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伙儿争先恐后地下注时,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在众人背后响起。
“我赌两个月,赌金六千块钱。”
这是谁?怎么那么看好薛嫦藤那小妮子的行情?
大伙儿抬头一看,竟是他们集团的总经理甄雅南。
上司突然出现在他们的眼前,这些人再也不敢造次,更不敢提到拿自家的总裁做赌注这件事,纷纷欲作鸟兽散。
“统统不能走,你们还没帮我签好赌单呢!怎么可以就这么一走了之,我要是赢了,你们不认账怎么办?”
“老总,您就大人大量饶了我们吧!我们也不过是一时兴起,玩玩这无聊的游戏,您就别跟我们计较了好吗?”
平时甄雅南虽好说话,还时时保持着温和无害的笑容,可大伙儿对他也多少有点顾忌,因为他最擅长的就是使阴耍诈,常常整得人叫苦连天,被整的人却一句冤枉也喊不出口。
“我何时跟你们计较了?”甄雅南一脸疑惑地说,“人家不是说小赌怡情吗?我不过是跟大伙儿一起凑凑热闹罢了,你们干吗一副好像我会把你们吃了似的,我有这么可怕吗?”
众人一听,纷纷你看我、我看你,个个心惊胆战、小心翼翼,就怕会中了这笑面老总的诡计。
其中有个胆子比谁都大的人,终于受不住这莫名紧张的气氛,挺身站出9来开口:“老总,您是真的想加入这场赌局的吗?”
“当然是真的。难不成还有蒸煮炒炸等等不同的烹煮方法吗?”这些人未免也太过疑神疑鬼了吧?
大伙儿又再一次我看你、你看我,个个都一脸若有所思,好像在做一场无言的沟通。
须臾,另外一个男人也壮起胆子来开口:“老总,那薛嫦藤小姐是由您亲自带进公司来的,您觉得我们总裁真会看上那个女人吗?”
“不可能。”甄雅南断然地回答;那语气更是自信?
这下连甄总经理也把那个女人的行情看得如此之低,自然而然大家又把赌注提高一倍,时间却缩短二倍,由甄总经理当起庄家,就赌总裁到底能忍受那女人多少天。
难得参加这么有趣的游戏的甄雅南,赌金收得是一张嘴笑得都快合不拢了,只因他自信自己绝对是最后赢家。
原因就是他狡猾地掩饰了一部分的事实,那就是薛嫦藤缠死人的精神。
想教她放弃她矢志不移的宏愿,可得费上好大的一番功力与时间,而这两样条件正是罗夷熳最为缺乏的。
倘若你也参加了这场赌局,你会赌哪一方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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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男人的世界之中,他们能无聊到拿总裁与薛嫦藤的午餐之约采打赌,相对的在女人的世界里头,她们也能对这件事产生某种程度的激烈反应。
一般时候,在众多女人心仪的白马王子即将被抢走之际,她们会采取何种有效的抗争手段呢?
很简单,那就是“围堵”。
手提着两大餐盒分量的便当,一脸兴高采烈的笑容,薛嫦藤一蹦—跳地土了十二楼。哪知就在她走出电梯之际,突然一只魔掌出现,紧紧地捂住她的小嘴,随即又出现两三个孔武有力的女人,一起把她拖往十二楼的女厕里头。
一、二、三、四……哇塞!足足有十几个,女人,个个面孔狰狞,一点也不像平时那种端庄贤淑的模样。
“你们这些女人把我拖到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薛嫦藤明知故问,就为了拖延时间,看看有哪位英雄豪杰肯出面,搭救她这天底下难得一见的大美女。
“为了什么?哼!你会不知道吗?”其中的领导者站出来说话。
既然有能力成为一个领导者,自然也就比其他人精明些,薛嫦藤这企图蒙骗装傻藉以拖延时间之策,马上被她给拆穿了。
“哦!我知道了。”既然不能装傻,那唯一的方式就是正面迎敌,“你们这些女人全都在嫉妒我对不对?还是想给我一个警告,要我别随意接近我那个亲爱的夷熳哥哥?”
这声“亲爱的夷熳哥哥”简直是最佳的导火线,她薛嫦藤就是故意要引爆这场战争,好赶紧结束这无聊的局面,她还真怕会饿坏那个工作狂呢!
“你竟然敢叫高高在上的总裁为夷熳哥哥?可恶!”话一落,脾气火爆的女人便先出了手,狠狠地甩了薛嫦藤一个巴掌。
薛嫦藤又岂肯吃这种亏,别人掴她一掌,她同样也赏对方一个五百,霎时整个场面就失控了。薛嫦藤除了咬紧牙关奋战到底,也没有其他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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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薛嫦藤被十几个女人围殴之际,罗夷熳心里也正好在纳闷着。
他习惯性地瞧瞧挂在墙壁上的时钟,心想都已经快一点了,再过半个小时就是下午上班的时间,那可恶又烦人的女人怎么还没替他送便当过来呢?
想到此,罗夷熳这才惊觉”习惯”这两个字的影响力有多大。
才多久的时间而已,他竟然已经习惯那女人每到中午十二点半就准时出现,送午餐给他吃。
这样的情况到底是好还是不好?摇摇头,他不想多费神去想,于是又埋下头要继续忙自己的公事。
可是任他再怎么努力就是无法专心。
对这件事,他把它归咎于肚子饿的缘故,绝对跟那个女人扯不上任何关系的。
好吧!既然肚子都已经抗议了,还是到地下室的餐厅找找看有什么好吃的再作打算。至于那个女人……不管了。他强迫自己忽略被她给养成的“坏”习惯。
正当他走出自己的办公室,到达电梯前顺手按下电梯按钮之时,突然听到从女厕那头好像传来一些不寻常的声音。
听那种声音好像是人被痛打的哀号声,又像是忍痛的闷哼……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在他领导之下,也会出现那种类似流氓帮派的不良分子吗?还是有歹徒入侵了?
怀着这不解的疑惑,罗夷熳悄悄地走向女厕,把门微微打开一条细缝,再偷偷地往里一探。
这一探,他立刻怒火攻心,差点把平常冷静理智的情绪抛开,上前大干一场再说。
只见里头有十几个女人,不顾一切地拳打脚踢,目标就朝着那个每天中午十二点半会准时出现在他办公室的讨厌女人,薛嫦藤。
看到她被打,他该觉得高兴、该觉得幸灾乐祸、更该手抱着胸静静欣赏她被围殴的惨状,因为这一切全都是她那爱慕虚荣的心态所换来的后果,根本就不值得人同情,不是吗?
那为何他心中就是会替她感到忿忿不平,冲动得想去帮她,冲动得想干脆把那些暴力分子全部革职算了。
不!不会的,他绝对不会为了那个女人做任何事情。
她被人打,活该!
她遭人污辱糟蹋,也活该!
她受人排挤也是她自己找的,更是活该!
对!这一切全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也,他更毋须为她出手教训那些跟她同样不要脸的女人。
对!就是这样。
这一想,罗夷熳当真狠下心来,不管那女人的死活,可也不再有任何的食欲,索性走回自己的办公室,继续赚钱营生要紧。
只悬……为何他眼前就是看不到任何该死的文字?他脑子里头始终徘徊不去的全都是那个女人挨拳挨揍的惨烈状况?想到她可能会被那十几个女人打得鼻青脸肿,甚至头破血流,罗夷熳一颗心就是无法专注在公事上头。
“可恶!”
一声咒骂,他终究还是放弃眼前的文件,决定出去看看她现在的情况。
倘若她真被那些女人打得动弹不得的话,他打算基于关心员工的立场,帮她叫辆救护车好赶紧把她送医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