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伯父您知道?难道说心莺已在您面前提起过我?”若真是如此,就不枉他对她的一片痴情。
“先别这么高兴,我怕你待会儿听了我的话之后会怒不可遏。”看这年轻人也真是可怜,没想到他对自己女儿的感情已放得如此深。“这些话,我并非从我女儿口中得知,而是从过往两个受害者口中得来的消息:现在那两个人已被迫为我女儿所用,竭尽一生也摆月兑不了。”
他并非曹心莺的唯一,曹心莺对他的感情也非是真,过往的缠绵亲昵全都是假、是虚象、是骗局。这样残酷的事实让冷簧篆几乎承受不了,他头晕目眩,双耳听不见,双眼看不到,脑里、心里全写着“曹心莺欺骗他的感情”这几个大字。为什么?
看这年轻有为的冷簧篆被自己的一番话打击得脸色惨白不说,眼神更是空洞,曹连鸿使感到愧疚,更是替他抱不平。
好!既然女儿如此可恶,那他就来个大义灭亲,帮理不帮亲。
“你想报复吗?如果想,我来帮你。”
当报复两个字窜人冷簧篆那昏沉沉的脑袋瓜子时,无神的双眼霎时燃起两簇愤怒的赤焰,他牙一咬,把心——横,“好!我要报复。该怎么做?”
“在这之前,你得先把你跟我女儿相处的种种对我说个清楚,不能有半点隐瞒;另外,我还想知道你对我女儿的心意是否依旧不改?”要设计女儿,也得先顾及她的终生幸福才行;眼前又是个全身镶满宝石的金龟婿,实行这计划可真是一举两得,看来他曹连鸿才是这场战争的最后赢家。
“不管心莺如何坏,这辈子我冷簧篆是非她不娶。”就是过于在意,知道被骗之后,他的心才会这么痛。
接着一老一少两个男人开始忙着交头接耳,共商应敌大计。
“所以……”
当曹连鸿开口要为他们的计划画上完美的句点时,一声怒咆响起,打断了他所有的话,转头一下——
还会有谁?就见曹心莺两手扶着墙壁,一拐一拐的直朝着他们而来。
“呵呵,看来有人先沉不住气了,小子,我祝福你啊!”话落为老不尊的父亲还不忘对着他气喘吁吁的女儿招招手,“我去帮你办出院手续,你好自为之啦!掰掰。”
这一别后,也不知何年何月何日才能再见到自己的女儿。
女儿虽坏,但终究是自己亲生的。人说:“臭头仔子较赢人的状元子”,这句谚语还真是有几分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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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他们联手设计她,更怕自己的父亲说得太多,让冷簧篆了解她太多的底细,曹心莺勉强拖着一只受伤的脚,一拐一拐的冲出病房;这一看,方知为时已晚,这点可从冷簧篆瞅着她的眼神中看出。
瞅着那直朝自己而来的男人,他全身散发的气势不同以往,脸色难看得有如大便一般臭,曹心莺心里可急了。
完蛋了,真是要命!老爸到底跟他说了多少?她又该怎么应付才好?心越是急,脑子就越不灵光,曹心莺只好看着办、走着瞧,强扯开笑脸露出牙齿,嗫嚅的低问:“你在生气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冷簧篆把问题丢回她身上后,也不管她愿不愿意,直接伸手拦腰抱起她,转身往医院的电梯前进。
“你要带我去哪儿?”她好怕,他表现得越是平静,她的心就越加忐忑。
“回家。”回他国外的家,以阻断这女人在此的一切人脉。从现在开始,冷篆篆决定自己才是他俩关系的决策者,曹心莺能乖乖听话最好,若是不肯,他也想出了一套方法来整治她。
“太好了!”一听到要回家,曹心莺的心情霎时放松许多。只要有机会回家,她就有机会从他身边逃走。
虽然这样的行径未免大过怯懦,传出去更容易引人笑话,可现在的她也顾不了这许多了。
保命要紧,她年纪还轻,机会还有根多,放弃这个目标后,下一个将会更好更帅,更容易让她掌控。
呵呵!前途光明灿烂得让她直傻笑着。
只可惜暗自开心的时间不长,才搭上他的车,方向盘一转,曹心莺马上变脸,开口大喊:“你方向错误,我家应该是朝反方向去才对。”
“没错!我所说的回家是指回我的家,也就是你以后要住的地方。”
“谁决定的?我姓曹又不姓冷,凭什么要我住在你家?”愤怒让曹心莺抛弃了心里的恐惧,吼叫的声音比谁都大。
“你的问题很好解决,只要到法院一趟,我保证就能让你光明正大的踏进我家门槛,最重要的是连你父亲也同意这个法子。”
“什么?”天地变色、人伦灭绝、兄弟阋墙已经够不幸了,现今连老爸都能出卖自己的女儿,这种事神佛怎能见死不救?“我不要,我不同意,我已经满十八岁了,有婚姻自主权,我爸无权干涉,我……”
她叫了一大串,就如一只麻雀般使人厌烦。
忍无可忍的冷簧篆干脆猛然踩住煞车,转头以一张横眉竖眼的暴怒神情威胁她说:“你只要再叫一声,我就当场强暴你;你若不怕别人看到,尽避再叫没关系,我绝对奉陪。”
好吓人、好恐怖,哇!她果真惹到攻击性极强的食肉龙了啦!现在她后悔了行不行?我不管,我要换目标啦!
可怜的曹心莺心里虽有百般的不满与怨忿,可就是不敢喊出口,叫出自己心里的委屈。
形势比人强,想她一个弱女子,怎斗得过怒火冲天的冷簧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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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踏入冷簧篆暂时蛰居的别墅大门,迎面而来的就是那个与曹心莺极不对盘的赵宽达。
正常情况下,曹心莺看到他时,一定是—声冷嗤,跟着傲慢的把头一甩;可今天的她可反常了,仿若见着久别重逢的亲人般,藕臂一张,就对着老人家直喊:
“抱我,你家主子抱着我走了好长一段路,很辛苦,现在改你来替他效劳,抱我回那天你替我安排的房间,快!”
现在是什么情况?这女人怎会突然向他示好?太诡异了,诡异得让人不得不小心提防,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老人家跟这年轻女人有一腿呢!
赵宽达心疑着,更不忘偷偷观察主子脸上的表情。
呵!好吓人的脸色,以他在冷家服务多年的经验来说,这脸色他从不曾见过,这又是怎么回事?
眼神一冷,冷簧篆无声的警告赵宽达,要他不可接近他们。跟着才低头对那个还想做最后挣扎的女人开口说:“赵叔年纪大,抱不动你,还是我自己来吧,千万别跟我客气啊!”
“我……”她没话说了。面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无声威胁。曹心莺怎么还敢说话?她又不是不要命了。
“很好,想来你是已经无条件答应了。现在乖乖听话不要挣扎,万一不小心从我怀里跌了下去,你这条腿就真的要废了,知道吗?”
表面看来亲昵如常、温柔如昔,其实他字字含冰带刺,就恨不得能刺穿这女人的心,刨出来看看她的心到底是红的还是黑的,要不怎会一天到晚就想整人、害人、贪人,无所不用其极,简直已到了人神共愤、罄竹难书的地步。
“知道了。”不知道也不行,想挣扎又怕真如他所说的跌废自己的腿,曹心莺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听话,少开口、少惹麻烦。