听见什么怪声?”孙大虎的家仆心惊胆战的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