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只要她肯信他,他就心满意足了,“今夜我们就行动。”
“一言为定。”
很好!双方已经决定好了,这件事到此应该算有个完美的结束,只是……
“你取回血珀就要走了吗?”武探春问得有点落寞,更有点不舍,可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不管留他再久,他终究有离去的一天,毕竟这里不是他的家;就如同她一般,贾府也非她久留之地,只是在一切尚未有个完美的计划之前,她选择暂时在此安身立命,待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她也会离开的。
只是不知那天会是什么时候罢了!
“是该走了。”他身为刺勒国的王子,有属于他的责任,在家乡还有双亲等着他的好消息,算算他出来的时日,已整整将近四个月了,再不回去爹娘恐怕也会追出来寻他了。
听他当真要走,武探春的心更是沉痛、呼吸更是急促。她不想,实在不想让他这么快离去,却又找不到任何可以留住他的借口,只能强装出一脸祝福的笑容开口:“既然你今晚就要离去,那我就在此跟你说声再会;有机会我可能会到刺勒国一游,到时可得麻烦你好好招待,千万不能怠忽了我这位娇客喔!”
“你依旧打定主意不肯跟我一起离去吗?难道那夜对你来说真的没有半点意义?”虽自有一番打算,可诸葛远樵还是想给她一个可以自由选择的机会。
他实在不想勉强她,只因了解脾气火爆的她,绝对不可能会乖乖地随他安排。
“若还想跟我交朋友,你就别在我面前提起那晚的事。”那是个错误,而且是武探春这辈子所犯下最大的错误,她已恨不得能赶紧忘了那夜的一切,岂容人在她面前时时提、天天说,这岂不是在折腾她的耳朵、惩罚她的过错吗?
“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办吧!”
怎么办?两人心里所抱持的想法有着天与地的差别,一切就静待晚上换宝之后的发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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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武探春的带领下,诸葛远樵这次的行动可说是顺利得不像话,直到两人相偕逃到安全之地后,武探春随即潇洒地朝他挥挥手,道声珍重再见,当真就想照原路走回贾府。
“等等!”诸葛远樵哪容她就这样离开,“除了那日你所见的左武外,我还另外带了一位贴身侍卫名叫右文,与左武可是同胞双生兄弟,你有意思见见他们兄弟二人吗?”这是诱饵,知道武探春的好奇心比一般人强的他,这诱饵可下得正中下怀。
“左武、右文他们是对双生兄弟吗?他们长得像不像?个性是否相似?”对左武印象极为深刻的武探春,一听诸葛远樵的话后,对那名叫右文的弟弟或哥哥起了非常大的好奇,直想见见他们;若可能,她还想跟他们讨教几招呢!
“你若想知道,不如跟我一同回悦来客栈一探究竟。”看武探春的表情,诸葛远樵知道自己已然成功地引起这个女人的好奇心,现在就等她点头同意,一切就可依计行事。
“这样好吗?”看看天色已不早了,再不回去武探春还真担心会被妙元或妙芳发觉她又深夜不归。
上次那个恐怖的夜晚,她们姐妹俩好像已经发觉不对劲之处,虽然没在她面前表明,可却无时无刻不用一双指责的眼神,暗示她不可再做亏心事,要不后果可得自行负责。
诸葛远樵看武探春踌躇不定的神情,于是赶紧再加把劲努力地诱惑她道:“右文个性可比左武来得有趣多了,他最擅长的就是搞笑,我相信你若见了他,定能与他一见如故,也许还能成为莫逆之交喔!”
良友难寻,机会稍纵即逝,若不好好把握,不知何年何月何日才能再有这难得的机会呢!
“我不能出来太久,只坐一下下就好喔!”斟酌了好久,武探春终究敌不过那有趣的右文的诱惑而妥协,不过当然得先提出一些小小条件。
“这是当然。”太好了!看武探春终于中计,诸葛远樵心中的兴奋自是不在话下,“如果回去的时间真的太晚了,我与左武、右文三人还可以绕道先送你回贾府,所以你大可放心。”
有了诸葛远樵这个保证后,武探春心里的挣扎全都消失不见了,还兴匆匆地扯着他的手臂说:“那还等什么?赶快走啊!我们现在就到悦来客栈去会会那个可以跟我成为莫逆之交的右文。”呵呵!朋友是多一个好,敌人是少一个妙,这可是千古流传的名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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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然真如诸葛远樵所言,武探春与右文一碰面,当真是一拍即合,两人一聊起来还真是没完没了。
相谈甚欢的两人,很容易就忽视了房间里的另外两个男人,害得诸葛远樵越看心里越不是滋味,自然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一旁不好出声的左武,则有如坐针毡的不适感,就恨不得能一掌拍醒那蠢弟弟,要他放机灵些、眼睛擦亮一点,别乱抢少主的女人,看不清楚少主对那女人的重视程度。
“对啊!对啊!”武探春连连点头附和右文所提的见解,更兴奋地说出自己的感想:“每块木头都拥有各自的灵魂,在未动刀之前,我们得先看出它里头所隐藏的东西是什么,而不是想雕什么就雕什么,倘若真是如此,那雕出来的东西就算再怎么完美,还是少了一股灵气,你说这多可惜啊!”
仔细一听,原来他俩净谈些雕刻之术,这种事也只有志同道合的人才聊得起来,其他人只能当个安静的听众,半句话也插不上。
终于,忍无可忍的诸葛远樵挺身一站,亲自替武探春斟了杯茶水,搁在她面前道:“谈了那么久,也该渴了,我看你就先喝杯茶润润喉吧!”
“喔。”正聊得高兴的武探春根本没想那么多,当真听诸葛远樵的话乖乖捧起茶杯就口,喝了好大一口后才发觉,“耶,你怎么不喝?难道你口不渴吗?”
她这话是对着诸葛远樵说的,难得高高在上的他肯亲手为她斟茶倒水,她总不好意思独自享用吧!
“一整晚说个不停的可不是我,你想我怎么可能会渴呢?”这有问题的茶水,可是他专为武探春准备的,现场三人谁也没胆沾上一口。
“是吗?”武探春不疑有他,再灌下一大口后,才发觉——
“天啊!天都已经亮了,我想我也该回去了。现在城门也开了,你们应该可以走了,咱们就此别过吧广话落,她身子一站,正想跨出步伐之际,突然一阵头晕目眩,等她发觉不对劲时已经来不及了。
武探春身子一软,诸葛远樵随即伸手扶住她软倒的身子,跟着拦腰一抱,才对有文开口喝令:‘从此以后不准你在武姑娘面前出现,就算碰巧见了面,也不得主动跟她攀谈,知道吗?”
喝!听听这是什么话?
右文听了真感到满月复委屈。想他不过是照着少主的命令多跟武姑娘聊上几句,以解除她的防心,谁知功成身退后还得招主子冷眼相待,这教他怎么不感到委屈呢?
“少主,你这么做真的好吗?”曾经跟武探春交过手的左武,也深深了解这姑娘不肯认输的脾性,现今少主用这样卑劣的手段将她掳回刺勒国,等她醒来,那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啊!
“我给过她选择的机会了,可她就是死也不愿与我同行,逼得我只好用这强迫的方式将她掳回,要不难道要本少主将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吗?”她早已是他的人,不论如何他这辈子再也不会放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