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洪杜鹃这般耸动的威胁之后,安妮心理的踌躇霎时尽散,唯一存有的念头就是她绝对不能错失与吉米共结连理的机会,“说!把你的方法说出来,我愿意试它一试。”
“哈!我实在很高兴你终于能自己想通。”也省得她多费唇舌,“来,你附耳过来,如此这般,懂了吗?”
当听完洪杜鹃对她的建议,安妮一张俏脸飞红,她心中忐忑,就怕……“这法子当真可行吗?”万一不行的话,丢脸的可是她自己啊!
“放心!有我洪杜鹃拍着胸脯保证,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虽是做好事,可不能否认的是她确实也存有坏坏的私心。
就想看看那高高在上的伯爵,若知晓她把他的世界搞得天翻地覆之后,会有何种的反应?又会有何种精采的表情?
这才是真正令她期待的结果呢!
安妮虽能灵敏的察觉出洪杜鹃这建议铁定不安好心,可却也无法否认她的法子确实值得一试。
就因此她牙一咬,索性豁出去了,成不成就看这一次了!
第三章
当第二天,吉米再送一堆衣物过来时,安妮在洪杜鹃猛眨眼的暗示之下,只得颤巍巍的忍住满心慌乱对吉米开口:“我有些话想对你说,不知你是否方便跟我过来一下?”这番话,安妮可是闭起眼睛,说得又快又急,连停下来换口气的时间也没有。
佩服!佩服!听安妮把话说得那么快,也不怕咬伤自己的舌头,洪杜鹃还真是佩服她的“快人快语”。
原本就对安妮有几分情愫的吉米,心里对她的要求虽有几分诧异,可也不忍拒绝她的要求,当即头一点,就默默的跟随在她身后,一起随她到一处隐密的地点,当然身后亦少不了那提供这一切诡计的主谋者洪杜鹃哕!
好不容易跟吉米有了独处的机会,安妮虽想再继续进行洪杜鹃教她的下一步计划,可就是提不起勇气,只得拾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沉默的垂着头,焦虑的扭着小手。
吉米看安妮明明有话要对自己说,却又偏偏不肯开口,他心中焦急,怕这小女人碰上什么难解的问题,想向他求助。
隐身于旁的洪杜鹃,看眼前这对一个是十足的呆头呆脑,另一个则是脸红得好像关公再世,心中就急着呐喊:快啊!行动啊!
你现在不赶紧行动,可就要错失这难得的好时机了。
“安妮,你是不是碰上了什么难题,需要我的协助?”如果是,只要佳人肯开口,他定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哎呀!不管了!口不能言的安妮干脆学洪杜鹃传授给她的法子,当场闭起眼睛将自己樱唇往吉米的唇上一送。
这一吻,可不像一般情人霎时擦出足可让天崩地塌的惊人火花。
“啊!”两声痛苦的呼声随即传出。
听到这声音,洪杜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用亲眼证实,她也大约能猜出这对不曾有过亲吻经验的男女定是笨拙的咬伤了对方。
丙不其然,两个立即分开的男女,各自捂着嘴,惊恐的凝视着对方。
吉米心忖:今天的安妮怎变得如此大胆,竟然会主动吻他?
而那个付诸行动的女主角,则是噙着满眼的泪水,羞愧的瞅着他,就怕自己心仪的男子会瞧不起自己这般无耻的行径。
相互对视的双眼,也不知交会了有多久的时间,跟着就见安妮伤心的转身,掩面而去。
而那个笨笨的吉米,竟还呆呆的愣在原地动也不动,这下洪杜鹃想不出马都不行了。
“你还真是笨啊!”看这只呆头鹅就只会傻傻的目送自己心仪的女人伤心离去,她可真是气得全身没力,“你要不赶紧迫上去的话,我保证你这辈子都别再妄想安妮会再见你。”
这一威胁,当即惊醒一脸呆样的吉米,他直觉的拔腿就追,就怕真如那名女子所言,再也见不着他心爱的女人。
“记得,追上安妮之后,什么话也不必说,只要紧紧的抱住她不放就可以了。”好像嫌他俩之间的关系还不够紧张似的,洪杜鹃热心的在吉米背后大喊,好心的传授他追女人的绝技。
决定好人做到底的洪杜鹃直等到自己双眼再也看不到吉米狂奔的背影之后,方才转身窃喜的自言自语:“呵!看他俩的情况,这件事应该就此搞定了才是。”
想到自己促成一桩好姻缘,洪杜鹃不由得天真的开始想像回去之后,她是否该设立一个婚姻介绍所,好替自己多赚一点外快?
心里正打着该怎么把这计划付诸行动的主意,洪杜鹃垂头直走,哪知眼前竟会突然出现一堵墙来,当场把她撞得头昏眼花,抬头一瞧方知……
“是你?”此堵肉墙不是别人,正是那位高高在上的爵爷,“你到底是人还是鬼?怎走起路来都没声音的!”该死!这可恶的男人定把她这美丽高挺的鼻子给撞塌了。
要是她洪杜鹃不幸毁了容,非得找他负责不可!
“哼!”冷冷一嗤,贝尔贝德雷伯爵根本无视她小脸上痛苦的神情,冷着声问她:“你方才又做了些什么好事?”
好事,确实是件好事,这可是洪杜鹃这辈子唯一做过的一件好事,不问代价,不计金钱酬劳,完全牺牲奉献。
“对!伯爵大爷可真说得对极了!我方才确实是做了一件好事。”促成一段美好的姻缘,这种事应该不算坏事吧?呵!
“你……”可恶!为何这女人总有办法把他的话曲解?“我的话乃是个问题,可不是在夸赞你,听懂了没?蠢女人!”
声音大就了不起是吗?听他问话的口气这么坏,洪杜鹃索性再行个好,好心的教导他,“我老师曾教过我,要向人讨教时,首先得先说个请字。这道理以你这一大把的年纪来说,应该懂得才是吧?蠢男人。”要比蠢,他绝对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竟然敢骂我蠢?”可恨!这女人当真可恨!看来不给她一点教训还真是不行。
看他那副横眉竖目的模样,洪杜鹃心里还真有几分忌惮,“嘿嘿!高高在上的你,可别忘了你的风度,请记得这蠢字是你先开口送我的,小女子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走!跟我走。”
看她依旧摆出一副不知死活皮皮的模样,贝尔贝德雷终于忍无可忍,决定该给这可恶的女人一点教训。
二话不说,他大掌一伸,毫不留情的掐紧她的手臂,狠拖着她一路往大殿的方向直冲。
“放手!你这没风度又没气度的小人,到底想把我拖到哪里?放开我!”洪杜鹃不顾一切地沿路大喊大叫,还拳打脚踢的想逼他放开她,可惜就是力气比不过人家,又身处在人家的地盘之上,任她怎么开口呼救,也没人敢上来管她的死活。
贝尔贝德雷将她一把扭送到大堂之上,随即命令人将她五花大绑,跟着残忍的下令:“把这女人给我丢人湖泊里面,直到今天晚上天黑为止,再把她给我捞上来。”
“什么?”一听这男人对她的判决,洪杜鹃整张脸霎时惨白,她心急的问他:“倘若我不幸就这么淹死了呢?”虽然她泳技高超水性也好,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倘若当真发生这种事,那也只是代表你这女人确实该死……”贝尔贝德雷从不轻易取人性命,向来习惯以这法子来断定人是否有罪,倘若连老天都认定她该死的话,那她……“而且是死不足惜,拉下。”一句话当真论断了洪杜鹃的生死,无情更是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