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啪可真是响,响得让苏珊当场跳了起来。
想她为公司效劳了十几年,曾几何时受过这种待遇,就算是前一任总裁对她也是温和有礼,哪像现在这位年轻的总裁,动不动就训人、骂人,净提些无理的要求。
“总裁,我今天身体不适,提早下班,再见。”说完,她背包一拿,也不管冷簧篆准不准假,直接掉头走人。
“你……”该死!全都该死!为什么天底下的女人全都一个样,定要跟他作对到底?家里的那个是如此,公司里的这个也是如此,他冷簧篆是招谁惹谁了,为什么要处处受这种闲气?
想来就心烦。算了!要罢工大家一起来,管他世界末日还是天塌地陷,任性的往桌上一趴,冷簧篆也跟着员工一起耍起性子来了。
只是他心里想的还是家里那个魔女。唉!怎么做才能让她乖乖的待在他身边呢?
就在冷簧篆苦无良策时,倏忽一只温热的大掌拍上他的肩膀,他猛一看——
“赵叔.原来是你。”
“除了我,现在公司上下已经没人敢来接近你了。你最近的脾气很暴躁,连苏珊那样好脾气的人都会被你气走,你想你是不是该自我反省了?”
情爱真是令人痛苦,老爷以前为情爱奔走他乡,现在连少爷也为情爱苦恼不已。想想,这对父子还真是一个样。
不爱就罢,真爱上了就疯狂爱到底,什么也不顾。情爱的力量还真是可怕啊!
“别说了,我心里在烦些什么,你应该最是清楚。”只是他清楚也没用,清楚又不能帮他解决他的困扰,冷簧篆心中充斥着求助无门的孤独感。
“要不要赵叔帮你想个法子治治那个女人?”虽然心里不喜欢那个女人,可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他所能操控的了;当今也唯有尽量帮自己的主子解决困难,要不他还能如何?
“你……”想起在台湾那段日子,赵宽达跟曹心莺的总总,冷簧篆实在不敢抱有太大的希望,“我想还是算了吧!”唉!无望。
“傻瓜,人家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看不到的盲点,未必代表赵叔也看不清楚。”这孩子越是对他没信心,赵宽达就越是想帮他。“女人最爱吃醋了,你为什么不朝这个方向试试看呢?”
吃醋的女人最可爱,女人也唯有在吃醋的时候才肯表露心里的真情。只要要肯试,他老人家就能拍胸膛保证万无一失,安啦!
“吃醋?”对啊!他怎么没有想到?可是想起翡翠那件事,冷簧篆刚振奋起的精神又颓靡了。“算了,这招没用啦!若有用,那女人也不可能心平气和的跟着你一起看戏。”
这笔帐,他早找曹心莺清算了,清算后才知道她确实没有说谎,只是隐瞒了事情发生的先后。
“此一时、彼一时,以前没用,现在可就未必了。照我这阵子的观察,曹心莺那个女人对你应该是有感情的才对,只是她铁齿得不肯对自己、以及当着你的面承认罢了。”
“真是如此吗?”若真是如此,那就不枉他对她一片痴情了。
“试试看嘛!反正你也没什么损失,不是吗?”不过是花点小钱,万一结果真如他所料,这笔钱可就花的值得了。
“好,我试。”
冷簧篆之所以想试,不是受赵宽达的蛊惑,完全是他自己心里所想所愿的。他想知道,想知道曹心莺对他是否有情。
希望是有才好,要不他可就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
放她走,不可能;霸道的把她箝制在自己身边,一生一世守着她不放,这样她苦,他同样也苦,何必呢?
想来还真是棘手啊!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眨眨眼,曹心莺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她所看到的一切。
不会的,不可能的,冷簧篆不是天天对着她说爱她吗?不是口口声声要求她嫁给他吗?
可瞧瞧,他现在正在做什么?
身体半果,怀抱着一位金发美女,两个人恣意玩起亲昵交缠的游戏,正如他跟她一般。可恶!可恶!可恶!
“冷簧篆,你给我放手!”
她像个疯女人般冲了过去,一把就扯开冷簧篆搁置在女人腰上的手,跟着手一抓,拎着那头刺眼的金发往旁一甩;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双手齐上,凶猛的往冷簧篆身上猛捶。
她用力的捶、用力的打,费尽全身的力量,就是想要捶死这个可恶的负心汉。
“心莺,住手、住手!”
冷簧篆现在总算了解那个名叫陈浩文的男人当时遭遇的情况。面对这样疯狂的女人,谁也无法还手,更无法制止。
“心莺,冷静一点,不要这样。我爱你、我爱你,你听见了吗?冷静下来,冷静!”他边忙着抓紧她疯狂的双手,边开口大喊,就希望自己的声音能贯穿她的脑袋,让她听进心里,然后冷静下来。
一句句的爱你,仿若暮鼓晨钟一般直敲入曹心莺心里,它拨开她心里的云雾,冲入她混沌的脑袋;终于,她安静了下来。却一脸的湿意,伸手一模,才知是自己的泪水;不是作戏,而是真心的哀痛。
“你背叛我!”这种又酸又痛的感觉她不曾有过,只知道他背叛了她,背叛了她的爱……
爱?她竟然爱上这个花心大萝卜,不屑招惹情爱的她,曾大言不惭的对天发誓一辈子不嫁人,可现在她却爱上了这个背叛她的男人!
“我没有,我没有背叛你。”冷簧篆一脸不愧对任何人的反驳。“我俩既无婚约,又不曾口头约束,你凭什么说我背叛你?”他在逼,逼她说出他想听的话,他已经等得够久了,再也等不下去。
“我……”对,他们之间既无婚约,又无口头约束,她凭什么说他背叛她?可是……“你曾经说过你爱我的,为什么食言?为什么背信?为什么变心?”她边喊边问还边流泪。她不想哭的,她恨死哭了,更讨厌在男人面前掉泪;可偏偏就是制止不了这猛垂的泪水,好无奈、好痛苦。
“我是说过,可是你却没有回应我的爱啊!我是个男人,是个正常的男人,也是极为普通的凡人,我没有只求付出不求收获的伟大情操,当日复一日的失望之后,你还能要求我什么?你又有什么权力要求我?”
他的苦只是不说,说了就永无止境;想起这些日子以来她对他所做的一切,与他现在对她所做的大同小异,谁也没资格说谁错。
“我……我只是没说出口而已,谁说我不爱你的?如果不爱你,我会乖乖的待在你身边吗?凭我曹心莺的能耐,你想你囚禁得住我吗?我若不爱你,可能每夜与你缠绵吗?我若不爱你,我做的就不只这些了,你懂不懂?”遭人背叛的心痛让曹心莺再也无所顾虑,尽情的开口怒咆,字字都是真言,句句都是真情,点滴的泪更代表了她的心痛。
终于,她终于说出口了!他真的等了好久好久,好像有几世纪那么久。
双臂一展,冷簧篆不顾她微弱的挣扎力量,用力的抱紧她,说什么也不放手。“我再重申一次,我没有背叛你,真的!不信的话你可以转头看看刚刚被你甩出去的女人是否还在。”
理智告诉她不要理他,可她却拼不过自己的感情,忍不住转头看;这一看才让她发现那个金发美女还真的已经走了,可这又代表什么?
“她走是因为我凶,她知道自己抢不过我,所以才走的。”哼!这么简单的道理,只要是有点脑子的女人都能想得到,他想骗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