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说他的,至於结果……可就不是人力所能控制的,他若天真的以为世事皆能顺应人心,那就大错特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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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就被绮秋水从床上挖起来的徐鸾瑛,在他的催促与诱哄之下,匆匆地刷牙、洗脸,还吃了顿很赶的早餐,而后就被他押上车,说什么要来趟“反璞归真”之旅。
很有趣的形容,就因为这形容引起了她的兴趣,所以徐鸾瑛破例不表示任何意见,一切随他,任他把车子开来这连地名都搞不清楚的穷乡僻壤。
说是穷乡僻壤一点也不为过,只因这里的一切显得那么的原始,全部都是浑然天成,未经任何人工雕琢,就连车子行驶的道路也未铺柏油。
车子行驶在碎石路上,实在颠簸的非常厉害,若非绮秋水把车速放缓,徐鸾瑛这名都会女子可能早就开口抗议了。
不过说老实话,这里对她有几分吸引力,虽然她因为工作的关系,足迹早已踏遍世界各地,可就是没见过这般原始的乡野。
放眼望去,一大片绿汕油的稻田,要间隔好远的距离才能看到点缀於绿色田野中的灰色建筑物。
也许是他们来的季节对了,只见道路两旁开满了个少的野花,红的娇艳动人,黄的清新月兑侪,甚至还有徐鸾瑛很久不见的紫色牵牛花呢!
随著吹送的微风,那些花朵就像舞者一般随风起舞,自在、逍遥的让人看了不山得有些欣羡。
她一脸兴奋的睁大双眼。
是牛,而且还是只活生生、能动的牛耶!
“哇!牛,是牛耶!秋水,你瞧,那边有牛在吃草呢!”徐鸾瑛表现得就像个都市上包子,头一次见到活生生的牛,高兴得大喊大叫。
“不过就是头牛而已,瞧你喊得那么兴奋,还手舞足蹈,你这模样如果让那些把你当作偶像崇拜的人看见了,岂不是要笑掉他们的大牙?”绮秋水故意调侃,可心中却爱煞她现在这般可爱的神情。
看徐鸾瑛的表情如此纯真可爱,他不由得欣慰的想著,这一趟他们还真是来对了。
“哼!管他的。”游荡在这样自然原始的天地间,徐鸾瑛根本无心再理会那些杂事,“对了!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难道这里是你生长的故乡不成?”前不著村,后不著店,这种连地名都搞不清楚的地方,若不是他对这里有几分熟悉,又怎么能进入这处桃花源呢?
露出一抹神秘的笑,绮秋水故意卖弄玄虚,不肯直接回答。“先别问,待会儿你就知道了。”今天这趟旅程,可是他苦心安排给她的一个惊喜,当然得暂时保密,要不然怎么可能达到惊喜的效果。
瞧他笑得神秘兮兮的模样,徐鸾瑛心里更是好奇。
既然他不肯说,那就随她乱猜。“你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介绍这片原始的天地给我,对不对?”
“不对。”
“或者说……眼前的这一切根本不算什么,前面还有更加漂亮、美丽的景色在等著我?”
“也不是。”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难道说他的目的不在风景,而是……“你带我来这里,该不会是……想把我介绍给你的家人吧?”天啊!倘若如此,徐鸾瑛还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应付才好。
“哈哈哈!”绮秋水仰天大笑,笑得无法自抑还乱没形象的,不只如此,他甚至夸张的笑出两滴泪来。
“你到底在笑什么?”她的揣测有那么好笑吗?瞧他笑得那么夸张,徐鸾瑛看了又气又羞恼,差点想跳车算了,省得被他活活气死。
看她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绮秋水赶紧强行压抑住满腔的笑意,“你误会了!我不是在笑你,而是兴奋过头,才会笑得如此夸张。”
“我不懂。”无缘无故的,他到底是为了什么事而兴奋?而且还兴奋过了头,这点任徐鸾瑛怎么想也想不透。
“我兴奋是因为知道你已经准备好要跟我共度一生。”这话绮秋水说得理所当然,一点也不腼腆,更不含蓄。
“什么?跟你共度一生?”这话不只惊人,更是荒唐。“绮先生,你要做白日梦、胡言乱语一通可以,但请你千万、千万别扯上我。”
结婚!这种事徐鸾瑛到目前还没想过,更不觉得自己行那个信心,敢把自己的一生交托在一个男人的手中,那感觉是不想不怕,越想她心里越是慌乱。
千万别扯上她!被她那种亟欲撇清的态度激怒的绮秋水,一个用力,狠狠地煞住车子,顶著一张极为狰狞的怒容直逼近她。“女人,你说话不算话也就罢了,竟然还妄想不对我负责,你以为天底下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吗?”
什么说话不算话?什么负不负责?他现在说得到底是哪一条,怎么她听得一头雾水?
“绮先生,你就算要指控我有罪,也得拿出真凭实据,要不然我徐大姑娘是绝对不会接受这些莫须有的罪名的。”没头没脑的,他对她的指责,未免有欠公允。
“你要证据?好!我给你。”要凭证,有什么困难的?“刚才是你自己说要见我父母的,不是吗?一般正常情况下,男女交往如果谈到这个话题,就代表双方已有互许终身的打算;再说,我们俩都已经发生超友谊的关系,单凭这点,你就必须对我负责,懂不懂?”她若还不懂的话,无妨,顶多他再说上一次、两次,甚至百次也没关系。
听完他的“证据”之后,徐鸾瑛唯一的感觉就是欲哭无泪。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时的好奇竟会引来这场风波。“我刚才说见你父母的那件事,不过是我的揣测,至於关系的问题,我想该负起全责的应该是你才对吧?”她都没跟他计较了,他竟然反过来要她负责,像他这么厚脸皮的男人,这辈子只要碰上一个,就让人吃不消了。
“好!我负责娶你。”
绮秋水一句乾净俐落又爽快的回答,很简单的就把徐鸾瑛整个人吓呆。
他要娶她!这话到底是对还是不对?她根本没那个意思,为何这男人总有办法把她的话完全扭曲?“我刚才的话不是……唔……”
底下的抗议,全被一张霸道张狂的唇封住。
这种安静的感觉……还真是好!
早知道一开始就别跟她罗唆一大堆,直接来个热情的拥吻不就得了!既省事又省力,还能省下不少口水,这真是个好办法啊!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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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死人了!双手掩著早已红得不能再红的小脸,徐鸾瑛不由得低声埋怨道:“天啊!我怎么会让自己脸丢到这穷乡僻壤来呢?”
“那是因为你人气旺、名声够响,那个不识情趣的老头才会一眼就认出你。”也多亏了那个名叫阿才的老伯,要不然绮秋水还真不知道他们还得走上多少的冤枉路呢!
“你还敢说!”他不开口还没事,一开口就把徐鸾瑛满腔的怒火撩拨的更高。“如果不是你不知节制,我们又怎么会碰上那么糗的状况?”那情况就像被人捉奸在床一般,糗得她差点没脸见人。
当时她与他吻得欲罢不能、场面差点失控,突然车窗外传来一声拍击玻璃的声音,还听到一个老头叨念著:“年轻人要亲热就回家关起房门来,别在这路上丢人现眼的,你们这样可是犯了妨害风化罪喔!”
听到这声音,徐鸾瑛与绮秋水赶紧分开,两个人一脸的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突然出现的老头。
“咦?小姐,我看你很面熟喔!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画啊?”多事的老头就像没看见年轻人尴尬的神色一般,还兀自打量著那张看起来有几分熟悉的俏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